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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画眉郎      更新:2021-02-01 04:57      字数:2480
  很容易自掘坟墓,引起人设坍塌。崩人设到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崩的前提是,单阳已经有足够稳定的粉丝群,哪怕洗走一批,也能让剩下的那一批更加坚定。目前阶段而言,单阳仅仅是起步,获取路人好感极为重要。

  关于单阳的人设方案,林子豪已经否决掉好几个,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契机。不过,他倒认为《活到最后》这个节目会是单阳一个很好的转折点。一般观众会相信这种节目更加真实,毕竟长时间处于密闭的环境,面对高压,人很难维持表面的假象。观众一旦放下防备心理,突破他们就容易得多。

  然而岛外的一切,此时距离岛内的选手而言,都是遥远而未知的。单阳此时此刻所能考虑的,仅仅是“活”下去。

  在主持人赵亮的指示下,节目组端出一组扑克牌,一共五张牌,分别代表着除queen以外的其他有可能被淘汰的选手。扑克牌背面朝上,将印有选手照片的正面朝下,展示给众人。起先,除了文冰冰,谁也不知道不同的花色各自对应的选手名字。

  紧接着,代表着单阳的鸢尾花扑克牌被取出,单独放置一处,意味着在本轮淘汰赛中,单阳安全。然后,代表着江自流的百合花花纹扑克牌被放置在特制的黑色盒子中,它旁边仍有一席空位。

  赵亮宣布queen可以重新选牌,让另一名选手进入待定。文冰冰在其他选手以及电视机前无数观众的注视下,将她心目中的新的待定选手的扑克牌抽出,背面朝上,与代表江自流的扑克牌摆在一起。

  按照原本的流程,这时候,赵亮应该开始公示两张待定牌,然后进入投票环节。然而,赵亮在吊足了选手与观众的胃口之后,忽然宣布了一个新的变数。

  “在上期比赛中,有一位选手购买了针对本期比赛的特殊道具‘悔棋’。我相信道具的使用方法,这名选手已经已经知悉。请该名选手决定,是否在揭示新的待定选手名单之前,使用该道具。”

  一时之间,选手们面面相觑。只有单阳,定定地看着廖骏。

  只见廖骏不慌不忙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沉声答道:“我选择使用道具。”在胡凯的小声惊呼中,他缓慢走上电视屏幕的正前方,面对镜头。

  赵亮宣读特殊道具“悔棋”的使用规则。使用者可以从剩下的扑克牌中,任选一张,换下两张待定扑克牌中的其中一张。道具一旦使用,原先的待定无效。

  廖骏的脸上并没有显出特别的神色来,显得非常沉稳。他不缓不慢地朝着摄像机方向略点了点头,然后从剩下的扑克牌中,抽出一张描着绣球花花纹的扑克牌,将百合花花纹旁边的那张扑克牌换了下来。

  赵亮示意廖骏将替换下来的那张牌展示给大家。

  这张扑克背面是盾牌花纹,正面反过来后,众人发现,那正是廖骏的照片。

  台下众人神色各异。

  单阳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

  最终的待定名单终于揭晓:江自流与胡凯。他们中的有一位将离开这个游戏。

  剧情一波三折,蹲守在电视机和网络直播平台前的粉丝们大呼过瘾。趁着选手们各自游说的时间,他们抽空在微博的话题下展开激烈的讨论。

  由于话题的官方话题,各方粉丝混杂在一起,虽然唇枪舌战,气氛紧张,但却相当热闹。这也是节目组乐意看到的局面。

  看阳阳的表情,他一定早!就!猜!到!了!

  神算啊

  某些粉丝够了啊,尬吹就没意思了。神算这个人设劝你们不要吃,搞不好被自己蠢死

  好大的酸气啊,就许你们平日跟讨饭似的在不相关的话题下面各种号召打榜,我们连夸一句自己偶像都不行?

  哈哈哈哈别人都在紧张,小江为什么还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淘汰的会是你啊二傻子!

  歌手的本职工作就是唱歌啊,除了新歌当然要宣传啊,这有错吗?哦,没什么正经工作,现在还是个三十八线综艺咖的人是没法理解的

  冰冰老公最帅!

  诶,我还真听过新歌了。恕我直言,唱民谣的就应该好好唱民谣,别学人家玩流行,小心你们高贵的人设也不保哦

  吃瓜路人希望最后是单文单挑,虐菜都没意思

  不多时,到了最终投票的环节。本轮淘汰赛悬念不大,几乎在换牌时就胜负已定。

  最终胡凯淘汰出局。

  继续留在比赛中的选手为:单阳,文冰冰,江自流,廖骏,李想南。

  人数减小,比赛难度继续升级。

  ……………………

  缪谦修没有看直播淘汰赛,缪老先生没了他的手机和平板,勒令他禁闭修养。高医生去美国参加研讨会去了,一时之间回不来。缪谦修的状态很不好,虽然还没有回到几年前最糟糕的时候,但也足够让两位老人揪心。

  奶奶不舍得来看他,缪老先生只好自己过来,陪孙子说说话。

  连续好几天没睡,缪谦修的神却愈加亢奋,并没有多少心思听老爷子念叨。

  缪老先生显然对于缪谦修的态度很看不惯,三番几次都显现按捺不住要发脾气。不过他还是谨记着夫人的教诲:孩子只是病了,别老是刺激他。想到这里,缪老先生咳嗽了几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一些。“来,过来,爷爷和你说说话。”他对缪谦修说道,难得地竟有几分温柔。

  缪谦修正在抓自己头发,闻言也愣住了。大概觉得新奇,他抬头盯着缪老先生,像金元宝似的来回打量着对方,但就是不过去。

  缪老先生只好安慰自己,大人不记小孩子过。他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自己坐在了缪谦修的身边。

  缪谦修依旧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这样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尤其像他的妈妈。

  缪老先生心里一酸,语气又软了几分。“睡一觉吧,”他问道,“睡一觉都好了。”缪老先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好,但有时候骗小孩的话,其实是大人用来骗自己的。

  缪谦修沉默了很久,缓缓点了点头。他卷起身体,在爷爷身旁蜷缩着侧卧下来。缪谦修往一旁摸了摸,抽过一床羊毛毯子,将自己裹起来。想了想,他又抽出毯子的一角,盖在缪老先生的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缪老先生伸出一只手来,搁在半空,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在了缪谦修的额头上。缪谦修闭着眼睛,看起来是在休息,但缪老先生知道,他是睡不着的。

  时好时坏,怎么就到这步田地了呢?

  缪老先生心想。他的手掌粗糙,上头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在缪谦修光洁的额头上划过,有一种古怪的触感。

  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