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我用词不当。但是你肯定明白我想问的是什么……”

  “那你听好了啊。她真的摸了我下面，还撩我，我就把她裤子扒了，我们假戏真做了。嗯，就这样，你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我都从监视器里看见了，你们什么都没做……”

  “你没看见不代表我们就没做。我们真做了，摄像师他们都没眼看没眼拍，所以你们从监视器里看不到。”

  龙煜笑哈哈地勾住他：“知道你们没做，你别逗。我其实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真的摸你……”

  “如果真摸了你会怎样？”

  “我……我也不能怎么样啊，明知道你是在拍戏嘛。我就问问而已。”

  顾明希想笑，但还是表情认真地回答了他：“没摸，放心吧。”

  “你当时那表情，那眼神，很难让人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龙煜看看他脸色又赶紧补充，“不过我是相信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你演技的体现。”

  顾明希忽然微微俯身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轻叹一口气：“好累。”

  “怎么了？是今天拍摄强度太大了是吧？一会儿到房车上好好睡一觉。”

  “也不是身体有多累，就是……觉得拍这场戏拍得身心俱疲的感觉……反正心里挺难过的……”

  “我懂我懂。你什么都别想了，好好调整一下。来，先喝点儿水。”他把顾明希的杯子拧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怎么是凉的？不是说了不许你喝凉水的吗？”

  “这是这儿的山泉水，村民说这个水不用烧也能喝，喝着还微微有点儿甜，你尝尝……”

  龙煜立刻炸了：“山泉水就这么喝？没经过净化甚至没烧开的水你也敢喝？你知不知道这些水看着干净实际上可能脏得要命？可能有各种寄生虫卵，还有这泉水上游是他们在洗衣服洗脚，下游你们捧起来就喝，还有还有……”

  “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村民是说过不用烧，但我是让小蕊烧开了晾凉的。”

  “那也最好别喝，没有经过净化的。还有井水什么的也别乱喝，你怎么知道井底下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打住！别说了，我不喝了就是。”

  “嗯，车上有晾好的水，上车喝吧。一会儿你上车后只管睡觉就行，睡醒了就能见到江昊晨了，你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和江昊晨的见面，除了叙旧，也谈了下一步的工作。

  龙煜传媒那一系列行业剧，除了打头阵的律师剧、顾明希和江昊晨演的医疗剧，第三部计划是拍教师剧，剧名暂定为《教师满堂》。

  男女主角都出身教师世家，男主角本职工作是中学体育老师，却也有自己的婚庆公司，女主角是幼儿园老师，而他们各自的家人也分别是大学教授、中学老师、小学校长、教育培训机构老总……故事背景包括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

  电视剧算是披着行业剧外衣的都市情感剧，也算是群戏。为了让演男主角的顾明希拍得更舒服自在，龙煜打算都用老熟人。

  演女主角的是在《边城谋》里和顾明希搭档的阳沁，让她演幼儿园老师，年龄、气质和形象都很符合。

  江昊晨将饰演男主角的发小，在男主角的工作和生活中都将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签完合同，江昊晨一脸热切地跟顾明希说：“我巴不得这部剧明天就开机，太期待跟你再合作了。”

  顾明希只是微笑：“我也很期待。”

  其实他期待的，不仅仅是接下来的这部教师剧跟江昊晨合作，他还觉得江昊晨很适合演自己没写完的同性恋剧本里的那个渣受角色。

  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在事业上升期演这么一个铁定会被骂得狗血喷头的角色。

  ***************

  《罪默》一直拍到十月上旬，终于杀青。

  龙煜很满意顾明希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在这儿待几个月没瘦，还长了点儿肉，脸上也有点血色了。”

  “毕竟长寿村嘛，养人。”

  回去后第一件事是去医院复查，一切都很正常，但顾明希还是被龙煜按在家里休息了十来天，才投入那部《教师满堂》的拍摄。

  重回家门口拍戏，章姐依然每天送餐，还负责送最新鲜的蔬菜汁和果汁。

  而且每天送的餐都是一式两份，一份顾明希的，一份江昊晨的。

  这是龙煜安排的。当时拍医疗剧时他曾因为顾明希将他做的饭给江昊晨吃了而大发脾气，但一旦转过了这个弯，他就怎么看江昊晨怎么顺眼，觉得这是自家媳妇儿的准闺蜜，怎么讨好都不为过。

  江昊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从大清早就开始猜当天的食谱，一见到章姐的身影就会飞奔过去看自己有没有猜对，但不管是否猜对，他总是顿顿都发出大同小异的感慨：“希希，就冲这些爱心营养餐，我也想每部剧都很你合作……”

  这天中午章姐破天荒没来，竟然是龙睿来给顾明希送饭的。

  顾明希正要问他怎么是他来，他自己先开了口：“嫂子，章姐那车坏了送去修了，正好我去你那儿帮我哥拿点儿东西，就顺便给你们送饭来了。”

  龙睿平时就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又甜又殷勤，顾明希也并不反感，但此时听他在剧组里这么叫，他还是觉得脸上有点烧：“谁是你嫂子？不许叫嫂子！”

  “那该怎么叫？哥夫？”

  “叫哥！”

  “好好好，哥！”龙睿嘻嘻哈哈地应着，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在他面前打开，“章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我守着你吃完饭，不能吃得不准时，不能吃得太快，不能放凉了吃，吃完了要休息一会儿才能拍戏……”

  “我知道了，你们一个比一个嗦……”顾明希笑着在他肩膀上削了一把，“你吃饭了没？”

  “没呢。章姐心里只有你和江昊晨，又没有准备我的。我等你们吃完了我再随便出去吃点儿东西就成。”

  “我给你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你上次说的那家超级好吃的米粉，今天想吃吗？”

  “别别别，你别给我点。我一会儿自己溜达溜达，没准儿又能发现别的好吃的店呢。”

  龙睿说着就拎着另一个保温桶找江昊晨去了。

  顾明希一边吃饭一边还惦记着一会儿要拍的那场戏。

  进组太晚，他落下的戏太多，还得好好找找感觉。

  因此他虽然知道龙睿和江昊晨就坐在不远处一直在聊着天，却并没有注意他们聊了些什么，直到突然听到江昊晨在打电话订餐，要了一份剁椒牛肚米粉，这才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俩，正想问他什么时候也敢吃这么辣的东西了，又接到了龙煜的电话。

  等他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