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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弦外听雨      更新:2021-01-31 16:05      字数:2493
  初站在门侧,在看到她的瞬间,平静面色霎时变得阴沉,扣住手柄,他作势要关上门。

  “陆宴初。”出声唤他,豆苗儿难堪道,“你别,我今天过来是想为你践行,春闱在即,你要前去京城了是不是?”

  “践行?”陆宴初轻笑一声,漠然道,“不必。”

  下一刻,门“砰”地紧闭,豆苗儿吓了一跳,想来陆宴初果然对她不是一般的生气!是了,他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可她初衷只是为了利用他!直到现在,都盘算着利用他!若他知道真相,会不会更生气?

  埋首倚在栅栏墙,豆苗儿红着眼眶静静站着。

  但凡有别的选择,她一定不赖上他,一定不招惹他生气,可并没有!

  天色渐渐暗沉,冷风陡峭。

  豆苗儿摸了摸篮子里的瓷罐,菜都快凉了!

  抬眸望向小木屋,她释然一笑,罢了,看来上天已注定她逃不开此劫!

  只是她之前与他说的那些话,并不全都是真的!不管是不是一个人,她从不感到孤单寂寞,有他之后,日子不过是逐渐有了温度而已。

  转身,豆苗儿揉了揉眼角,拾步离开。

  才走两步,身后“砰”一声,门重重地开了。

  第22章

  亦步亦趋跟他进屋,豆苗儿神经紧绷。

  屋里没生火盆,阴冷得很!正值隆冬寒月,他日日在家怎受得住?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豆苗儿欲言又止。

  “我去厨房温温菜,都凉了!”

  “何必多此一举?”陆宴初盯着她搁在桌上的酒坛,不无讽刺道,“你既是来为我践行,那就直入主题,喝酒便是!”

  提起酒坛,陆宴初沉默地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她。等她接过去,他抬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旋即抬了抬下颔,漠然地示意,该她了!

  他眼眸古井无波,望不见底。

  不敢与他对视,豆苗儿端着酒,猛地一口气灌入咽喉,酒液辛辣呛鼻,胃里霎时像有一团烈火在焚烧。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抱起坛子为他续酒。

  陆宴初倒未推辞,连饮数杯,“笃”一声,他将酒杯重重掷在桌面,冷冷送客:“酒已喝,你走吧!我这里不是你排解寂寞的地方!”

  面红耳赤,豆苗儿垂低了头,当初不过随口找的一个理由,孰知他记得却牢固……

  “这是前年春上酿制的桃花酒,你即将春闱,那时正是满树桃花盛开的季节,配上桃花酒,听着似是好兆头!我再敬你一杯,祝你金榜有名前程似锦,一生平安顺遂。”满上酒,豆苗儿执起酒杯,抬头敬他!

  敬他?讽笑出声,陆宴初攫住她面若桃花的粉脸,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用力攥紧酒杯,他仰首再度饮尽!

  一坛酒很快去了一半,她只喝了三小杯。

  酒多伤身,陆宴初这会儿倒不肯轻易放下酒杯。怕他亏了身子,豆苗儿舀了碗鸡汤,小心放在他身前,劝道:“陆宴初,别喝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喝点鸡汤垫垫胃。”

  “陆宴初……”伸手欲夺走他酒杯,两人争抢,“砰”一声,鸡汤与酒杯同时坠地,瓷杯摔成满目碎片。

  “赵寄书。”厌恶地挥开她胳膊,陆宴初难掩疲惫地倒在椅背,嗤笑嘲弄道,“让我喝酒的是你,不让喝的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搞不懂你!真的搞不懂!”似是醉了,陆宴初阖上双眼,懒懒散散地斜躺着,再无任何言语,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面对他的指控,豆苗儿无言以对。

  她好像总是这样,既做了厚颜的事情,却没有勇气一坏到底。

  外面天色已暗,冷风拍打着窗户,发出簌簌呜呜的响声。

  定定望着他,豆苗儿转身,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闭眼,强行全部灌入喉咙,酒液顺着嘴角淌下,一滴滴坠落在地。

  一碗饮尽,抬袖擦了擦,豆苗儿站不稳地晃了晃身子,她不逼他喝酒了行不行?她自己喝。

  扶着桌角,她缓步走到他身前,弯腰,伸手扯他衣裳,可即将触及时,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猛地摇头,豆苗儿笑出声,没关系,别怕,她再喝碗酒壮壮胆就是。

  咕噜咕噜又牛饮了一碗,头更晕了,豆苗儿用力掐自己脸颊,摇摇晃晃走到目的地,执行终极任务,脱陆宴初衣裳!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有酒好办事!顺利扯开他外衣衣襟,豆苗儿有了信心,继续扯他内衣领口。

  扯着扯着,一抬头,蓦地撞上一双深幽幽的黑眸。

  “你热么?”豆苗儿手不停地往下滑,摸着解他腰带,“唔,等下就不热了。”

  “赵寄书你……”全身僵硬,陆宴初头昏脑胀,脑中一线理智尚未丧失,他推开她,糊里糊涂道,“我不热。”

  “怎么就不热呢?”

  陆宴初烦躁,说不热就不热,她管他?

  “男女授受不清,我这里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陆宴初拍开她手,努力让嗓音显得平稳有气势,“不要以为我任你玩弄过一次,就有第二次,警告你,松手,我可要生气了,我……”

  “你的衣裳不好脱。”豆苗儿趴在他怀里,烦得整张脸拧成一团。

  陆宴初晃了晃头,摇去重影,低头找到她说的衣带处,他挑了挑眉梢,伸手一拉,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

  轻声一笑,在他帮助下,豆苗儿很快找到诀窍。

  那……接下来呢?

  “你冷么?”豆苗儿问。

  打了个哆嗦,这次没硬撑,陆宴初老老实实“嗯”了声。

  俯身拥住他,两人紧紧相贴,豆苗儿摸索着找到他唇,贴上去。

  从前豆苗儿与村里几个小姐妹一起唠嗑,偷偷讨论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答案稀奇古怪,有说亲个嘴就能怀孕,有说拥抱下就算有了夫妻之实。后来,里头有个姑娘最先成了亲,回娘家时,她悄悄告诉她们,那些都是错的。问及真正的答案时,她却羞红了脸不吭声,最后被她们闹得厉害了,她告饶招供,说是想知道答案并不难,只要对着你喜欢的男人又亲又抱地缠着,他马上就会会告诉你什么叫男女之情。

  综上所述,总结出来的有效线索只有一句话,女人只要负责亲亲抱抱就好。

  所以,豆苗儿对自己眼下的职责领悟得很透彻。

  她亲陆宴初嘴角,亲他任何可以亲的地方,直至

  直至她腰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禁锢。

  震惊地仰头,豆苗儿这才发现陆宴初额头不知何时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还有他眼睛,浓郁的黑色里似乎闪烁着一簇炽热的火苗。很快,火苗蔓延成熊熊大火,汹涌澎拜的将她全身都包围,从内入骨,不停地燃烧。四周刮起了飓风,呜咽中,火苗狂摆,却怎么都吹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