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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又何妨      更新:2021-02-02 08:00      字数:2488
  利刃再次下压,砍在脖子上,入肉三寸。

  梁抗帝终于忍不住了,喊道:“孤服了!服了!”

  乔广澜道:“很好,那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纠缠胡小姐,连喜欢她的人都不放过?”

  梁抗帝听到乔广澜提起这件事,本来想发怒,但那柄剑这个时候并没有从他脖子上面移开,以至于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发怒了。

  他气的简直要爆炸,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孤的皇陵安置在隆兴山北坡悬崖中间的一处山穴之中,这么多年来,念在隆兴村的村民与我户氏皇族算是同宗,因此得了供奉,也一直庇佑他们风调雨顺,全村和乐,但时间久了未寂寞,我就托梦给他们,说要娶妻。”

  通过他的讲述,乔广澜发现这一次的冥婚与自己刚刚说的两种方式都不太一样梁抗帝托梦之后,一开始隆兴村的老村长不太相信,没有执行,惹怒了他,梁抗帝恼怒之下,村子里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一连出了好几件怪事,大家才不得不相信了,开始张罗着为皇上选妃。

  梁抗帝既然已经下葬了,当然不可能再让人把他的身体给挖出来,所以就选择了配八字的方法。这种方法违背天理,是让活人同死人结为夫妻,他们不能在地府中厮守,只能每天晚上在梦中相聚。而在选择八字的时候,也又遇到了不顺。

  梁抗帝是皇上,虽然亡了国,但他的八字还是一般人无法匹配的,村子里适龄的女孩都是命格普通八字较轻的人,根本压不住,刚刚和梁抗帝配上八字几天就病的奄奄一息,于是只好作罢。

  一连换了七八个人都是这样,老村长没有办法,就花钱暗中购买合适的八字,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才偷偷弄到一个合适的,可是对方的小姑娘却只有十三岁。

  在梁朝女子同样也是十八岁才可以出嫁,梁抗帝看过老村长焚烧的祭文之后,表示可以等过五年再在梦中纳妃,反正对于他来说,数百年都过来了,五年并不算长。

  杜明舟听到这里,忽然问道:“那么在她正式成为你的妃子之前,你见过她吗?”

  梁抗帝道:“曾经有一次她被人欺负,我感受到了,救过她,还将我陪葬品中的玉扳指送给了她,但是当时我还有其他要事,她又年纪还小,我们只见了一面,我就离开了。”

  乔广澜撤剑,梁抗帝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心里的屈辱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一拂袖子,冷冷地说:“该说的孤都说了,能走了吧!”说着转身就走。

  乔广澜直接攥住那把剑的剑柄,在梁抗帝面前一横:“哎,事说清了,账还没有算。”

  剑芒把梁抗帝逼退了好几步,他怒道:“你想怎么样?!”

  乔广澜道:“你虽然是亡国之君,但祖上积德,身带龙气,所以死了之后才能魂魄不散。你葬在隆兴村,守护那方土地原本理所当然,但你却枉顾天道,肆意改变天象,只为村民没有满足你的无理要求,这是第一桩罪。”

  “你是亡灵,跟你相合八字的女孩却为活人,生死不同路,你这样夜夜同她相会,只会折损她的阳寿,自私自利,枉顾人命,此罪二。”

  他说到这里,手腕用力,直接把长剑插入地面,剑身上竟然出现了丝丝裂纹,乔广澜猛地抬高声音:“最后一桩!滥杀无辜男子,擅自在阳间搅得人心惶惶,致使俗世生波,天道失序,你这样的人若转世再做君王,难又致生灵涂炭,所以身上的龙气也就别要了吧!”

  他说完话,松手,长剑碎裂,碎块散落在地上逐渐消失,梁抗帝面色苍白,吐出一口黑血。

  乔广澜看见他的样子,居然由他吐血的动作感到了丝丝亲切。

  他伸手:“休书,拿来吧。”

  梁抗帝含恨写下休书,写完之后,拿起纸,想甩到地上,乔广澜眉峰一挑,发出一个鼻音:“嗯?”

  梁抗帝甩纸的动作一顿,默默把休书放在了他的手上。

  乔广澜道:“看来你总算聪明点了,多做点好事,说不定还有机会快点投胎。”

  他转身走到沙发前,打算把胡肖弄醒,梁抗帝阴鸷地看着乔广澜的背影,眼中划过恨意,试探着慢慢抬手。

  冷不防从他的侧面,一只手伸出来架住了他的手腕,杜明舟要笑不笑地说:“你想干什么?”

  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碰鬼如同碰人的感觉,没觉得有什么,梁抗帝却全身一震,在这个普通人身上感觉到了和刚才同样的危险。

  他觉得自己跟对方接触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一样,痛楚无比,连忙手后退了好几步。

  杜明舟也回手,一脸嫌弃,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抽擦拭。

  梁抗帝默默捂住胸口,觉得两个刁民绝对是想要气死孤。

  胡肖被乔广澜叫醒了,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缓缓睁眼,却发现梁抗帝正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对自己怒目而视。

  她短促地尖叫一声,眼前发黑,差点再次晕过去。

  乔广澜眼疾手快,从旁边拿起两个沙发靠垫,往她背后一垫,胡肖靠在了垫子上,好歹没有重新躺下。

  胡肖:“……”

  乔广澜把休书给她:“革命还没完成,不能倒下啊。同志,你先挺住把名签了吧?”

  胡肖惊骇地说:“休书?!”

  她一把从乔广澜手里抓过那张休书,越看手攥的越紧,几乎要把纸抓破,脸上却没有想象中逃过一劫的惊喜,反倒更像是不能置信。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抓乔广澜的衣袖:“大师,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方法啊,我是想你化解我们之间的怨恨,但我不想和他断绝关系,我不想……”

  杜明舟皱眉,挥开她:“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肖连连摇头,还想说什么,梁抗帝的声音已经阴森森飘过来:“你不想和我断绝关系,这个话又何必跟他说,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吗?躲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不敢看我了吧!”

  乔广澜神一振,心想:太好了,有隐情!

  他刚刚还在想,眼看事情就要解决了,也没有发现这事和方济河有什么关系,现在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胡肖张口结舌:“我、我、我……夫君,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梁抗帝之前嫌丢人,一直没有开口,见到胡肖的反应之后勃然大怒:“解释你并没有和别的男人私通?我几乎夜夜跟你同床共枕,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简直恬不知耻!”

  年度撕逼大戏上演昔日恩爱夫妻反目,其中竟有惊天内情?

  乔广澜向后让了让,为两个人留出战场,默默当了吃瓜群众。

  他听了一会,算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