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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盏清茗      更新:2021-01-31 23:43      字数:2492
  第1章猪肉炖粉条

  新春下午,仍凉却不寒的微风拂过抽芽的新叶,带着花的芬芳,扑在人脸上,带来一阵惬意。和煦阳光洒下,映在脸上,是闪耀的金子般色泽,为人脸镀上一层幻色的暖,照的一切都慵懒而暖洋洋。

  “叮铃!”

  “来了!”

  轻快地脚步声响起。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卡通t恤和牛仔裤、身上还围着桃心深粉围裙的青年从厨房跑出,去向门口跑去。

  打开门,门外的人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弟!好久不见啊!”

  青年笑了。

  “好久不见,你来了?”

  门外的人带着毛线贝雷帽,围着厚实的暗红格子围巾,还穿着羽绒服。在已经回暖的初春看起来有些奇葩,不过他自己显然不这么觉得。门外的人走进屋里,说,“艾玛小弟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不知道老哥想死你了。”

  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

  “都十九度了,你不觉得应该把围巾拿下来吗?”

  “哎呀!”来人吱哇乱叫,松开围巾,拉开拉链说,“不行!我得冻死!”

  青年笑了。

  “你一个东北人还这么怕冷。”

  来人露出脸,是个俊朗的男青年,寸头,看着挺干,不过一张嘴逗比气质就显露无疑。

  “那不然还能咋地?就俺们东北那地儿,马个叽真不给我活路,我都奇怪我怎么是个东北人。从小到大居然没冻死,也真是我命大。这不大学我就赶紧考出来了,还是南方好啊,虽然潮了点儿,但至少还能让我有命活,以前在老家我每次过年都跟生死危机似滴。”

  来者一张嘴秃噜秃噜仿佛机关枪,说个不停。

  青年温温一笑,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又把茶几上的零食盘子拉到他面前。

  盘子上没有糖果,只有一叠摆盘好的棕红色半透明块。

  “咦?这啥?”

  来人拿了零食盘子里的棕红色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眼立刻瞪大了,“嗯?嗯!!!嗯~~~~~~~好吃!这是酸枣糕?不像是超市里卖的那种啊?”

  青年说,“我自己做的。”然后转身去厨房,“你等我一下,我去盛饭。遥控器在沙发上,自己开电视。”厨房里随机传来锅碗拿动的声音。

  初秋成熟的酸枣,被货车运送到了世界各地,从无所不能的网上购来,便宜又新鲜。剥去外皮,将果肉和白糖、食盐、炼乳,辣椒末搅匀,放入蒸锅蒸熟,然后揪成一块块放在篦子上晾干。

  家常酸枣糕就做好了。

  青年一如既往喜欢烹饪啊……

  来者想。

  又拿了一块酸枣糕,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着,来者说:“刚进门就闻到味儿了,真香!你炖的老母□□?好像还有猪肉炖粉条。”

  青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清润又温和。“党参香菇老母鸡,还有猪肉白菜炖粉条。我用的还是阿姨送来的粉条。”

  来人想了想,苦了脸,嚼着酸枣糕说,“又是猪肉炖粉条,刚才我都没反应过来。难得来你这里一趟,你就给我做这个?我在家的时候天天吃这个,都吃腻了!我跟你说,一会儿那粉条别给我端出来,不然我得在你这儿吐了!”

  青年端着汤盆,走出来。“爱吃吃,不吃滚。”

  来人闭嘴。

  汤盆里就是来人嫌弃万分的猪肉炖粉条。汤汁浓郁,颜色是褐色,只是带着微棕微红的浓郁。

  大块肥瘦均匀又煸炒过的猪肉服帖的沉在粉条上,看起来鲜香诱人,周围的白菜豆腐丸子炖进了汤汁的颜色,颜色都发微肉微褐红,与肉和粉条色泽相和融为一体。

  粉条很明显炖的入了味儿,也呈现淡淡的褐红色,晶莹剔透,偶尔出现几点微小又密集的气泡,喜人的很。菜汤四周隐隐漂浮着爆炒过的干辣椒,为炖粉条添了几抹亮眼的红。

  即使是吃腻了猪肉炖粉条的来人,也忍不住闭了嘴。

  青年回到厨房,拿起毛巾,打开砂锅盖子。锅里炖着的老母鸡汤色泽红褐清透,浓郁鲜香。

  汤水色泽褐红呈现的质感是微透而清亮,带着肉汤特有的绵密。还没有关火。汤因大火而冒起水泡,节奏感的不停翻滚,随之在水波上逸散的是透明的油花,勾的边上的香菇蒜片党参切片也起起伏伏。空气中弥散开鸡汤特有的香气,似浓似淡,香郁的能把人心底最隐秘的饕餮欲引出。

  青年用汤勺舀起来一点鸡汤,放在嘴边吹凉后尝了尝味道,满意的一笑,拿出另一个汤盆盛出一些鸡汤和鸡肉,剩下的继续炖。

  鸡汤也被端过来,然后是装了米饭的碗,来人毫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碗扒拉了一堆猪肉粉条和鸡肉进碗,然后大口吃起来。

  “所以我说我最讨厌猪肉炖粉条了……唉,你这次炖了这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因为老妈老做这个所以最讨厌猪肉炖粉条啊……唉算了,反正你做的好吃。你放了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吸溜吸溜……你要是早做给我吃我就不这么讨厌猪肉炖粉条了。”

  青年抬起头,满意的大口嚼着,说,“真应该让我老妈跟你取取经。”

  炖粉条里还有面丸子,切成半个半个,炖的发白发粉酥烂绵软。青年夹了一个,尝了尝,满意的笑了笑。

  “唉不是我说,小弟你手艺就是好,这粉条子炖的真香,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你放糖了?我咋吃着有点甜呢?”

  青年笑着说,“放了一点。你妈不在粉条里放糖吧?”

  “不放。她爱吃咸的。”

  呼噜呼噜,吸溜吸溜。

  来者显然吃的很欢。

  “要我说,我妈真该跟你取取经。”

  青年话不多,吃饭的时候话就更少,也不回答,默默吃饭。

  来人嘴却停不下来,一边吃一边说,“对了,青年,你那傻逼老婆怎么了?”

  青年手不易察觉的微微抖了一下,目光安静的看着饭碗,“分手了。他已经和我说清楚了。把东西分好了之后,他就搬出去了。”

  “我俩已经分手了。”

  青年似乎是不经意,又说了一遍。

  来人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被车撞死了没有?”

  青年:“……”

  “把你掰弯了又出轨甩了你,还害得你没了工作,这种人,不被撞死是老天不开眼。”来人十分气愤。“算了,不提那个贱人,你找着新工作没?”

  青年说,“没有。最近国家经济形式不好,各个公司都不招人。”

  来人吧唧嘴。“这个贱人!不然你现在就升职了,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连工作都没有的地步。缺钱不?缺钱就跟我说一声,我这边还有点存款。”

  青年说,“没事儿,还能撑段时间。”

  来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