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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了      更新:2021-02-02 18:33      字数:2368
  母,幸亏孩子还小,补救得过来。陈牧的意思很淡,孩子还不还回去他并没有表态,高犰一锤定音,“这事儿我做主了!”他也没反对就是。

  孩子一直养在吴红光家,后来又听说一直是吴葑带着,高犰也在犯愁,她又不认得吴葑,这事儿她要“做主”真还不晓得从哪里下手

  反正操不完的心,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比如初一家的遗产官司还在纠结中,最近还越闹越响亮,沈绍行所有的海外子女全回来了,具体争些什么,犰犰现在也没搞明白,当然她也不想搞明白,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人死了,怎么还不得安宁

  咳,操心,这也是责任心作祟。

  你说她以前狼心狗肺糊哒哒的,多沾点儿事就嫌烦,要不是初一、陈牧这都是她自己人了,她会操这份儿心?

  她这大个肚子,里面窝三个,怀到五六月的时候都可以当小桌子了,那时候家人就不让她上班了,甚至出门儿,都是两三个人跟着。

  队伍们这次是谨慎又谨慎,坐月子那会儿的值班表更加完善了后又拿出来用。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你说,谁又想让她操这份心?

  可劝不住啊,高犰已经今非昔比,高主任的“责任心”、“带队伍的意识”逐渐自主而自发,请假不上班了,也不忘“领导艺术”的理论学习,而且“勇于实践”,现如今,她不仅官腔儿打得好,“组织策略”也小试牛刀,反正就拿她家自己的队伍不得了。

  就拿产检这事儿吧,高主任规定死,每次就让荷兰陪着。高主任有高主任的小矫情,一次一个男人或几个男人陪着,她肚子又这多种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鬼混的货撒,这点小面子她还是要讲滴。

  “胡伯伯,这是那个小丫头是吧。”

  她都知道里面是两男一女了,所以来产检,人家也不避讳跟她谈b超。

  犰犰兴奋地盯着屏幕,手直点。哎呦,儿子多了确实丫头就金贵的不得了,犰犰每次看,最关心自己的小丫头。

  妇产科的胡元义主任那以前都是卓璇的老同事,把犰犰就当闺女看。笑着说,“你屋里这个小丫头才霸道咧,你看每次看到她,她都把她两个兄弟挤到哪里去了”

  犰犰咯咯直笑,“我姑娘随我,我妈妈说我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也蛮霸道,不过没有人跟我抢位置。”犰犰憨憨滴,这时候又蛮可爱。

  胡主任把遥感器从犰犰肚子上拿下来放到一边,“情况蛮稳定,三个小家伙都蛮好,这几天蛮关键啊,放松心情,好好的,他们快出来了。”

  犰犰也喜滋滋的,被荷兰扶起身她还说,“终于要出来了,每天抱着三个我累死了”荷兰其实也替她着急,肚子这大,犰犰这一辈子看来就是为生孩子吃的苦最大。不过你听她说累是累,可看不出她丝毫难受什么的,这也叫甘之若饴吧,别个这大个肚子只怕早辛苦死了,犰犰她心情好,心态好,反而感觉到的,只有浓浓的幸福。荷兰还是蛮佩服她滴,为了她的男人们,犰犰不可谓不坚强。

  “好鸟,要生出来鸟,这次我们一生出来就去搞清楚是哪个滴”荷兰正说着,犰犰的手机响起来,荷兰替她接起,

  “喂,”

  那边一人说话,

  荷兰蹙起眉头,把电话交给了她,

  “他说他叫吴葑,”

  犰犰整理衣服的,一愣。接过了电话。

  结章二

  竹福茶轩,高主任接见了吴葑。

  此人未到之前,高主任和荷兰妹妹点了壶碧螺春和些小点。

  “从外表上看,我像公差么?”犰犰问。

  “不像。”荷兰摇头。

  “怎么看的?”

  “公差有很多习惯动作,你哪有。”

  “有什么?说说看。”

  “翘二郎腿,眼球左右动,耸胯,抖腿,来回翻手,嘴线倾斜,这样。”

  犰犰被她的动作逗笑了,“我现在想翘腿也翘不起来呀。”

  “想好孩子们的名字没有?”荷兰喝了口茶。

  犰犰手指头敲着桌案上的梅花,每一枚都像笑脸,

  “早想好了。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两个儿子一个叫巷陌,一个叫丹青。女儿叫岁岁。”

  “嗯,柳三变。”荷兰点着头的把茶杯放下,“犰犰啊,你这家有成、事有业的,叫不叫‘人生得意’了呢。”

  犰犰挺着个大肚子努力抬起双臂像要撑懒腰样儿,“算吧,今年我家的对联准备就换上:人间岁月闲难得,天下知交乐更甜。横批:安享天年。”

  “呸!”荷兰跟犰犰都笑了起来,乐呵诶。

  正说笑着,

  “高犰吧,”

  犰犰双臂还抬在头两侧,看过去,

  一身军装,却偏偏穿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俊逸感。吴家龙凤不虚夸啊。

  高犰历练许多了,慢慢放下手臂,微笑,“您请坐。”

  男人脱下军帽放在茶几上,大方优雅地坐了下来。

  “两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开门见山,真干脆。

  “一件,木古的去向。我见过陈牧,他说这事儿你做主。那我就直接和你说吧,陈木古,我不想这么快还给宁和杨。”

  是干脆,这一上来,绝!

  等下,话儿还没完,

  “这第二件,谢谢你为小笔着想,心为她筹备婚礼。我的意思是,婚,咱们可以在武汉结,可结了后,小笔的家要安在北京一阵儿。”

  高主任听了后终究没hold住,双手抓紧在藤椅两侧,腰杆儿挺直,不掩怒气,“你,找茬儿来的吧!”

  荷兰妹妹手撑在扶手上摸着下巴看着衙内,好笑咧。这天上的诸神就不要她得意,看你还“安享天年”

  吴葑很淡定,他的笑容又不似陈牧那样的不染尘世,也绝非世俗,有种就事论事的稳定。看似随和,暗藏压迫。

  “我找你什么茬儿,”话淡意重,“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想法,跟你意愿不同,所以才来找你沟通。咱们立场不同,没有谁和谁过不去。陈木古,小男孩儿快六岁了,和陈牧有很深的感情,这孩子懂事儿,甚至早慧,不是说送回去就能送回去。吴笔,无论她和家里人闹的多不愉快,终究是吴家的孩子,吴红光的女儿,不是说她嫁到了武汉就能跟吴家断的一干二净。”

  高主任气得手抖。由心而论,正是因为他说的“有道理”才叫高主任生气,他的意思,自己这所有“好心”反倒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