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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丧望      更新:2021-02-01 10:12      字数:2496
  凉下用2g网络刷了一下午微博,时不时看一眼江钊,直到吃完晚饭,他都没有再跟她说过话。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里到底和母亲有什么关系?还要再这村子里耗多久?白禾满脑子疑问得不到解答,烦躁不安。

  吃完晚饭,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白禾终于忍不住了,把江钊拉到一边:“你到底想干嘛?”

  江钊笑了,想着她可算绷不住了:“别着急……”

  话还没说完,被九段打断了:“白禾姐,一起去找鬼屋吗?”

  白禾这才看到十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到了路边。因为村里没路灯,四周黑乎乎的,刚才她又在和江钊说话,也就没听到动静。

  白禾一愣:“还找?”

  所谓到过鬼屋的村里人大阿公的事,九段下午已经在那个“一班捉鬼敢死队”的微信群里说过了,白禾以为他们也就放弃寻找鬼屋了。

  九段无奈一笑:“哎呀,虽然说我最大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毕竟跑了这么远呢,还是要试试看啊……万一我就是有缘人呢嘿嘿。”

  白禾觉得自己没什么阻拦的资格,只说:“天都黑了,当心点啊。”

  夏沪说突然从学生堆里冒出来:“就是等天黑了才好找啊。”

  白禾皱眉:“您跟他们一起去找鬼屋?”

  “下午我和九段深入交流了一下啊,我们觉得这个灵树和鬼屋说不定就在一块呢,”夏沪说语气挺兴奋,“你想啊,都是封宝的东西,都在这村子里,说不定那鬼屋就在那灵树林里呢!”

  夏沪说有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毛病:“而且今天是十五,月圆之日,你看这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吧,”指了指天上,“这时候灵邪之气最盛,不管是灵树还是鬼屋,现在找最合适!”

  白禾一笑,想着这封建神鬼的东西还能被说得有头有道,只能摇头说:“那也小心点。”

  目送一帮人兴冲冲离开,白禾听身边一直没说话的江钊突然说:“他们还挺懂的。”

  “啊?”白禾莫名其妙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你也相信这种东西?”

  江钊没理她的不屑,反而开始解释:“你知道为什么有种说法是月圆之日要避孕吗?”看了眼白禾说,“因为满月之日,灵邪横行,人气儿微弱得很。这时候造人呐,容易怀鬼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禾觉得江钊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白禾一直觉得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认定这些东西都是封建糟粕,却还是被江钊一句话说得周身凉飕飕的,好像有鬼魂在自己身边飘似的。

  江钊看她害怕的样子,像是来了兴趣:“但是他们这趟去是找不到东西的,”指了指月亮,“因为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谓的月圆之夜是指明天。”

  白禾翻了个白眼,有点生气:“你这么懂,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江钊轻身附在在她耳边,白禾反感,想躲开。他的声音却已经飘进了自己的耳朵:“因为明天晚上我们要去找点东西,被别人看见了不合适。”

  江钊说完,一阵风吹过来,白禾身后的灌木丛哗啦啦响了起来……

  白禾确实被他吓到了,觉得身体僵在那动弹不得。

  冷静下来后,只觉得愤怒:“我这么老远跑来,是为了陪您去找什么狗屁东西?你他妈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江钊挑眉,觉得白禾说脏话倒是有另一番味道:“你母亲二十年前失踪,大概也是陪着我父亲找东西去了。”语调风轻云淡地很,“当然不是说你母亲和我父亲有那种关系啊,怎么形容呢……大概算是一种商业合作?”

  白禾听了觉得脑子都木了,一阵耳鸣。

  回过神来往屋内跑去,一会背着自己的背包跑了出来。

  “唉,你干嘛去啊?”江钊拽住白禾的胳膊。

  白禾甩了半天甩不开,只得停下来说,“回家。”

  江钊无奈:“不管你是不是觉得荒谬,先留下来,明天晚上看过了再说。”顿了顿说,“就算你觉得我是神经病,觉得我胡说八道。但是这也是关于你母亲唯一的线索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哄哄你(修)

  白禾瞪着江钊看了半天,胳膊使劲往下一甩,挣脱了他手的桎梏,说了声“我明天一大早就走”扭头就回屋里去了。

  白禾跟着大阿婆睡主屋,灯已经关了。想着大阿婆应该睡了,尽量放轻了脚步,把包放到地上,慢慢坐到了床边。

  刚才跟江钊在外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只顾着生气了,现在在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和阿婆呼吸声的屋子里坐着,倒有点控制不住的情绪了。

  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白禾脑子一团乱,什么乱七八糟的商业合作,母亲就是个会计,怎么会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呢。

  白禾告诉自己,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相信江钊的话,只是因为现在这么晚了,走出村子也搭不到车去机场……

  手机震了一下,白禾抹了眼泪拿起来看,是导师在催她交项目报告书。盯着短信看着看着觉得视线模糊,豆大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

  白禾一下子就憋不住了,觉得喉咙哽得慌。但是又担心吵着阿婆睡觉,想把情绪压下去,可是越压越厉害,只好把脸埋入双手中。

  母亲在她五岁就失踪了,不对,按江钊的说法,母亲是自愿和他父亲走的,失踪个屁啊。

  这么多年了,自己甚至连母亲的脸都记不得了。

  父亲在世的时候,为了找母亲常年不在家。

  白禾小时候一层楼那几户邻居家的饭基本都吃过。上了中学她住校,一年到头父女俩见面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父亲去世了,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活在母亲“失踪”的阴影下。安安静静读书,明年毕业了找份工作,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结果呢,江钊莫名其妙让她到了这破地方,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自己凭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过好自己的人生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了上一辈的人不断消耗自己的时间,这又凭什么呢?

  “嘎达”一声,灯亮了。

  大概是把阿婆吵醒了,白禾连忙抹了把眼泪,背对着大阿婆躺下:“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鼻音重成这样,大概谁听了都知道她哭过了。

  “吵架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吵架了,白禾想。

  大阿婆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年轻人谈朋友啊,总是喜欢说重话。以后真的一起过日子就知道了,不顺心的时候多了去了,天天吵不得吵成敌人啊?”

  顿了顿说:“那些老夫老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