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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晚亭风      更新:2021-02-01 07:01      字数:2481
  错。”

  那天和杜老先生的对话被杜齐修偷听到哪里,顾云瑶不得而知,只是她越来越发现了,这位将来的榜眼大人,确实和她“政见”不合,估计也不会和哥哥顾峥成为同道中人,为了达到目的,看来他是一个会不择手段的男人。

  顾云瑶并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她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偷听以外,还能做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出来。

  也不用与他多说什么,只背过身,笑了笑:“还是不劳烦杜公子了吧,我有我的打算。只是杜公子,墙下君子这个行为,还是请你自重一些,不要再做了。”

  杜齐修原先笑着的脸都变得凝重了。

  匆匆过了十日,顾云瑶寄出去的信终于送到了宣府镇,由下属交到了如今是宣府总兵官的侯爷蔺侦仲手里。

  看着信上面如往常寄来的字体一样,他便知道又是云瑶这个孩子寄信来了。

  蔺侦仲正喝了一口茶,前段日子大同镇险些失守,还好他派了蔺绍安前去支援。他把蔺绍安带回来以后,也没有厚此薄彼,把唯一的这个儿子安排在三千蔺家军里面作为一员,也慢慢地训练他。

  训练很有成果,当然也很辛苦。蔺绍安不怕辛苦,明明是已被封的侯府世子身份,又是身为宣府将军的他的儿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对其他人端了架子。

  在军中,他只是三千蔺家军里的一名普通蔺家军。也更是住镇宣府的万千士兵里普通的一员。

  他很喜爱这个儿子,因此他也觉得对不起他。

  下属才把信交到蔺侦仲的手里,他望了两眼,小丫头的笔迹是越来越端正清秀,他能从这张信封上面看到她的成长。

  但是还不可以……

  蔺侦仲不忍心自己来烧,便将信返还给这个下属。

  下属听到将军又叫他把信拿下去烧了这事,只表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还是规矩地把信拿下去了。蔺绍安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走到一半,下属发现半道上有人在等他。他回头看了看将军房门的情形,怕是侯爷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又把信规矩地递交到等他的人手里,恭敬地抱了抱拳:“纪大人。”

  第77章

  纪凉州把信接过来了以后也不说话。

  下属也不退下去,就静静地等待他的吩咐。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纪凉州从京城里,带了一封誉王亲笔所写的请愿书,希望侯爷蔺侦仲能够留他在身边。

  王爷的请求,侯爷怎么敢不办,蔺月彤那里,还要多多由这个妹夫照应。

  纪凉州留了下来,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平时也不把任何想法表露在脸上,和蔺绍安完全是相反的类型。

  蔺绍安看见谁,都以笑脸相待,当然他们两个人同样的都叫人摸不清心思。蔺绍安就算是生气了,他也是笑。纪凉州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生气。

  下属躬身站着这里的一会儿功夫,又看了纪凉州好几眼。他惯穿一身玄衣,身上没有多余的佩饰,腰间常年挂了一把宝刀,刀鞘用金边所镶,这柄刀着实是把好刀,上面的瑞兽纹饰雕刻细,纯属上品,还有宝石嵌在其内。好像他的身上唯一华贵的东西就是这样了。

  纪凉州的这柄刀从来不离身,没有人知道他的刀是因何得来的。有人曾经试过拿他的宝刀,掂在手里太重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年纪轻轻竟是这般用力,功夫不简单。初来的时候别人都被他的气场所压,均称呼他一声“纪大人”。

  纪凉州突然抬起双眸,点漆如墨的眼就淡淡地看向他,这双眼里好像全无感情似的,看人看物的时候总是这么的冷,所以才叫人摸不透。下属看到他在看他,双肩微微颤了颤,把头赶紧埋了下去。

  才听到纪凉州问:“还有什么事吗?”

  五年的期间,蔺侦仲不知道派他“烧”了多少封这种来自京城同一人手里的信,看情状,应是一个女子的笔迹,他虽不识得几个字,也知道这上面是一个叫“云瑶”的人寄来的。最后他都没有烧,并不是胆敢抗拒侯爷的命令,因为被纪大人强势摄人的气场逼得只能交出去。

  以前不敢过问,现在胆敢和他说上几句话了,下属道:“这是寄给侯爷,寄给小世子的信,属下恐怕交给您还是不太妥当。”

  纪凉州看了他一眼,把信塞回了怀里,没给下属任何夺回信的机会,他淡淡地道:“如果侯爷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下属有点慌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侯爷问罪起来,倒霉的是他,也不可能是纪凉州!

  毕竟五年期间,纪凉州就算没有任何参将、守备、备御等官职加身,在蛮子军多次进犯宣府镇、大同镇、辽东镇等地的时候,他帮了各个地方的总兵和副总兵许多忙。在众人的心里,是当之无愧的纪大人!

  却见到他已经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不太会照顾人,但也不会叫你吃苦。”

  这就是他的承诺了。

  誉王曾经说过,男人的话,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下属无奈地站在原地,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实在想不明白他和信封上面那个叫“云瑶”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哪怕要得罪侯爷,还有小世子都好,他一定要将信完整无好地保存下来。

  纪凉州走了一会儿,才走回居所。在宣府镇的条件自然比不得江西誉王府乃至京城的生活,但是他习惯了。家徒四壁也好,甚至没有家,都经历过。

  纪凉州坐了下来,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将灯用火折子吹亮,那封信还塞在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被体温捂得有些皱了。

  屋内有点暗,借灯光看了看,仔细地把有褶皱的地方全都抚平。一旁放衣物的箱笼上面,压了一个小盒子,此刻小盒子是打开的,在一个遮灰用的棉布下面,露出一叠信封的边角。

  常年放在角落,干燥的气候已经让原本颜色簇新的信封,从黄渐渐变到白了。

  纪凉州望着今天新的信封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沉思着抿了唇,将信封塞回那个小盒子里。

  拿开遮灰用的棉布,小盒子里满满装了五年来多达二百多封的信,从第一封开始,顾云瑶每个月都会寄三四封过来,一年四季有十二个月,她就寄了整整二百多封过来。

  第一次侯爷要烧信的时候也是巧了,被他正好撞见,纪凉州想办法拿到手的时候,信已经被烧了一半,在那个下属的手里他夺了回来,把烧在信上的火舌都拍灭了。

  打开来一看,里面的字也都残缺了。笼统可以看到小姑娘画了一个什么东西,旁边标记的字却写着:糖葫芦最后都扔了。

  纪凉州也想过,由他看信不太合适,然而如果小姑娘那边没能到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