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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商行暮      更新:2021-01-30 01:04      字数:2288
  息运功,便已经恢复如初。

  “药是月堂主制的?”

  玄电应道:“教主英明。”

  “下药的是玄风?”

  玄电犹豫了一下,还是应道:“教主英明。”

  尹湫曜觉得奇怪,这才多久没在教中,怎么说话就变得这么奇怪,冷声道:“好好说话。不准再说这四个字。”

  “是,教主。四位堂主和风使正往此处赶来,天明之后我们会从大路回南郡。”

  尹湫曜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走大路,这是谁定的?”

  玄电道:“这是四位堂主一齐商定的。到时候我们会扮成商户,中秋北郡这边商户往来频繁,不易引人注意。”

  尹湫曜点了点头,道:“我调息半个时辰,他们到了叫我。”

  半个时辰后,尹湫曜见到了四位堂主和受了伤的玄风。

  尹湫曜道:“此次都是我的过错,辛苦各位了。春堂主和秋堂主歇息片刻,先赶回教中主持大局,玄电玄雷也一同回去。玄风,温莨,还有月堂主留下与我一路即可。”

  各人自然并无异议,分散行事自然更为妥当,毕竟北郡这边不是本教的地盘,待春堂主他们走后,尹湫曜才问玄风:“伤得重不重?”又朝月堂主道:“劳烦堂主替他看看。”说完起身出去了,温莨沉思片刻,跟了出去。

  教主一个人站在外面,似有所思,温莨斟酌言辞,上前去道:“玄风的伤有几天了,今日又一定要第一个进去,拦都拦不住,所以……”

  “他不是冷俨的对手。”尹湫曜道。

  “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玄风自然更不是。”

  “是我的错。”尹湫曜轻叹了口气,“我以为……”

  “算了……回去吧。”

  玄风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内伤外伤都有,两次都是被冷俨所伤,第一次就是在银耳汤里下药那晚,潜伏在客栈中的玄风想接近教主,被冷俨察觉,中了一刀,因为距离近,比上次温莨那刀深得多。内伤是今日跟冷俨过招时所受,怕是要调理一段时间。

  对着温莨,尹湫曜尚能说句是我的错,看着玄风,这句话却怎么也讲不出口。只是愧疚地看了他一会,又默默出去了。

  这次温莨没有跟出去,月堂主在不远处跟着,毕竟才寻回教主,大家都不希望他又不见了。

  尹湫曜心情沉重,本想再不回教中,哪知道最后还是靠他们才摆脱了困境,玄风还受了重伤,几位堂主风尘仆仆从几百里外赶来,此时又要急匆匆地赶回去。

  真是够混账。

  月堂主站在后面悠悠道:“教主无需忧心,有属下在,玄风死不了。”

  一听这话,尹湫曜就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月堂主也会讲这种不着调的话。”

  “那教主你在担忧什么?”

  担忧?既然不是担忧玄风的伤,那我是在担忧什么呢?

  “没什么。这件事,辛苦你了。”

  月堂主笑得风轻云淡,“哪里哪里,替教主分忧是属下的本分。”

  尹湫曜又忍不住笑了,“怎么一段时日不见,你们说话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月堂主正色道:“我们对教主一直都是这样讲话的。这次教主离教,是属下的过错,但我们并没有不敬教主的意思。”

  终于提到这事了,尹湫曜想起来就觉得尴尬。罢了,这个教主当不当也无所谓,转头朝月堂主笑道:“你真想试试?”

  月堂主一愣,立刻会过意来,认真道:“那不过是句玩笑,属下知错。其实属下的确只喜欢女人。”

  尹湫曜也认真道:“其实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意思。”

  月堂主立刻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尹湫曜大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这么有趣的人?”

  月堂主严肃道:“我的长相会骗人。”

  尹湫曜道:“我也是,哈哈哈!”

  那个被骗的人,冷俨。

  尹湫曜突然不笑了。月堂主识趣地不再说话。

  天大亮之后,一行人上了路,尹湫曜带了一顶斗篷,把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一路上少有下车的时候,直到出了北郡,才改为骑马。

  一路风平浪静地回到教中,似乎一切还是原样,但又有了些不同。

  之前尹湫曜让春堂主给他换的两名护卫都被换了下来,一个睡过了,另一个虽然没有睡过,但也被教主嫌弃了。

  玄风原以为自己又要担负起照顾教主起居的任务,哪知道尹湫曜根本没这个意思。穿衣洗漱束发沐浴全部自己来,至于洒扫洗衣之类的事情则让春堂主找了两个小丫鬟来做,还要专门挑他不在房里的时候去,这两个丫鬟根本就见不到教主的面。

  另外教主似乎比之前“勤奋”多了,温莨送过去的书信全部仔仔细细看完,连四位堂主拟出来的签子也仔细问过温莨之后才盖上私印。

  教主回来之后再没找过任何一个人侍寝,连提一下这个事情的意思都没有。

  玄电玄雷倒是无所谓,玄风和温莨就郁闷了,凑在一起喝酒的时间比过去认识的十几年都多。

  “我总觉得教主会走。”玄风喝到一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温莨听了,仔细想想,摇了摇头,替玄风满上,道:“这我可看不出来。我们虽然被武林人士称为魔教,但从前三代起,每任教主都武功盖世,当了魔教教主,等于就是天下第一,任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玄风不语,勾起酒杯夹在两指间摩挲,半晌才又道:“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总觉得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在乎这个位置。”

  温莨定定看了玄风一会,突然笑了,“那你觉得教主看重什么?”

  玄风将杯沿送到唇边,一口喝干,苦笑摇摇头,道:“不知道。说实话,这辈子,除了性命和兄弟,我也不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温莨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入教的人,有些是被捡回来的孤儿,有些是本身就很有本事,因为各种经历,投奔而来,还有本就是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众多子弟,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教主,一旦本教势力衰弱,就会被武林正道群起而攻之,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活着,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