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璃揉了揉眉心：

  “这么说，外祖母亲自来我院子了？”

  古月点点头：

  “老夫人看了你好一会，才离开的。心疼你心疼的厉害，说让小姐你快点回楚家。那才是你的家。”

  “老夫人是真心疼小姐。奴婢见老夫人，看过夫人，又来看小姐，都是满脸难过忍不住偷偷拭泪。”

  外祖母的到来，苏珞璃自己竟然丝毫没感觉到，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一边，古清端着饭菜进屋。默默放下，便准备退下。

  苏珞璃回神见了，阻拦道：“等下。”

  古清身子一顿。心想，该来的迟早要来了。

  苏珞璃起身，下床。

  天凉，贴心的古月为她添了一件外衣。

  苏珞璃随手拢了拢衣服，看向古清：

  “你去通知下二房，就说我要去找老爷了。”

  古清双腿跪地，战战兢兢地说：“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让你传话就传话，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做你就不敢，别人让你害我，你怎么敢？”

  苏珞璃说起来就来气：

  “我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是善茬。我有仇必报，很记仇。这点，你很清楚。”

  “小，小姐……”

  “什么？竟然是你要害我家小姐？”

  古月一听，不乐意了。

  “小姐！你怎么还能把这样的危险份子放在身边呢！这样的黑心丫鬟，按照规矩是要乱棍打死的呀！”

  “背叛谋害主子的奴婢，就是她的家人，也不会好过吧？”苏珞璃悠悠道。

  古月立马说道：

  “那是，这卖进来的丫鬟不好，有钱赔钱，没人赔人。什么都没有，那就只有蹲大牢了。不过，哪有几个人能熬的了牢狱之灾的？还不是死的快，死的慢而已？”

  “好了古月。你觉得这点古清会不清楚吗？”

  苏珞璃轻轻捏起古清的下巴，看着她苍白清瘦的脸上梨花带雨：

  “不知道指使你的人，会不会保你全家太平无事，富贵荣华？”

  明明只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女，红肿的眼睛还证明她因母亲的离世而伤心难过。

  可是，那张娟秀的小脸，那双玻璃般清澈明净的大眼睛中，此刻满满都是冰冷。

  “小姐，奴婢怎么死都是应该的，只求小姐不要连累奴婢家人……奴婢求求小姐……”

  古清哭着连连磕头：

  “奴婢也不想的，奴婢是被逼的……呜呜……”

  “我不想听。”

  苏珞璃冷冷地打断了古清的哭诉。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人都有难处，都有逼不得已，那都能害人？如果我原谅你，那就太悲哀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也要有分寸，有良心。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就不怕遭报应吗？

  蒋媚儿，苏雪琪，你们迟早会为你们做的付出代价！

  “莫说其他了，你乖乖按我说的做，我便不会牵扯你家人。不然就算二房她们保，也保不住你的家人！”

  …………………………………………………………

  古清离开后。

  “小姐……”

  “我没事。”苏珞璃知道古月想问什么，“现在重要的不是已经过去的事。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娘，你在天上，也要祝女儿一臂之力啊！

  苏珞璃想着楚钥，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