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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又何妨      更新:2021-02-02 08:04      字数:2469
  他心生不祥,用袖子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越想越不对,从怀里掏出几张卡片来。

  这是他们门派内传的卜卦牌,自有灵性,用法向来是不外传之秘,但每次算出来的结果却从来没有不准的。卜卦牌的边缘非常锋利,乔广澜用力一攥,牌边已经沾上了他的鲜血。

  他直接把一把牌扔了出去:“昨日事,今日演,史通缘,灵慧变!”

  几张牌在半空中翻飞组合,过了片刻,拼出了一个正方形来,牌面对成了一幅画。

  乔广澜看了那副画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们门派里的秘术,就是鸣也看不懂了,只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险境,他都见乔广澜谈笑风生,举重若轻,从来没有变脸的时候,这回的结果竟然能让他失态,可见十分严重。

  鸣道:“怎么?”

  乔广澜挥手牌,飞身上马,简短道:“上面的卦象是马超追曹!”

  他说完之后鸣没有再问,乔广澜策马疾奔,那一句句卦辞却不可抗拒地在他心间流过,这么多年来,解签算卦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即使想要暂不去想都做不到。

  马超追曹眼前欢喜未为欢,亦不危时亦不安。心不了然身难在,梦中得宝醒来无。

  第70章第三世界百变小乔逆袭系统携带者

  这个典故是讲三国时期曹操在西凉败于马超韩遂之手,在乱军中逃窜,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割须弃袍最终得以逃脱,而马超却功败垂成。

  这支签代表着一切如同百花凋落,无复荣华之望,万事成空,欢喜只如同烟花一瞬。虽然其中尚且留有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却实在是太渺茫了。这是在劝人凡事不要强求。

  可是乔广澜生性桀骜不驯,偏偏是个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他不像君那样从小弓马娴熟,相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人来说,他的马术并不好,这也是乔广澜没有选择上沙场帮忙的原因。他才刚刚催马跑出一小段路,就看见前方迎着自己这面来了好几个大齐将士。

  几个人见到他连忙下马,刚想行礼,乔广澜已经直接说:“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虽然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但只是问了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神机妙算,谁也不敢计较这个,打头的人连忙道:“乔将军,陛下昏迷不醒,仍是在呼唤将军的名字,请将军随我等来!这次的仗赢了……”

  “走!”乔广澜没听完,已经给了马一鞭子,简短道,“边走边说。”

  这次一战虽然没有裴峰这个常胜将军坐镇指挥,但君王御驾亲征,食人谷重归清明,士气大振,如同破竹。君素来擅长计谋,已经早就安排了人绕到后方烧了赫赫的帐篷,同时亲自率兵长驱直入,左右两翼分别包抄,赫赫几乎全军被围,惊骇之下全无抵抗之力。

  这一战打得痛快,将士原本欢呼雀跃,没想到皇上却在即将兵的时候口吐鲜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把大家吓得不清。

  他昏昏沉沉,只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乔广澜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应答。

  君觉得自己不是没有意识的,他能感觉到有人慌慌张张地传御医,将他抬到床上,只是一点都动不了罢了。这些奴才没一个机灵的,也不知道给他汇报一下乔广澜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人回没回来,有没有伤到。

  找不到心里常常记挂着的那个人,他有些着急,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好像从床上爬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走着走着,君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上次那个路珩……不,不能说是变成,他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谁,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是长流派的大弟子,下一任的掌门人,路珩。

  路珩正站在一处陌生的街头,天气似乎不太好,空气里湿气很重,头顶上的天空灰蒙蒙的,街上行人倒是不少,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路珩自然而然走上了一条自己很熟悉的街道,这条街通往乔广澜的家,跟他住的地方正好背道而驰,但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每一回都只敢远远地看看那扇窗户,再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很奇怪,在这个时候,路珩发现自己忘了他为什么要来,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之后又要去做什么,他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乔广澜,最起码要亲眼看看他才行。

  他心里沉甸甸的都是焦灼,脚步越来越快,没走两步,突然看见前方有个正在行走的人影,依稀就是乔广澜的样子,路珩连忙喊了一声:“乔少门主!”

  乔广澜在前面走着,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想搭理,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两个人一向不合,凑到一块也没什么好话说,他对待路珩一向是这个态度,路珩平时已经习惯了,这一回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又是生气又是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乔广澜……阿澜!你等我一下。”

  直到他一把按住乔广澜的肩膀,乔广澜才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半张脸,好像刚发现他一样,脸色一变,震惊道:“路珩,你怎么来了?!”

  路珩看见这张面孔,心里又酸又苦:“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刚才你还不……”

  他本来想说“刚才你还不搭理我”,结果话还没出口,猛然看见乔广澜的耳朵里流出了两行鲜血。

  路珩猛地口,震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乔广澜淡淡一笑,把鲜血擦干净,路珩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搅了一下,疼的要命,还要追问,就见到乔广澜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路珩惊讶地发现他满脸死气,七窍皆有淡淡的血色,嘴唇有些发青。

  好像在寒冬腊月里又被当头一盆冰水泼了下来,在那一瞬间身心凉透,路珩颤声道:“你、你……”

  乔广澜道:“刚才血块把耳朵堵住了,没听见你叫我。我已经死了,所以会在这里,你又是来做什么?”

  已经死了……已经、已经死了?!

  路珩忽然一下如同大梦方醒想起前尘,猛然回头,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尽是一身死气,周围河水倒流,树木半枯半荣……这分明不是人世!

  他的脚下骤然一空,一瞬间天旋地转,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力要将他拉开。

  路珩顾不得多想,上前一步,紧紧地将乔广澜锁在怀里。

  乔广澜道:“你干什么?放开!”

  路珩道:“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乔广澜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然后将他的手臂一点点从自己的腰上掰下来。

  他俊俏的脸上出现了路珩熟悉的那种,带着几分不屑的笑意:“同生共死?路珩,咱们的交情没到这份上吧?”

  路珩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眼泪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