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你喜欢柳如烟吗？”

  程斯年认真的看了她几秒，摇摇头。

  “哦，那你喜欢我吧！”那张脸没有丝毫害羞，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好，学长你站在这里想什么，而不是类似于表白。

  “为什么？”程斯年是真的好奇。

  他不评价那些不断扑上来的女生背后有何含义，但他也知道对方看着自己时，脸上的那一抹羞涩，那才该是正常的表情，她身上没有，那种坦荡和自在，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窥探一二。

  所以说男人贱是有道理的。

  “他们都觉得你应该和柳如烟在一起，这不是说明柳如烟比我优秀吗？你和我在一起了，就能证明我比柳如烟优秀，否则你怎么会看上我？”

  程斯年想了想：“嗯，是这个道理。”

  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以后，苏夏欢问他，怎么就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想不通。

  程斯年想了想，告诉她，大概是因为她当时的神色太过平静，让他想要说点能让她惊讶变色的话，于是乎就这么同意了。

  后来程斯年和她认真分析，也可能是因为他有女朋友后，就没有那么多狂蜂浪蝶了，可以减少麻烦，而找她的话，至少她的脸能压住人，不自量力想扑上来的人就会犹豫一下了。

  反正苏夏欢就是那么被程斯年给说服了。

  苏夏欢回过神来：“哦，我那前男友现在怎么样了啊？”

  回答的竟然是柳如烟：“他现在很好，和我男朋友一个公司，马上就要升职了。”

  苏夏欢挑挑眉，盯着柳如烟：“你只要是想夸你男朋友很好吧？”

  柳如烟微微一愣，笑了起来：“对啊，被你发现了。”

  苏夏欢撇撇嘴：“了不起有男朋友的人。”

  这话说出来，让张莹和陈凤恨得牙痒痒，这人就是自己作的啊，竟然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苏夏欢和程斯年分手，苏夏欢对外说的理由是和平分手，但她们从程斯年口中得知，就是苏夏欢提的分手，理由有点可笑，她要回烟川，所以只能分手了。

  柳如烟和程斯年之间，说来可笑，没有当成恋人，反而在苏夏欢离开后，成为了不远不近的朋友。

  那时候苏夏欢离开s市回到烟川，程斯年也是沉寂了一段时间，虽然他那种人不可能颓废，但那般显而易见的情绪不佳也是极少，毕竟他是真的比较内敛的一个人。

  柳如烟只是提了一句：“一起吃饭吧！”

  程斯年竟然答应了，这是柳如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饭，点的都是小菜，那时候不过大学刚毕业，远没有现在的意气风发和自信，不管在大学时多么优秀多光照人，离开大学后，一切都是从头开始，面试时命运交给面试官，入职后命运交给领导，得工作几年才明白职场的弯弯道道，开始判断自身的价值，是自信还是彷徨，全凭着这份价值。

  “你和欢欢究竟怎么回事？”说句实话，程斯年选择和苏夏欢在一起，柳如烟不是不意外，甚至感到难过，毕竟这是她真心实意爱慕过的男子，但愿赌服输，感情的事就是如此，不管前因只管结果。

  “她说她要回烟川，她父母想要她回去，她问我愿不愿意陪她一起回烟川。”

  “女孩子有时候说一些让男生为难的人，未必真的是要他们做选择，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想要得到挽留。你是不是陪她的时间很少？”

  程斯年默默的看了柳如烟半响：“她没有问我答案。”

  “什么？”

  “她问我愿不愿意陪她回烟川，可是她没有问我答案。”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你不会……”

  “她想要分手以这个为理由，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分手，我还是能够看出来。”

  柳如烟有些惊愕，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是她认为的那个意思。

  程斯年自嘲的笑笑：“我可以为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女人付出和牺牲，但凭什么要我为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付出？”

  “欢欢她不是那种人，她和你在一起没有……”

  “你看到过她为感情伤心吗？”程斯年反问她，“她失恋后有痛苦的反应吗？没付出的人，才不会难受。”

  柳如烟想要反驳，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苏夏欢第一次分手的时候，她们牟足劲想要安慰她什么，请她吃好吃的，结果苏夏欢鬼灵，她们请客她就吃，直到她们反应过来，这厮哪里有半点失恋的样子。至于第二任，那就更为平静了，苏夏欢直接一句话，她父母说那个男生不好，这也是真的，她父母来看过她后，她就和那个男生分手了，只是这也太干净利落了一点。

  程斯年深呼吸一口气：“我还真想见见那个她放在心底的男人。”

  说不甘心也好，说好奇也好，这的确是程斯年的真心话。

  柳如烟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她一个人早到了学校，陈凤和张莹都是本地人，来学校都不积极，柳如烟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一个男生送苏夏欢来学校，苏夏欢感冒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个男生则温和的向她嘱咐着多照顾苏夏欢一点，包里的药提醒苏夏欢吃……后来柳如烟回想起来的时候，很久才注意到一点，她在s大也算是美女，那个男生却一眼也没有多打量自己，对待她像对待保姆。

  柳如烟自己都没有想到，多年后的现在，她竟然会再次看到那个男生，这一次她突然就想起了程斯年的话，苏夏欢心底的男人。

  如果说柳如烟有嫉妒苏夏欢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两个男人了，一个是程斯年，一个是苏澈。

  ……

  张莹陈凤再恨得牙痒痒有什么办法，谁让苏夏欢就有那个资本作，作来作去身边都有好男人，能拿她怎么办！

  陈凤是真心不理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程学长分手啊？”

  “我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女儿啊，他们希望我回来，我就乖乖的听话了，毕竟我真的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女儿。”

  陈凤和张莹同时做呕吐状。

  四人饿了后，就去附近比较有名的餐馆吃火锅，陈凤她们对烟川的火锅早就心心念念了，提了无数次来烟川吃火锅，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边吃火锅边聊过去的趣事和现状，当听到程斯年如今有了女朋友时，柳如烟看到苏夏欢脸上出现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受，是松了一口气，不是惆怅和不是滋味，她似乎在这一刻才彻底懂得当年程斯年为何那般惆怅。

  火锅是苏夏欢请客，她们嚷着要吃穷苏夏欢，苏夏欢也开心，嚷着让她们有本事就吃穷自己，没本事就别只知道瞎嚷。

  吃过饭，她们没有换地方，而是继续回到游乐场，像集邮似的，要把每个项目都玩一次，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