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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小的沙      更新:2021-01-31 08:29      字数:2496
  侯这是为何呢?难道您并不满意皇上赐婚,想给元嵩安个罪名将此事搅黄?”

  “胡说!”长乐侯大声反驳,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厅内都是自己人,才稍稍轻了口气。

  “胡说么?那长乐侯您给本将解释解释,元嵩为何被人下-药。”

  看着男神高大挺拔背影,听着他为自己出头,赵元嵩觉得自己更喜欢他男神了。

  风敬德一点都不客气,赵守义无言以对,侧头瞪向侯夫人,满目怒色:都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气氛僵持,赵元望愤愤站出。之前他有多感谢赵元嵩帮忙照顾赵元吉,在听到他是幕后主使后就有多生气。他不惧风敬德满身的杀伐之气,直言道:“古人云:‘百事孝为先。’庙堂高爵显胄,山林野老鄙夫,齐家之术,皆不可悖孝治之方。鲤对之策,颜氏之训,皆宗之;簪缨之族,衣褐之家,皆祖之。故有卧冰求鱼,成美谈。”

  “孝义存,则礼义兴,虽寒门麻衣瓦灶,欢喜而乐陶矣。孝义亡,则恩义灭,虽钟鸣鼎食之家,亦分崩离析,雾惨而云愁。至若家者,邦之础也。础不固,天柱折,四维倾。是故君王欲化成天下,莫不以孝为本,固本清源,爰得竣流以涤垢,河清而海晏。”赵元望张口就来,洋洋洒洒又引用又举例,只为阐述“孝顺”两字,坏就坏在他最后指着风敬德和赵元嵩说了句:“君让臣死,臣不死,父让子亡,子不亡,皆是不忠不孝!”

  第20章20三堂会审闹剧二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赵元嵩从风敬德身后钻出来,上前揪住赵元望衣襟怒道:“你说谁不忠不孝?”

  赵元吉一听弟弟又说话不经大脑了,马上站起来阻拦,虚弱的身体因站起速度过快而晃了晃,“元望,快道歉。定国公府三代为将,拼死疆场,保护北轩黎民百姓不受匈奴人迫害,是我们的大英雄。你这一张破嘴,说话总没把门的!”他从赵元嵩手中抢过赵元望,并把他推到大厅前,拉着他一起跪到赵宗启面前,“六叔公,元望口出妄言,请您责罚他,而我教弟无方,也一同请罪。”

  赵宗启心跟着悬起,文官讲气节,武将谈忠君,赵元望这话直扎人心。如果人家追究,可治他诬蔑朝廷命官的罪,轻则下狱,重则连累家族。

  赵元望嘴快,但人很聪明,他说完就知自己犯了大错。先给族长磕了个头,后又起身走到风敬德身前,深深一揖,“小子鲁莽,说错话,还望将军原谅。”

  风敬德并不生气,因为在上一世武阳赵氏覆灭时,他都没听说过赵元望这名字,想必这人活不过而立,也不曾参与长乐侯府之事。

  风敬德摆手让他起来,看向长乐侯:“长乐侯,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审一审,家中诸人被下-药一事吧。”

  长乐侯紧了紧拳头,缓下语气,“来人,看座。”话赶话说了这么多,主导权跑到对方手中,长乐侯也无法,只得正式审讯东平。

  东平一身伤,单薄的衣角染了血,他瑟瑟发抖,将之前的供词又复述一遍,把所有过错都推给赵元嵩,说是一切受他指使。

  赵元嵩嗤笑:“东平,我早把你降为二等小厮了吧?”等他点了头,赵元嵩接着道:“二等小厮没主子允许是不能进主屋的,你今日下午为何进去?”

  “是少爷你吩咐小的请表少爷过来的,所以小的才进了主屋。”

  “哦,我何时吩咐你的?”

  “大概是未时一刻。”

  “未时一刻,你确定?”

  东平早与铃铛对好词,豪不心虚点头,却惹来赵元吉与赵元望诧异目光。

  赵元嵩看向赵元吉他俩:“如果我没记错,那时我正与元望堂兄一起扶元吉堂兄回客房。”

  “这,也许是小的记错时间了,是未时三刻,对是三刻。”他没去前院沉香阁,并不知赵元嵩行踪,这时发现不对,马上改口。

  “未时三刻呀,那不知郭家诸位表兄弟是何时到紫竹小院的?”

  郭家人哄然,对着东平指指点点,只有郭世林强词夺理:“他记错时间了,你不用总抓着这点,药总归是你下的吧,你不要再狡辩了。”

  赵元嵩勾起嘴角:“郭家表兄这话可不能乱讲,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证明药是我下的?不过,我倒是有怀疑呢。你看,你、我和元吉堂兄都中了药,那咱们共同待的地方只有沉香阁,同喝了一壶酒。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壶酒是郭家表兄你前面小桌上的吧?”

  “是么?我不记得了。”郭世林避开赵元嵩视线。

  疑点真的太明显了,只要好好查,总会找到真正嫌疑人,可长乐侯与赵宗启从未想查下去,他们的态度让某些人觉得可以暗中操作。

  下人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主人不细查,他们也就不说。在那种环境中,不管有意无意,大家一同缄默,有些下人还会借此事站队,造谣说谎用尽手段,不是事实也会变成事实。大家族中这种事,远比学生被孤立来得严重,学生还有父母,还能回家,可身为大族中的人,他能躲去哪里?

  这也是庶三爷身处侯府,明是主子却感到无力的地方。

  “哦,不记得了啊!”赵元嵩语气带着不信任,视线在上位两长辈脸上寻过,发现他们神情终于露出尴尬。

  赵元吉与赵元望两兄弟更是怒火中烧。“郭世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望顾不得长辈,率先开口。如果这一切都与赵元嵩无关,他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怎么知道,这事与我无关的,我也是受害者。”郭世林退开几步,目光闪躲。

  正厅门口一声惊呼,门帘被掀起,贡多与小伍将铃铛架了进来。她身上穿着棉衣,眼睛红肿,头发散乱,看上去并没受伤,只是惊吓过度罢了。

  风敬德让人将铃铛丢在东平身边,“本将已将这私逃家奴抓了回来,有什么问题,长乐侯请问吧。”

  坐在长乐侯下首的侯夫人,紧张地身体前倾,她恶狠狠瞪着铃铛道:“铃铛,兰芝一直担心你,你今日下午去哪了?”

  铃铛缓缓抬头,深深看了侯夫人一眼,这一眼过后,她的神一下子退去,脸上只剩下木愣,“回夫人的话,今日下午,奴婢奉二小姐命令给四少爷送解酒茶。”

  侯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她的说法与赵兰芝给出的说法一致。赵兰芝说赵元嵩在沉香阁吐酒,所以派铃铛去探望弟弟。这么多人在场,她女儿的清誉很重要,还好铃铛这丫头识趣,没乱说话。侯夫人身体放松,执起手帕压了压嘴角……

  “奴婢送解酒茶过去时,四少爷并没在紫竹小院,奴婢就按小姐之前吩咐的,在四少爷屋里点燃合欢香。”

  “你说什么!”侯夫人刚要挑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她拍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