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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君同学      更新:2021-02-02 00:24      字数:2486
  加过不少了。

  十来岁的尤长靖,在霸气斐然的把自家speaker唱破一个圈之后,更为霸气的向自家老爹宣布了他要去参加歌唱比赛的决定。

  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竟然想去大庭广众之下参加比赛,然后□□裸的接受他人的评头论足。尽管已经听过他唱歌的尤爸对于自己儿子的实力从来没有怀疑过,但他还是十分简单粗暴的提着小兔崽子的衣领把人给揪了回来。

  尤长靖不服,尤长靖很生气。

  在经过强烈的思想挣扎之后,尤长靖忍痛割爱了自己的椰浆饭。看着手上孤零零只够坐车的零钱,尤长靖忍不住恶向胆边生,对着已经跑远的妹妹大喊:“你这个小混蛋,我的椰浆饭竟然就只够换你这几块钱吗?!!!”

  妹妹头也不回地远程回复他,“大肥猪,别忘了是我偷偷拿钥匙把你放出来的,你要是不好好比赛丢我的脸,我就回去告诉爸爸,哈哈哈。”

  尤长靖,ko!

  从柔佛州到吉隆坡,100+公里,4个小时。尤长靖坐着巴士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到达kl,少年人对于梦想的一腔热血在这时候也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在后来的一次采访里说,其实自己很少有叛逆的时候,因为很怕会被骂。

  他那时微微笑着,被身边的队友调侃说最叛逆的事大概就是偷吃了吧。他软软糯糯地回应着,没有反驳什么,可脑海里却自动想起了年少时的这次任性又执着的坚持。他想,其实这最初踏出的一步,才是他这许多年来一直乖巧无波的青春期里,最大胆也最叛逆的一次了吧。

  时下,tv2《全柔歌唱大赛》的休息室里,有人在练声开嗓,有人在角落里反复扣舞蹈细节,有人扯着衣角让人帮忙补补妆。看起来全都很忙碌,也没什么人说话,空气里紧张的成分大过于其他。

  尤长靖呢?尤长靖……他正坐在地上啃苹果。

  对于紧张的缓解,有的人通过倾诉,有的人通过睡觉,有的人……就很简单,通过吃。

  尤长靖其实是不饿的,他只是紧张,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什么事情来做。他一向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是来唱歌的,便也就不动跳舞或是其他才艺的心思。尽管他跳舞其实也很不错,但在几者之间只权衡一项的话,他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唇齿咬过苹果的时候,既能在生理上满足他开腔唱歌的前提,又能在心理上给予他不紧张的满足感。这是尤长靖的一个独特小配方,百无一失。以致于后来在大厂里众人尽力表现去竞选c位的时候,他那毫无形象托着下巴吭哧吭哧咬苹果的样子,把坐在他对面的蔡徐坤吓到呆滞。

  从《全柔歌唱大赛》开始,此后的尤长靖一直辗转于各大歌唱比赛之中。

  box、校园好声音、beastar、香蕉娱乐练习生全球招募……他在意名次,却也并不是那么的在意名次。比赛对于他而言,更多的其实是在练习歌唱技巧的过程中去练心。

  学校的树还是一如既往的郁郁葱葱。

  尤长靖从小卖部走回宿舍的时间也仅仅只够听4首半的歌,推门进去在书桌上把自己那本厚厚的乐谱拿上,他就又转身准备离开。

  走之前和室友打了个招呼,然后轻轻地带上了门。

  “给你带了小卖部的炸鸡,记得要趁热吃哦。”

  ☆、逆风|每个选择路口我就挑难的路走

  一

  尤长靖很爱坐在窗口或是阳台上。

  凡是一切可以开阔望得到天空的地方,只要时间充裕的话,他都可以一动不动坐很久。用陆定昊的话来说,发呆时的尤长靖仿佛是块望天石,戳一下哼一句,半亩地都不带挪的。

  有钱的好处,有时候会体现得很直白。

  很巧,“ninepercent”fanmeetingtour的首演竟然是在上海。

  他想起他当练习生的时候,香蕉娱乐的大楼放眼望去,可以看得见大半个上海。远处连绵的海岸线,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乐谱里那些弯弯绕绕的线,曲曲折折恍恍惚惚。

  而他的家,就在海岸线遥远的那头。

  天空有一只远归的鸟飞过,他眯起眼睛去看,却只看到蓝得发白的天空。

  “长靖,你在看什么呢?”

  “哦,在看这里的天空和家乡的天空有什么不同。”

  他都不用回头,仅凭口音和语气就能知道题主是谁。自从比赛结束以后,陈立农好像越来越粘着他了。

  跨着大长腿把两步并做一步的陈立农走上前来,靠着他以同样的姿势朝上看去。

  “那结果呢?你看出什么了没?”

  他转头看着少年人一贯懵懂的表情,突然就想到过去的这一年多以来,陆定昊和林超泽似乎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在看什么。但是却每次都会默默地挤到他的身边坐下来,陪着他一起看。

  等看过了一会儿之后,陆定昊就会吵着说这里有好多蚊子啊都咬到老子嫩嫩的皮肤了,尤长靖你赔!然后三个人就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聊,满嘴跑火车地互怼,时而互相恭维,时而互相攻击,嘻嘻哈哈的捂着肚子把对方的黑历史统统拿出来轮番羞辱,谁都不放过谁。

  香蕉铁三角的这种迷之互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周期不定,取决于尤长靖什么时候想家。对于这种带有无言默契又显得十分魔性的三角尬聊行为,其他人已经从最初的惊恐进化到后来的淡定如常视而不见了。

  尤长靖就想起来那会儿他们唱《戒烟》的时候,李荣浩老师突然和他提起马来西亚,他一兴奋就滔滔不绝眼神发亮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能插上翅膀飞回他心心念念的柔佛。

  可廊坊的空气是干干的,没有椰浆饭的香味;夜晚会稍有点凉,不像马来西亚睡个竹席还要自己扇会儿小风;这里的人全都很喜欢和自己说话,但是他们之中没有人能用马来西亚语和自己聊天。

  尤长靖觉得,他好像又有点儿想家了。

  本来在远处和朱正廷说话的陆定昊,似有所感的看了尤长靖一眼,然后他就径直走过来了。

  废话一句没有,上来就开怼说“你穿的好像厨娘啊,感觉一会儿你就要去擀面皮儿什么的会做得很麻利。”尤长靖不甘示弱表示我就是喜欢厨娘的style怎样。

  你来我往,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一番,那些淡淡的思乡情绪好像也就这样随着话语在空中消散不见了,放佛从未有过一般。

  “长靖?”看着明显走神了的尤长靖,陈立农凑到他跟前又叫了一声。

  “没有。它们都是一样的蓝,一样的白。”

  他回过神来笑笑,以一贯软糯的口音认真的看着陈立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