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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了      更新:2021-02-02 18:17      字数:2308
  犰一喝绿茶,晚上就睡不好,睡不好,她早上醒来背就疼”

  说时迟,那是快!真的,这谁料想得到!!

  吴俣、詹穹见他把话引过来,很沉着,并无怒意,均只是淡然地看过去,却,

  “嗯。”詹穹听见身旁的吴俣一声闷哼!

  转头一看,吴俣一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手扶着他自己的腰部,好像人站不稳!

  再一看,

  詹穹大惊失色!

  赫然吴俣的背部插着一把匕首!

  藏刀。

  87

  这把巧的小藏刀是高犰在大昭寺外的八廓街上买的。当时犰傻子借题发挥还给初一胡诌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你听说过梦刀侠的故事么。以剑杀人留的是热液,而在梦刀侠的宝刀上却是冰。梦刀侠从没见过自己杀过一人,因梦刀侠总是在梦中杀人。其实这梦也简单,只要舞起刀就在梦中。梦刀侠的刀法就是不成谱的音乐,没有墙的迷宫。作为江湖中人,梦刀侠也有自己的仇人。不过梦还是很好地保护了梦刀侠,对手敌不过梦刀侠的梦刀,经常会七死三伤,除非他们也能进到梦中来。

  犰傻子当时有点感冒,鼻子聋聋的,所以说话低沉,不过,眼神贼亮,焕发异。初一当时就想,犰犰这颗脑袋何等丰富,杂七乱八,信手拈来

  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才啃骨吞肉!

  吴俣詹穹背对着他,郑井却是着着实实正对着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沈迦离将小匕首如投掷飞刀甩入吴俣背脊时,那抹毫不掩饰的恨意与狠毒!像他们这样的男孩子都喜玩飞镖,可,真敢如此拿人当活靶子!郑井敢肯定以沈迦离那并不娴熟、不标准的投掷姿态,这绝对是他第一次这么掷飞刀,却,第一次就拿真人练手,且,奇准无比!魏小白不说了么,“犰犰一喝绿茶,晚上就睡不好,睡不好,她早上醒来背就疼”这是典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背疼,你的背就要见血。两只鬼毒啊,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先把本儿捞回来再说!

  掷入比捅入的冲力更大,虽然切入不深,可是刀锋牢牢插入骨脊,那是何等疼痛!

  吴俣虚汗直下,血水顺着脊梁直线流下腰眼,背部都是湿透,衬衣贴着背脊,可是外面却看不甚然,军装外套遮掩了一切,只徒留一把致小匕首直挺挺如钉钉板一般钉其后!

  他一手抓着詹穹的手腕,指尖都煞白,足以看出强忍着多大的痛感,却,依然站立不屈。慢慢转过头门廊下的初一迎视他的目光,小佛依然静立门廊下,双手微交握执前。遗世,孤冷,眼中无波无浪。

  庭院里,此时静悄悄的。

  魏小白浅淡的笑意注视着那俩儿。

  郑井冷眼旁观。

  “小俣!!”詹穹简直不可置信!他们,他们如此肆狂!

  恨意不少,可是当务之急要救小俣,詹穹紧扶着他就要离开,“我们去”

  哪知吴俣却更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人,脚步不移,“把刀拔出来。”

  “小俣!”詹穹低吼,

  “拔出来!”吴俣看向他,眼睛里都是坚定。

  詹穹看了眼那藏的牛皮刀柄,一狠心,抬手拔了出来!

  那一瞬,明显感觉小俣浑身一震!都能想象,刀锋抽出的一刹那,腥艳的血往外一涌

  詹穹望着手里的小刀,多想掷将过去,那藏红佛袍下一颗恶毒的心!

  吴俣这时却更紧握了握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詹穹看他一眼,掩下了恨意,军装后摆微掀起,将刀锋还染着血的小刀插入了自己后腰,稳稳扶住了他。

  正这个时候,听见外面,

  “韩司令员好。首长在里面等着您呢。”

  果然,韩应钦进来了。

  郑井站起来,笑道,“韩叔。”

  魏小白双手背后,向后小退了一步,稍一颔首,“韩司令员。”微笑。

  那边,詹穹明显感觉吴俣把他往旁边稍推了一步,詹穹松了手,

  “韩叔。”

  “韩叔。”

  均有礼喊了他一声。吴俣如常站在那里,喊韩应钦时不卑不亢,有礼如常。

  韩应钦进着这后院儿来,一瞧见这几个,觉着出些异样来。

  再看向那远远门廊下的初一,初一微垂着眼,静怡舒定。这是个不折不扣小畜生,只有在犰犰跟前是只羊,其余时刻,比畜生毒。

  瞧这些个鬼站的位置,再看这各个情态韩应钦淡然平视前方,如常向里走去,

  却,刚走上一节台阶,

  韩应钦突然停住脚步,扭头向吴俣看去,看到的,就是詹穹急于扶住吴俣的模样!

  韩应钦不做声,只是微蹙着眉头,转身笔直向吴俣走过来,

  “韩叔。”吴俣面对着他,又喊了声他。模样很淡定。

  韩应钦直接走到他身后!

  韩帅抿了抿唇,眉头蹙得更紧,手覆上那军装背部,大约三厘米一个豁口,血,已经染红了周围,那部分军装已成暗黑。

  韩应钦看了眼初一,目光很严厉。以这个角度,也只有他动手!

  “赶快去医院。”韩应钦轻轻拍了拍吴俣的肩头,“这天儿热,伤口发炎了就麻烦了。”

  “韩叔,我现在不能走,木古还在里面,我答应过陈牧,一定会照顾好他儿子。”

  詹穹听了这话,眼睛都红了,扶着吴俣的胳膊指尖也是掐白。多大的恨意。

  韩应钦听后,见状,眼神慢慢也冷了下来,

  “孩子在中南海,就说明肯定没有事,如果狠心,就该把他绑到深山老林,是生是死都无人知道的地方。高犰肚子里有两个孩子,三条命流落在荒郊野外。小俣,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他们有理。好好想想吧,白鹤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为泄愤,你们现在来讨已经晚了。”

  “可是,我们确实不知道陈牧的下落。是的,他不在新疆,他也确实下落不明。但是,祸不及孩子,”

  “没有因就没有果,陈牧都不在乎他的儿子,你们如此只能说你们护着的是匹狼。小俣,你挨了这一刀,却扛着不吭声,说明你自己心里也知道理亏。矛盾激化了并没有好处,当务之急,想办法找到陈牧吧,是儿子重要,还是对高犰连他自己都无以觉察的兴趣重要,交给他自己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