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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步虚子令      更新:2021-01-31 04:43      字数:2473
  咬!”

  ……

  一直偷偷躲在旁边围观的魔界众人们又开始了一波八卦的传播。

  第63章

  昆仑之境一如既往的热闹,众妖之间的打斗仍是不停,轰轰隆隆地闹得宣清帝君不得安生。

  原先弱柳凿的洞已经被其他妖给占了,好在安南为草木之妖,不拘洞府,晴时枝头闲卧,雨时匿于树中,寻着因折腾太过时不时会被宣清帝君定住的众妖们的乐子,这么些日子来倒也过得十分自在。

  成璞入昆仑之境时,迎面正撞上来一只狐妖,狐妖满脸凶厉模样,尖牙咧出,她一边急匆匆往山下狂奔,一边碎碎念着。

  “死老牛,又去跟人打架!出息了哈!连娃都不带了哈!”

  狐妖将要撞上成璞时,猛得一停,抬头警惕得看着他,打量了他许久,眼珠子咕噜一转,忽得一笑,声音娇且媚,转瞬便化为了一个妖娆美人,身段玲珑,媚眼如丝,裙下一双莲足更是纤细小巧,不堪一掌,行走间步姿摇曳,活色生香。

  狐美人看着成璞娇滴滴一笑,“咱们昆仑可真热闹,又来了一只大妖,官人,可要奴家作陪,带你好生游一游这昆仑之境?”

  狐美人莲步轻移,纤指轻轻点上他的胸膛,红唇附于他耳畔,吐气如兰,她看着成璞背后的树林,缓缓道:“正好我家老牛不在,官人可要同奴家好好耍耍?”

  成璞冷眼看着她,还没开口,身后便一阵劲风袭来,他飘然躲开,一个青衣汉子一把扯过那狐美人,怒道:“你敢!”

  狐美人原本的脸上的媚笑瞬间变化,她一把扯过汉子的耳朵,狠狠一揪,“出息啦!哈!死老牛,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去打架,看我去不去偷汉子!”

  “你不许偷汉子!”

  “你不许打架!”

  ……

  二人一人揪着另一人的耳,一人搂着另一人的腰,吵吵闹闹着渐行渐远。

  成璞敛着眸,忽得转头看向一旁的大树,沉声道:“笑话看够了?”

  匿于树间正看笑话的安南闻言,倏地一个转身,便没了踪影。

  成璞面色一凛,急匆匆追了上去。

  “安南!”

  他一向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从未如此急过,使出全身的法力追着她,安南到底不如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被他拦住了去路。

  成璞双手抓着她的肩,生怕她一不留神便又没了踪影,紧紧盯着她急道:“你决定了让弱柳告诉我你的消息,你对我没有那么无情的,是吗?”

  “你对我有情的是不是!”

  成璞的一双眼眸中含着焦急,带着希冀,在阳光的折射下隐隐泛着金光,实在摄人心魂。

  安南看着他抿唇一笑。

  成璞瞬间脸上一喜,他忙抑着心中狂喜的心情,忍下笑意,沉声问道:“你可愿,舍我一个机会?”

  安南看着他不语,轻松挣了挣,便挣脱了他的手,她盈盈一转身,往山上而去。

  走了没几步,转头见成璞还待在原地,一双眼带着期盼看着她。

  她宛然一笑,道:“还不跟上。”

  *

  淮安城城西的那条旧巷中,曾经关了多年的一座私塾又重新开了。

  当年的那棵香樟树,仍长得十分茂盛,哪怕冬日仍是绿意不减,只不过当年坐于树下的少年现在已经换了模样。

  古板的严夫子还是那么古板,听他讲课的学生们还是喜欢在背后骂他老古董。

  李豫死后,严夫子消沉了许久,京城他人生地不熟,待得到底没有淮安自在,便打算携着家仆返乡。

  徐澹最后才告知他李豫真正的葬尸之处,将老人家好是一阵气,最后连在京城一息都不愿多待,带着李豫的棺椁,一起回来了。

  将他一起同城外的李父李母一起葬在了一处,闲着无事时,便会去那走走。

  这日他授完了课,散了学,学生们你谈我笑勾肩搭背的一起出了私塾。

  严夫子偷得浮生半日闲,沏了壶茶,开始慢慢品茗,忽然间窗外起了风声,他寻声看去,原是开始下雪了。

  淮安地处南方,冬日里雨雪甚少,今年倒是难得下了雪,他伸手接了片雪,这雪花竟也不小。

  他忽得想起了那年的冬日,好像也是这么一场雪,他从住在乡下的恩师处回来,已是饿极,路过一处巷口时,正嗅到香味,香味勾得他肚子又饿了几分,当即便循味而去。

  到时只见一小妇人正在拾着面摊,他吞了吞口水,开口道:“老板娘来碗面。”

  小妇人抬头,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她看着自己倏然一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似含了一坛美酒,且香且浓,他不知是醉在了这酒中,还是晕在了这面香中。

  小妇人笑道:“客人不好意思,我这……要摊了。”

  他还未及反应,肚子便先发出了声,咕噜咕噜一声响,在这雪天中显得声响极大,他臊得脸上发红。

  小妇人听了,腼腆一笑,轻声道:“要不我得迟些,再卖你一碗?”

  他看着她的笑颜,怔然点着头。

  面上桌时,肚子已经饿得读书人的体面也不顾了,他夹起一大筷子便往嘴里塞,将他噎得够呛,小妇人好心为他端了杯水来,一双纤手虽有些粗糙,却也是十指纤纤,看晃了他的眼,他默念了声非礼勿视,接过水道了声谢,这次不敢再急,慢慢饮着。

  远远得听见有幼童在唤娘亲,原本忙碌的小妇人“哎”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便迎了上去,还没抱上孩子便被抱着孩子的男子在脸上嘬了一口,惹得她嗔了一眼,风韵动人。

  “小崽非要跟去你那,没添乱吧!”

  “他能添什么乱,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出来摆摊了,现在天寒地冻的,病了怎么办。”

  “哎呀,这有什么冻的,我这不是闲不住吗?不摆了不摆了,明日我便不摆了。”

  一家人坐在旁桌说着家常,稚童在二人间爬来爬去,咯咯笑个不停。

  他听着“不摆了”这三字突然生起了失落,连吃面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但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更何况小妇人还等着他摊。

  他吃完便要离去,却还是忍不住想同她说上句话,便道:“真是对不住,吃了这么久。”

  “哎,没事没事。”

  他还要再说,小妇人便被男人的笑吸去了注意力,原来是稚童在扯男人的发,小妇人一见,笑个不停。

  他却是不想再留,道了声告辞,便急匆匆走了。

  严夫子看着窗外的雪,思绪回笼,将窗子关了,继续品茗,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竟睡了过去。

  幽幽茶香中,他入了梦乡。

  梦中他到了一处院子,院子修葺得十分美却又内敛,风格独特怪异,柱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