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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菱若冰秋      更新:2021-01-31 16:43      字数:2314
  何?”

  “真的?”苏璃陌激动的有些受宠若惊,今日得了这对玉镯子已是万分欣喜,没想到沾哥哥的光,还能得表姐亲自绣一手帕,当真是赚了。

  木笙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一绣手帕,也能将她这个表妹激动成这样。

  “表姐何时拿话匡过你,答应你了,就自然是真的。”

  顿时,苏璃陌在屋子里手舞足蹈,心下又是一阵欢喜。

  看这丫头高兴的样子,笙歌心情似乎很不错,连日来的阴霾自来大都之后一扫而过。

  或许来苏家,苏家待她的亲切和热情,相比于在木府,这里让她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这时,正乐呵呵的苏璃陌忽然想起了一事,忙敛住笑意,对木笙歌提议道:“表姐,明晚花灯会,不如和璃陌一起,表姐每次都是在花灯会之后来大都,没想到今年赶得巧,怎么样?”

  木笙歌眉心一动,哪里是赶得巧,要不是那件事,她也不至于连元宵都不在家里过,提前几日过来。说到底,都是陈雪婧那个女人使得手段。自陈氏嫁到这个家后,她的噩梦也跟着开始了。

  在她出神之际,爱凑热闹的素织帮着细声劝说:“小姐,苏小姐说的对,机会难得,不如跟着一道去看看,凑个热闹吧。”

  “我看哪里是机会难得,分明是你自己想去才是。”旁边的拾锦忍不住插嘴打趣道。

  听罢,笙歌和苏璃陌看了看彼此,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素织不好意思的对拾锦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好似在说,拾锦姐,你自个知道了也不用说出来。

  不过拾锦一本正经的目光直视前方,故意装作没看见。

  笙歌心想,这两个丫头一静一动,还真是一对活宝。来的路上就听她两讨论花灯会了,也罢,就去看看,像素织说的凑个热闹,反正她确实也没见过大都的花灯会是个什么情景。

  于是她行应了苏璃陌的提议:“那好,明晚我们早去早回。”

  第十九章由来

  ?  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元宵节,这一天鞭炮声和烟花声响彻整个大都,到处充满着节日的喜庆。

  木笙歌陪着苏家上下一众人吃了丰盛的元宵晚饭,她和苏璃陌挨着坐在外祖母旁边,碗里满满的饭菜,是外祖母和舅妈给夹的,抵不住这份热情,只好一一接受了,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她平时的饭量不大,然而此时心里却是满满的温馨。

  或许,这份温暖与在木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自己家过元宵节,她习惯了低着头静静的吃着饭,很少言语,只听着陈雪婧和他们说话。仿佛间,她与那个家显得格格不入。

  晚饭后,顾不得和外祖母说话,苏璃陌便拉着她出了门,当然陪同一起的还有苏景昊。

  苏景昊比木笙歌年长一岁,许是受父亲苏承做生意耳濡目染,比一般同龄人健谈得多。

  今日他一身冰蓝色衣裳,袖口镶绣着金丝边祥云纹的滚边,衣身以青竹图案镶嵌,一条墨色锦带相系在腰间,除此,还特地在腰间佩戴了那个出自笙歌一双巧手的香囊,整个人看起来气宇不凡。

  今晚是出来逛花灯会,本意是为了图个玩的尽兴,所以各自带的人不多。笙歌带了拾锦和素织两个丫鬟,苏璃陌随身陪同的是贴身丫鬟巧云,而苏景昊,却是独身一人,并未带随从一起。

  他们步行而至,路上,苏璃陌瞅着哥哥腰间的香囊,笑意连连的赞道:“哥哥今日这一身行装再佩戴表姐送的香囊,甚为好看。”

  那日从雅居回来,受表姐笙歌的嘱托将香囊转交于哥哥时,她这个哥哥倒是满意的很,当场便将香囊佩戴在了腰间。

  “常听母亲说起姑母的绣艺湛,大都里的凡在刺绣上稍有点绣工的千金小姐,跟姑母一比,不了会黯然失色。那时我只是听说,并未亲眼目睹过,不过看了表姐的手艺,也怪不得母亲会那样说。”

  苏璃陌口中的姑母自然说的是笙歌的母亲。

  苏璃陌三句有两句不离姑母,所以,提起苏瑾秋时,木笙歌的脸色一滞。

  细心的苏景昊注意到笙歌这份异样的神情,忙干“咳”了几声,借以提醒他这个心直口快的妹妹。姑母是笙歌心里的痛,能少提及就尽量避而不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这个妹妹倒是一点没把握住,一脱口说个不停。

  苏璃陌哪有苏景昊细致,她当然没有立马明白哥哥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问道:“哥哥近日不舒服吗?好端端的怎么咳嗽了起来?”

  听完,苏景昊瞬间既无语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闷声道:“哥哥倒没有不舒服,而是你今日话太多了。”

  她一向话就不少,这一点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不过细想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哥哥这人平时不多废话,刚刚无故说她,难道有别的深意。然后苏璃陌将自己刚才的话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方才缓缓明白了过来。都说言多必失,这话用在自己身上,一点不假。

  随即她住了嘴,不再说起姑母,又看了看身边的表姐,好在木笙歌此刻已缓和成平静的神色,并未在意。

  笙歌说道:“母亲的绣艺俱佳,儿时只觉得母亲针下绣得物件极其好看,后来便请了师傅学了学,不过我这绣工跟母亲当然是不能比的。”

  笙歌的话不是自谦,而是真心认为如此。

  平日里她也会拿了几样母亲曾经所绣的物件,依葫芦画瓢的学着母亲的针法绣出相似的来,不为别的,只因那是母亲独有的绣法,人走了,如果能将母亲的绣法留着,对笙歌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慰藉呢。

  只不过,母亲的绣艺时而繁琐,时而简单,时而别出心裁,她虽尽了力,却没能学透,只学了个皮毛。

  看来,母亲这个大都才女并非虚名,她的技艺,也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去。如果母亲还在世,笙歌真想向母亲讨教一二。只可惜,那时她太年幼,不懂这些。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身处在热闹的花灯会上,苏璃陌怕刚才的话引起笙歌的愁绪,赶紧转移了话题:“看,我们到了。”她兴奋的望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花灯会。

  木笙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十里长街,华灯初上,各种色的灯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光照人,给了黑晚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