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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菱若冰秋      更新:2021-01-31 16:58      字数:2304
  错话的时候。”

  话音刚落,顾以便趁机说道:“那夫人以后可要多多了解才是。”

  一时之间,两人的话语声和轻笑声,使毫无生趣的山洞一下子变得有人气。

  笙歌想起了什么,光顾着和他说笑,竟把正事给忘记了。

  她将草药弄碎后,颇为别扭的对着他说道;“那个,你将衣服脱下来,我好把草药敷在伤口上面。”

  顾以眸中一闪,故作柔弱,连声音也比刚刚弱了几分:“我现在可是个伤者,动弹不得,否则伤口又该疼痛了,不如就劳烦夫人,反正夫人之前也脱过。”

  笙歌立刻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明明就有力气穿衣服,还说什么伤口疼痛,动弹不得之类的话,分明就是借口。她气得恨恨的咬了咬牙,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明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后还是打消了拆穿他的念头。

  虽然之前有例在先,但一想到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多多少少少还是有些尴尬和难为情。没办法,未动作太过用力,碰触到伤口,她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将他的衣服慢慢脱下来。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她从袖口掏出手帕小心擦拭,将背上的淤血清理干净。

  “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痛。”说完将草药一点一点的敷上去。

  顾以嘴上说没事,伤口带来的撕扯般剧烈的疼痛却从未停过,为了不让这丫头看出来,他一直忍着。为了缓和此时尴尬的气氛,他找话题与她说话:“我看你对草药十分了解,可是通医术?”

  “通倒不敢当,只不过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笙歌慢声说道,然后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布条包裹伤口。

  说到书,顾以似乎想了起来,她的屋里可是放了不少书呢。比起她的,他书房的书远远不及。

  “你记得你有一屋子的书,那些你都看完了吗?”

  “嗯。”笙歌点了一下头,“平时闲来无事便翻来看看,不知不觉倒也慢慢看完了。”忽然想起了那个一心维护她的弟弟,当初自己送他的几本书,也不知道看完了没。

  顾以还要问什么时,笙歌已经将伤口包扎好。

  第一百八十八章取暖(感谢清听漫逸的月票,谢谢!)

  背上受的伤还没有好些,顾以又在夜里发起了烧。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母亲……”昏迷中的顾以,口中不停地念叨,把熟睡的笙歌吵醒了。

  她睁开双眼,以为他在说梦话,轻拍了拍他几下,“你醒醒,醒一醒……”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口中还在喃喃说着胡话,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烫得厉害,这才惊觉是发了高烧。

  她想一定是那会穿着湿了的衣服,后来又光着身子受了凉所致,大半夜的发了烧,又没有大夫,这可如何是好,笙歌一时急了起来,生怕他有个什么事情。

  人在越心急的时候,越容易出乱子,笙歌努力让自己慢慢平复了心情。裹了裹衣服摸着黑从外面取了些水进来,随后将湿帕敷在顾以的额头上。

  “冷,好冷……”顾以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冷的发抖,让人见了顿时生出几分心疼来。

  “冷?你冷对吗?”她忙问道。

  ……

  对方并未回答,好像自己在同空气说话一样。

  笙歌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这个时候正发着高烧,又怎么会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笙歌抬眼四处瞧了瞧,除了将近燃尽的火堆,山洞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她起身将火堆又烧了起来,然后重新回到了顾以的身边。而对方依旧冷得发抖。

  这时,心里叨念的她突然被顾以抓住了她的手,口中喃喃语道:“母亲,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恳求。

  母亲?

  这个字眼突然闯入笙歌的脑中,她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了张氏,又觉得不大像。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也不知他口中所喊之人究竟是张氏还是别人?只是一向在人前半分情面不留的人,竟也有对人示软的时候。

  她轻声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话一出,对方像是感知了一般,安心了下来。

  她拿着湿怕擦了擦他滚烫的额头,可对方的身子仍旧瑟瑟发抖,就在焦急无措,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手一顿,犹豫了一下。随后将顾以抱在怀里,尽量用自己身体给他取暖。以身取暖之法,是她偶尔在一本医书上无意看到的,她虽并未亲自验证,但既然是前人留下的,应该多少是根据的。

  渐渐地,怀里的人反倒安静了下来,她静静地凝望他熟睡时的模样,眉如墨画,一张盛世的容颜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这样的美男子倒也是世间少有。只是她却看到了他背后刻意隐藏起来的孤寂,她不禁生想,这样一个看似清冷的人到底又有些怎样的故事?

  夜色如浓稠的墨研,渐渐拉长了心中的愁绪。看着怀中人静静地熟睡,如此安静的夜晚,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当年四岁年纪的她死死拽着母亲的衣角,不让别人把她带走,那个时候,她还小,什么都做不了,而此刻,如果可以拼尽全力,她绝不多留半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外面照进洞里,打在她脸上,碍于刺眼的缘故,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挡,谁知光线忽然间就没了。笙歌猛的一睁开眼,顾以那张面孔正对着自己。

  “醒了?”他悠悠的问。

  “嗯。”笙歌点了点头,突然眸光一闪,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忙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连试了几下,确定烧已经真正退了,她才松了口气,唇畔微微扬起,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她缓声道,听着是在跟顾以说话,但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见他不语,以为他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便将他发烧的事说了一遍:“……半夜里你一直喊着冷,还说着胡话,要是身子柔弱的,早就经不得这么折腾,下次你可别这么不注意自个的身子。”

  顾以静静地打量眼前这个为自己担忧了一夜的女子,凝眸看着她道:“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子帮我取暖?”

  半夜里,迷迷糊糊中,他醒来过一次,看着自己被她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