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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ODERCANTA      更新:2021-02-01 08:58      字数:2493
  …我们谈谈……好吗……我们谈谈……”

  门那边安静了很久,才传来一句回应:“没有什么好谈的。”子谈又重复了一遍。“锄秋,没有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没有!”楚湫的手紧紧贴在门上,他声音发紧。“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苦处……我知道的……没有关系,总可以解决的……”

  “锄秋。”子谈轻声打断了他。“你还记得云康的那只猫鬼么。”

  楚湫一愣,他半晌才讷讷道:“……记得……”

  “它是我杀的。”子谈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觉得它很碍眼。”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那个时候起,就是这样的人。”子谈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人也都是我杀的,没有错。没什么可谈的,我不需要任何的可怜。”

  楚湫没有说话,他靠着门跌坐下来,脸上一片惨白。他最后垂死挣扎般地问道:“那你……现在也是要杀我么……我……我也很碍眼……是么?”

  门外的人良久都没有应声。楚湫最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声:“锄秋,你要好好吃饭。”

  语罢,那身影便无声地走远了。

  …… ……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谈再也没有出现。

  但每天准时会有人送饭进来,是一位女侍从,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手里捏着一串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将饭盒里的菜工工整整布好,对楚湫深深一鞠躬,然后退出房门,再仔细锁好。

  钥匙撞在锁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楚湫听在耳里,觉得这声响仿佛是在击打他的心脏一般。

  他很想出去。

  这个屋子,有些令他窒息。光线昏沉,不见人声,像一个囚笼般的寂寞和单调,而且可以一点点消磨掉人的希望。

  无论如何,先逃出去。

  不要紧,总归……会有办法的。

  楚湫这时候还勉强安慰自己,努力为自己勾画一个光明的前景。

  他不知道这女侍从有没有武力,他也不知门外是否有层层的护卫,于是不敢轻易做出抢夺钥匙的举动,……他,不是会随意伤人的性子。

  这是多余的善意,是懦弱,是只属于弱者的,他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于是,楚湫终于按捺不住似的,在侍从锁门的时候,轻轻拍了拍门:“你好,你能听我说一句话么?”

  门口丁零当啷的声响一停。

  楚湫继续说下去:“我……和你们……少主,少主是么,我和他是朋友,他,最近只是有些伤心,我……”

  侍从没有理他,手里的动作继续下去,把门锁好。楚湫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走远,像是看着希望一步步远去。他忍不住急声道:“请你别走……别走…………”

  最后终于还是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一夜,楚湫缩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很不安稳。

  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道光路进来,照得楚湫有些晃眼。

  侍从小心地去昨夜未动的饭菜,重新布好早餐,便打算退出去。楚湫跌跌撞撞站起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他抖声道: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放我出去?”

  侍从已经打开了门,她垂首轻轻挣脱了楚湫的手,楚湫看不清她的脸上是不是有怜悯的神色。只是走了几步后,那侍从将腰间别的的钥匙解下来,扔到楚湫了脚边。正好落在门槛边的阳光里。

  那时的每一秒仿佛都被拉扯地格外长。

  楚湫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全是汗,他弯下腰便要去捡。然后,有一双脚轻轻踩在了那串钥匙上。

  楚湫眼睛微微睁大了,抬起头,有些困难地向上望去。

  是子谈。

  侍从早已退到后面,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你就这么想逃?”子谈轻声开口。

  他脚下使力,轻轻碾了碾,那钥匙就一寸寸地化为齑粉。

  子谈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湫,突然笑了一下:“那只猫鬼,你知道我怎么杀了它的么,一刀,一刀,一刀。……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楚湫伏在地上,他的肩膀承受不住似的,一寸寸地低下去。然后微不可闻地喊了声:“禹章。”像是要抓住什么虚幻的温暖。

  这是楚湫最后一次这样叫他。

  29

  子谈踏进门来,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

  然后一步步走向楚湫。

  “你别过来了……求求你别过来……”楚湫倒在地上,努力往后退着,他仿佛是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浑身都在颤抖。

  然而子谈还是走近了,他拉起楚湫,往床那边拖去。

  楚湫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子谈把楚湫掼在床上,紧接着将身子覆上去,牢牢压住他的背,贴在他耳边低低说着:

  “你之前不是很乖么,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如今呢?”

  子谈捏住楚湫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怎么,不行了?”

  楚湫的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的很。”子谈低低笑了声。“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住楚湫的身子,把他的双手套上镣铐,锁在床头。楚湫听见那叮叮当当的声响,脸上露出一些茫然的神色,他用力挣了挣,全没有用,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铐住了。

  子谈开始剥楚湫的衣服。

  这是四月初,楚湫的身体很健康,穿的已经不算多。外袍里面只贴身穿了一层单衣。子谈的手只动了几下,肩膀与胸膛已经露出大半来,显出一点偏白的肌肤。

  子谈低头埋进楚湫的颈窝里,沉迷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落在皮肤上,有一些痒。

  “锄秋。”他低低唤了一声。

  楚湫感觉到光裸的皮肤带来的凉意,眼睛里终于一点点爬上灭顶的惊惧。他浑身颤栗着,仿佛脖颈上绕着一条毒蛇,冰凉的,可怖的。

  下一秒就可以把他吞得干干净净。

  楚湫剧烈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镣铐被撞击得不停作响。可是他的腰被紧紧压着,下半身根本没有办法支起来,看上去像断掉翅膀的幼鸟,可怜地在地上爬。

  压在腰上的那只手轻轻转了个方向,贴着肌肤移到楚湫的小腹上,把他的腰微微抬高了。

  有手指揭开他的衣袍,顺着大腿根一直往里探去,一直往里……

  楚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牢牢掐住。

  “别……”楚湫垂死般地喃喃。

  然而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全部承受。

  …… ……

  一开始的时候,楚湫也许应该会叫,会喊。

  可是没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