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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了      更新:2021-02-02 18:13      字数:2336
  那点老工资。犰犰的工资单每月明细清清楚楚,扣除什么公积金、养老保险,她每月入刚刚够上缴税的资格,三千大点儿。

  好嘛,一下,这钱就这么好挣了?动动嘴,合着她两个月的工资咧。衙内又在心里感叹:真是做卖白菜的事,赚卖白粉的钱呐。

  男人却把她这一愣领会成钱少了,

  “八千?一万就多了啊,你这嘴动一下不值这个价儿。”

  高犰个大咧行头,人鄙她她也不在乎,她还没那傻,如果像吴老二说的,顶着“鸡”的头衔去拿个什么东西,她可以装装。要真“出卖肉体”了,她犯得着这么糟蹋自己么?

  “是不值这个价,是不值这个价,所以,你放开放开,我真还有事儿。”

  神经病的反应确实叫男人有些意外,不过,怎得放?拽着她已经走到一间房门前,边敲门边还跟她说,“你放心,不是叫你”正说着,房门开了。

  “蒲宁?怎么又回来了?这谁呀。”

  还是一个军装,没穿外套,衬衣袖子随意地搂在手肘处。

  男人拽着她却直接走了进去,边走边喊样儿,“显,甭挤了,我给你找了个人来吸。”

  犰犰一看,里面还有三个军装。

  一人也没穿外套,袖子也卷着在,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块毛巾正捂着自己的左脸。

  其余两人,一人穿着外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正抽着烟,

  一人外套扣子解开,站在捂脸那人前面,抽着烟戏谑笑望着他。见有人进来,转过了头。

  “这谁呀,”

  “让肖沅看看,他认得。”

  男人把衙内轻朝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推了推。衙内得见,这一屋子五个军装军衔都不小咧,全部是上校,起码都是副师级呢。

  “哦是她呀,”椅子上那位轻点了点头,瞧她的眼神一样儿,也没把她多当回事儿。高犰认出,这是那天碰见的深沉的那个。

  “价钱谈好了,叫她给你吸出来,得你自己挤,挤到猴年马月?”这个叫蒲宁的,对坐在床头的说,

  床头的那个捂着脸,上下看了眼衙内,“以前玩过的?”

  蒲宁抬手摆了摆,“二爷认得的。”

  “哦。”床头那个就没这方面的下文了。放下毛巾对衙内说,“谢谢你帮我吸出来,被马蜂蛰了,里面可能还有毒。他们几个男人不好帮我这个忙。”

  衙内这才了悟,搞半天是这事儿啊。男人左脸颊靠唇边一个大红包,肿得厉害。估计才蛰的,确实地方太暧昧,哪个兄弟伙儿的会帮他吸那里?

  咳,这是高犰没记性了,她要还记得,小韩将军当时也是在她唇边“一吸蜂毒”把她魂都勾走咯

  嘎嘎,命运真是奇特不是?小韩将军真是啥都要“传染”给他的犰犰啊,这种“吸毒”勾魂术都要叫傻犰犰阴错阳差也“展示”一次!

  高犰一看原来这事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儿,再说又有钱赚,做做也无所谓。

  很干脆,不过做之前再回过头来确认了下价钱,

  “八千块啊。”不要白不要。

  “你先弄吧。”蒲宁稍一扬头,示意她先做事,

  说实话,犰犰小时候做过这种事儿,东东也是脸上被马蜂蛰过,犰犰当时在他脸上咬了多深一道牙印呀,吸是吸出来了,东东哭的像死了人!

  高犰弯下腰来,

  男人微仰起头,

  高犰抬起一手,虎口处微掐住男人的下巴,唇,挨了上去

  说实话,犰犰此时这个气场,很女王咧!

  她一身藕粉旗袍,因为躬身弯腰,旗袍下摆微向上缩,露出了笔直修长的腿,

  腰肢,

  翘臀,

  手肘上还有小六给她打的结,

  她的脖子很白嫩,引颈侧斜吮吸时,清晰可见动脉处用力的劲儿,叫人见了,真心痒!

  用力一吸!

  又在接近男人唇边,

  男人喉头一滚还没享受到她的唇峰力道,“呸”就听见她轻声一吐,已经起了身,

  犰犰抿着嘴,快步向洗手间走去,也没关门,大家闺秀般从容拿起玻璃杯漱了漱口。抽出纸巾擦擦嘴,又端庄走出来了。

  “行了吧。”

  男人们都看着她。

  她一套动作干脆利落,不羞不做作,要钱时却像个孩子。

  蒲宁一挑眉,从军装裤子荷包里掏出皮夹,数了数,“我这只有三千块的现金。”

  坐床边那鼓着包儿的微前倾身子,也从军装裤子荷包里掏出皮夹,“我有。”

  掏出五千。

  厚厚八千块交到衙内手上。衙内礼貌说了声,“谢谢。”夹着画轴,钱卷成一团儿,走出去了。

  看样子她老练油滑,

  实际上,这个糊糊一出门儿望着这一团钱就傻笑。荷兰要知道了,准说自己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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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对女人的观感,有时候特别奇妙。

  “这女人可能,挺仗义。”显依然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从洗手间里出来。

  “你怎么知道,”外套扣子开着,刚才站他跟前抽烟的,叫付戌,笑着问他,

  “虽然说为钱吧,婊子的本性还是要行勾引之能,她没有。她吸我这儿,就是为了救命,舌头都没伸。”显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左颊。

  “仗不仗义,跟他妈伸舌头没关系。”开门那位叫夏行,弯腰从椅子上拿起军装外套穿上,谑笑说。

  “也许这就是吴俣找她办事儿的原因吧,这女人身上确实有股子实在气,该拿拿,不该拿也不贪。”蒲宁也笑着说,又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肖沅,你说是吧。”

  那人把烟按熄在烟缸里,懒洋洋起身,“办成一件儿再看吧。贪不贪,事实说话。”

  “对了,武汉北湖那房子”

  “拆不得,那是他家的老宅。”

  “可拆迁通知都下来了。”

  “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烦着这事儿呢。”

  “那还不好办,打声招呼,周围全拆了,可以;那套房给老子留着!”

  “一来,这个招呼可不好打,这块地是被广州军区政治部框进来的,胡桥调到兰州军区去后,广州军区一把手一直空着,权力分散了,现在面上虽说是唐全义做主,他原来也不是胡桥的嫡系,可是我们在广州军区也没个妥当人。再一个,最主要,这是他的家事,你们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