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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之赫蓝      更新:2021-02-01 20:15      字数:2277
  潘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送给家政阿姨了。”

  “全部么?”顾非也低声自语,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家里原本可是有四株的啊,为什么现在一株都看不见了?

  潘烟似乎听到了,又说:“下周给我重新买一盆。”

  “好。”听到这话,余光瞥见屋里还有其他盆景,顾非也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现在天气好像好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潘烟摇头:“不要。”

  顾非也没再多说什么,准备午饭去了。

  每天会给潘烟一通电话,每周会回家陪她一天,这种频度,其实很多年轻人是做不到的。

  顾非也立场坚定不变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多花时间陪潘烟,让她知道,其实不管性向怎样,都不会影响到其他什么只要她能看得开。

  四季随时间变换,渡城很快迎来了冬天。

  第一场大雪纷扬而至。

  第77章

  在这样的大雪天气,丁义章身体状况突然变差,迅速恶化,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这是混乱且令人焦躁的两周,丁义章两度被下病危通知书,亮度又奇迹般地没走成。

  聂细卿基本没合过眼。

  不过还好,就和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体会突然差成这样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被他挺了过来,目前老头子正在医院里保养,捧着营养汤跟一旁的聂细卿说话。

  “你别看这个天气,我再过两三天就能出去走。”丁义章吹了个小牛,喘一喘歇一歇,又继续说,“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到时候老头子身体好了,你又不行了。”

  聂细卿摇头:“不困的,我在这陪着你。”

  丁义章大病初愈,脸上还没什么血色:“阎王爷他老人家不我,你就放心,回去睡会吧。”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人推开,聂文骞走了进来这段时间聂细卿基本守在这里,而聂文骞夫妇也一天来看一回,所以被迫每天要和这夫妻俩打个照面。

  林栖梧习惯白天来看,聂文骞白天因为要上班,通常是傍晚过来。

  林栖梧过来探病,老头子虽然谈不上笑脸相对,好歹能说会儿话;至于聂文骞,他过来了丁义章话都不跟他说,于是不受待见的这位通常是坐几分钟就走。

  今天也不例外,聂文骞带了些补品,硬是杵着坐了会儿,然后回去了。

  这么多年,聂细卿看着聂文骞在丁义章面前吃瘪,可逢年过节有个什么事,这个xx集团的掌权人还是会过去老头子那边自讨没趣。

  聂细卿知道原因,大概要追溯到很多年前,由于一场事故,还是孩子的聂文骞的命是丁义章用一身差点瘫痪的伤换回来的这是某年老头子生日砸跑聂文骞,喝得酩酊大醉时不小心说出来的。

  丁义章很少会在聂细卿面前谈以前的事情,但想想,他看着聂文骞和聂长宁长大,对聂长宁自不必说,每逢聂长宁的忌日,老头子总归会很低落;对现在横眉冷对的聂文骞,想来早些年间,也很是疼过的。

  都说一个人可以有很多角色,聂文骞此人,在年少时的聂细卿面前,虽然明面上是个不太亲近的叔叔加继父,但归根到底是个极度危险需要全力以赴去防范的反派;在林栖梧面前,就是个无微不至的丈夫;而在丁义章面前,仿佛永远不会生气,永远尊敬着这个长辈。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矛盾着,似乎永远是做了坏事,却不想担坏人之名。

  聂长宁是被一场火困死的。

  聂家大宅,一场大火,被困在火中的人几乎都脱了险,包括处在火势最凶猛的地方的人,唯独聂长宁没能出来。

  据说,没有人知道火灾时他在家。

  “喝完了。”丁义章说。

  聂细卿陡然从思绪中惊醒,上前去接过丁义章手里的空碗,顺手拿出去洗。

  “阿卿。”丁义章忽然喊住聂细卿。

  聂细卿停住,问他:“怎么了?”

  老头子拧了拧眉头,似乎本来想说些什么,又临时反悔,他摆摆手:“没什么,明天给我买点芒果过来。”

  聂细卿:“……好,现在去买也可以。”

  聂细卿前脚出去买水果,白天刚来过一回的林栖梧后脚就过来了,刚好两个人没碰到面。

  也许是大病初愈人有些怀旧,丁义章半躺在床上看着林栖梧进来,恍惚间就想起三十几年前。

  那时候的林家还没没落,林栖梧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喜欢跟在聂长宁后面,想方设法地粘。

  “老师,我来了。”林栖梧轻声说。

  她又瘦又苍白,即使裹在大衣里,还是纤细到几乎单薄。

  丁义章回过神:“你坐。”

  “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林栖梧问。

  丁义章的眉头皱得很紧,他看向林栖梧,除去刚刚回想起旧时光时的点滴恍惚,目光中似乎慢慢透出了一点点寒意:“长宁出事后,聂文骞曾经做过亲子鉴定。”

  林栖梧也看向他,神情之间却是一副让丁义章有所疑惑的坦坦荡荡,似乎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到,她拢了拢耳边的头“是的。”

  这说明什么呢?

  丁义章没想到她能承认得这么快,又问:“如果他怀疑,为什么不是阿卿出生后立刻做,偏偏要等到长宁出事后呢?难道他是那时候才开始怀疑的,在那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吗?\"

  如果一开始就怀疑,不会等那么多年才调查,而过了那么多年才调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聂文骞哪里听到了些什么。

  林栖梧端坐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谈话含着“她曾背叛过自己的丈夫”这层意思,或者干脆说,她表现得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不是他,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你在说谎。”丁义章顿了顿,“你一定知道。”

  林栖梧叹一口气:“老师,我看你脸色很差,应该休息了,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今天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

  说完,林栖梧站起身,转头就走。

  “阿卿不是长宁的孩子。”丁义章脱口而出。

  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