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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维兔      更新:2021-02-01 22:39      字数:2487
  宫嫔妃或是一般的王公大臣皆只是一个字儿罢了。

  安喜哪里会说不喜欢呢?

  “回圣上的话,魏七那小子欢喜地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直给您磕头,拉都拉不起呢!还道今后定要更仔细地伺候您,报答您的恩德。”

  这番话说得有些过,若赏的是旁人倒不意外,然以魏七的性子便很难说。

  皇帝自是不会全信。

  不过既是赏赐,又哪有人会不喜欢呢?

  “嗯。”他淡淡地应,不欲安喜再多谈。

  这日晚间,冷落后宫多时的皇帝似终于记起自个儿还养着成群的妃妾,终翻了淑妃的牌子。

  淑妃便是再如何宠冠后宫也是同魏七一样,由驮妃太监驼进乾清宫里的,区别只在她是自自个儿的延禧宫被驼来的。

  后宫中除皇后之外没谁能例外,说到底都是妾而已。

  淑妃爬至皇帝身边,面上怯懦羞涩绯红一片,眼珠子里头亮晶晶地盛着水光,咬着红唇盈盈望向皇帝。

  后者扔开《山水志》,撩人的声响渐起,殿外的奴才们垂首静默。

  两盏茶后,事毕,皇帝抽身欲唤安喜。

  圣上越发冷淡了。

  淑妃心中恼怒,面上却柔顺乖巧,她扯住皇帝亵衣的一角,怯怯开口:“圣上。”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淑妃心中有些害怕,仍撑着道:“妾许久未见圣上,心中思念不已,圣上近日里可好?乾清宫里的奴才们可伺候地妥当?”

  皇帝皱眉,这人的父亲是正二品少傅马其远。

  “朕一切都好,爱妃勿要忧心。”嘴里念着爱妃,语气却不怎么温和。

  淑妃撇撇嘴角:“既您一切都好怎的这么久不到延禧宫见妾呢?难不成这乾清宫中另藏了貌美仙子将您的魂儿勾了去。”

  她面上失落不已,声音却甜美娇柔,黏糊糊地勾人。

  然皇帝不为所动,竟沉下脸来冷冷地盯住她,目光深不见底,更不用提出口哄劝了。

  “知晓朕为何赐你封号为淑么?”

  佳人听了这话吓得连锦被都忘了披,忙裸着身子跪在塌上请罪:“妾知错!妾一时口无遮拦,请圣上宽恕妾这一回罢!妾只是太过想您了,这才没了分寸,妾今后一定悔改,再不多言。圣上,饶了妾罢!”

  今日申时才令安喜去内务府领东西赏人,晚间淑妃便旁敲侧击起来,烦人得很。

  皇帝最是不喜有人擅自窥探自个儿将眼珠子安到乾清宫里头,“安喜,滚进来抬人。”

  安喜领着人入殿中西侧寝间,淑妃这会子早已瘫倒在塌上呜咽不止,她入宫一年,圣上虽也冷淡却从未对自个儿说过这般重的话。

  “淑妃行止轻狂,言语犯上,着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延禧宫上下一同闭宫,不得擅自出入,违者斩其手足。”

  淡然却也冰冷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殿内回荡,叫人胆寒。

  众奴才慌忙跪地,安喜躬身:“。”

  皇帝好容易重幸后宫,谁知第一日便下令责罚宠妃,一时后宫之中人人自危,更是谨言慎行,倒也了许多阴暗心思。

  魏七是第二日才知晓淑妃被罚一事,一时暗心中叹帝王无情,心却又生出一点子侥幸,想着好歹自个儿是得了赏,与淑妃相比要好了不少。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奇怪怪难以捉摸。

  第五日,魏七复职。

  此刻已是酉时,圣上半个时辰前用过晚膳,这会子正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头练字。

  今日夜里翻的是宁嫔侍寝,五日来圣上共幸后妃三回,宁嫔占了其中两夜。

  魏七与同为侍茶的内侍换了班,捧着茶盏垂首入东暖阁。

  他不着痕迹地放缓步子,行至书案边撤下先前凉了的一盏后将新泡的这一盏轻轻搁在桌案上,

  “圣上,请用茶。”魏七温言。

  “嗯。”皇帝手中狼毫笔锋游走,写完一句,搁下笔一面观赏自个儿的墨宝一面去端手边的茶。

  魏七面朝着他行了礼,小步往后退。

  “荷包不错,尚算相配。”行止书案前一丈时皇帝突淡淡道。

  后者一怔,端着朱漆托盘双膝跪地, “奴才谢圣上赏赐,圣上宽宏大量,英明神武,奴才日后必定好生侍奉。”他以为圣上是要自个儿谢恩。

  皇帝微微皱眉,他见这奴才腰间荷包致秀气,一瞧便是内务府之物,赏下不久便挂在腰上,可想是喜欢的。

  自个儿本意是随口夸赞这荷包顺道连人一块儿,怎料这奴才竟诚惶诚恐地谢恩,甚是扫兴。

  皇帝颇为不耐:“嗯,退下罢。”

  “。”

  魏七行至内书房旁的小耳房,将手头东西放至原处。

  相配?呵。

  他拾起腰间巧的浅蓝花卉蝴蝶纹刺绣荷包细瞧。

  为示圣恩浩荡,这玩意儿日日被绑在自个儿腰间,似明晃晃地告知乾清宫众人,瞧,这便是那个叫圣上给幸了的阉|货。

  自然相配,自个儿可不就是个不男不女的,被人压在身下欺辱的玩意儿么?

  魏七勾唇嘲讽一笑,转身回东暖阁当差。

  两日后,魏七再承幸。

  皇帝仍捂着他的嘴,后者叹息,伸出舍讨好地舔了一下,以示忠诚顺从。

  前者松开手掌转而按住他的腰。

  魏七顺着皇帝的意迎合,模样乖巧,像是终于屈服。

  天子心中满意,手掌贴住他的面颊,一路下滑至脖颈,缓缓抚摸。

  脆弱的咽喉落入他人掌中,魏七真怕圣上一时不察将自己掐死。

  真就这般有趣不成。

  他实在是觉得奇怪,盖因年岁尚小又身体特殊,魏七从未对这档子事产生过好奇。

  皇帝的手掌渐渐向下,魏七再无力分神多想。

  一个时辰后,殿外安喜已不敢再开口催促,几日下来他也算是瞧明白罗,道什么不好男色,原是喜欢得紧,里头的人怕是还得撑上一阵子。

  “安喜。”

  “。”

  众奴才入殿,只见褥子方枕横七竖八地摆在塌间,掉在地上。

  一室混乱中,魏七仍旧沉沉昏睡,只是这回竟是趴在圣上膝上!

  皇帝盘腿端坐塌间垂眸瞧着魏七,辨不出情绪。

  他的手掌却仍在那奴才背间来回抚摸,似爱抚一只粘人的幼猫。

  众人见此头垂得愈发低,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喜也正犯愁,圣上这是何意?叫抬人却又不撒手,到底抬是不抬?

  昏睡中的魏七身上未穿衣,这时节已立了冬,养心殿内虽烧着地龙也还是有些冷。

  皇帝着亵衣又身强体壮自是不觉着,魏七却不同,他本就未吃什么东西这会子又冷又饿,万幸睡着了才好过一些。

  他睡梦中仍不甚安稳,将自个儿缩成一团,直往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