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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shmael      更新:2021-02-01 08:45      字数:2483
  丛林生活也不允许他再穿会划伤自己的短裙吊带,糜稽为自己与贾昆用黑豹皮缝制了两套长衣长裤,两人看上去都怪异的不伦不类,但由于舒适度尚可,便作为了他们的日常服被频繁利用。贾昆开始对糜稽竟然不为漂亮衣裳而执着任性感到奇怪极了,后来发现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把不满转成闷气,最后在猎杀猎物时杀气勃勃地一起释放出来。一方面无语的同时,贾昆发现自借此他们的猎物效率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便也任糜稽去了。少了叽叽喳喳多了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悠闲如贾昆完全展示了一下什么叫随遇而安,他成天就弄弄盆栽养养宠物,甚至还自己架了一个葡萄园,自己酿葡萄酒喝的津津有味。糜稽不只几次为贾昆丝毫不为自己打猎帮帮手而跟贾昆吵架,但贾昆永远是一副“我就不去,你能拿我咋办”的欠揍神情,到最后糜稽也不得不对这个不要脸之极致的老白脸妥协了。

  期间他们也尝试了许多次要冲破念力层,哦不是他们,是他,在努力要回到原来世界的只有糜稽一个人,贾昆那货都不用提了。糜稽因冲撞大气中的念力层引发了好几次地震与山崩,但结果上可以看出来,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有一次因为糜稽引发的山崩使从他们搭建的小屋旁边的山上滚下来数块巨石,把他们的小屋给砸了个稀巴烂,两人不得不跟黑熊恶斗了一场,然后抢它们的山洞住了几天。回到小屋遗迹的瞬间贾昆便扑倒在他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的葡萄架上哭的稀里哗啦,然后愈挫愈勇地又架了整整一小山的葡萄架子,分外有要与葡萄酒相厮到末日的架势。

  身形以极快速度抽长的糜稽变得高挑又消瘦,与哥斯拉级别的帝王鳄战斗也能坐到三招内摆平,然后闷骚地把赤/裸的脚丫子塞人家鳄中帝皇的嘴巴里装自己穿了双鳄鱼牌皮鞋。虽然只有一只。

  糜稽对于自己实力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也有所自知,但苦环境养早熟娃,他也懂得贾昆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生活习惯中对他多次的不经意般的提点。对贾昆的无礼态度的格外麻利,称呼也变回了“老师”,害得贾昆不习惯的几天没敢瞧糜稽正眼。糜稽倒是洒脱的很,在贾昆终于忍不住,在他再一次乖巧地称呼贾昆为老师后破口大骂“你小子能不能正常点?!”之后,捏起自家家庭教师的下巴,垂下的眼淡淡地落到贾昆秀气的五官上,低声道,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嗯?”

  这时贾昆才发现糜稽不知何时已经高出自己一头,老脸一红,干咳着拍掉糜稽覆上薄薄茧子的纤长的手,

  “叫你妈叫。……你想叫老师就叫呗。”最后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一样。

  “呵。”糜稽并不是真的觉得好笑,却不自觉地哼笑了出去。莫名的熟悉感使年轻猎户纠结了好几天,在某一天劈柴时突然灵光一闪库洛洛可不就是这么笑的吗?于是少年皱起漂亮的脸蛋,下定决心将这种笑发改掉。跟库洛洛有相似点,不知道咋让自己这么的慌呢?

  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当糜稽在又一次不抱希望地尝试冲破念力层,却发现空气中分明出现了固体才会出现的黑色裂缝时,心脏不觉地咚咚剧烈跳动起来。裂缝越来越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强烈到刺眼的白光自缝隙中倾泻而下,糜稽与贾昆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来躲避这异常闪耀的光线。

  一阵沉寂。

  正当糜稽纳闷事情到底发展的怎么样了,想要睁开条眼缝窥探一下周围时,突然被一个带着灼热水气的胸膛狠狠搂紧了怀里。糜稽呆愣了足有半分钟,当认出这熟悉的温度与气味时,双眼瞬间被热烫的液体充满。他嘴唇发颤,张开嘴想叫自己最重视的亲人,

  “伊尔……”

  一双温热的柔软吞下了糜稽接下来的话语,糜稽瞳孔微张,看着眼前离自己极近,此时同样瞪紧了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黑色瞳眸。

  那里面可不就是写满了思恋吗。

  第23章第23章

  糜稽在一瞬间并没有理解到伊尔迷的嘴唇覆到了自己的上面,还来不及思考其他的空芒的双眼直直注视住属于自己大哥的黑色瞳仁。直到伊尔迷轻轻闭上了双眼,糜稽才脑袋轰地一下开始发胀发热。

  覆上的温热的唇轻轻抬起又落下,糜稽感觉到一丝湿滑探出来正在自己的唇缝间游移。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触感的糜稽猛地要推开伊尔迷,却在手掌刚刚搭上大哥赤/裸着还挂着水珠的肩膀上时被伊尔迷用力按压住了后脑勺,长舌直驱而入,纠缠住自己的,热切而不舍地缠绵。

  糜稽非但没有感觉到厌恶,甚至胸腔间就像有一片正向着喉间飘上来的羽毛存在一般,正用瘙痒而怪异的快感占据糜稽的神经。眼皮慢慢沉下,就差最后一丝缝隙时少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从刚刚开始一直感觉到的不适感是什么他分明尝到了伊尔迷嘴里微弱而真实的血气的铁锈味道。

  糜稽一惊,手掌压上伊尔迷的胸膛上就要推开,尚未太使力,就听到伊尔迷隐忍着发出的“唔”的一声,随即意识到了触觉上一股湿漉漉而黏腻的触感。似乎是过分的痛意使得伊尔迷不得不放松了对糜稽的禁锢,感觉到固定住自己脑袋的力道松开的刹那,糜稽就赶忙推开了明显受伤了的大哥,眼里尽是对伊尔迷的担忧与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迁怒。

  他从头顶往下将伊尔迷打量了个仔仔细细,见到大哥勒骨间夸张地裂开的一条口子,糜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或天使或恶魔狠狠地捏紧了。糜稽紧皱起眉,麻利地起身从伊尔迷房内放置的医疗箱里取出消毒和缝合的医疗工具,走回伊尔迷身旁复杂地俯视仍跪坐在地板上光/裸着的大哥,良久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样跪坐下来给他处理伤口。

  伊尔迷贪恋一般地直直注视着糜稽已经张开不少却依旧削瘦的脸庞,似乎怕眼神离开一刻,糜稽又会像钻进了魔术师的帽子,boom地一声化作一缕烟然后消失不见了。

  所幸的是糜稽并没有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了男巫之类的,不能再次一下子消失掉了。少年只是紧皱着眉头,认真地为自己将伤口缝合好。伊尔迷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受的这个伤实在太值得了。

  在糜稽为自己缝合伤口的期间,伊尔迷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他。他打量过糜稽低垂的眼角,眼角下竖着排有两颗的泪痣,泪痣下因太过削瘦而微微凹陷的脸颊,和平日里不笑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糜稽本身就是个爱笑的人。他的笑时常都能响在大家的耳边,无论是遇到有趣的事物时,又或是尴尬的想逃避什么的时候。

  总盯着糜稽湿润的微微发亮的嘴唇,伊尔迷也不禁伸出舌,滑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