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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叶之秋      更新:2021-02-02 20:48      字数:2413
  知躲躲。”

  楼疏月双眼充血,显然已经急火攻心。他朝叶幕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说,“小幕,到师尊这儿来。”

  沐景衣抱着叶幕的手顿时紧了紧。叶幕恍若未觉,看着楼疏月的眼睛里一片冷漠,比他的眼睛更冷的是他的声音,“阁下是何人?”

  楼疏月的身体不可遏制地晃了晃,嗓音干涩地说,“我是你的师尊啊。”

  叶幕皱眉,“我没有师尊。”

  楼疏月心中大恸,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他,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护住,所以,他已经不配当小徒弟的师尊了吗?

  与楼疏月的痛苦难当不同,沐景衣显得心情尤其不错,连许久没有变化的好感度都加了5,变成了90。尤其在叶幕毫不犹豫地说出“我没有师尊”后,他更加开怀,笑眯眯地靠在叶幕肩上,说道,“小幕没有师尊,只有……”他轻轻咬了下叶幕的脖子,转头看着呆立的楼疏月,“夫君。”

  999:居然涨了好感!

  叶幕:看来我知道剩下的10点好感要怎么刷了。

  叶幕的脸适时地红了,他想扒开这只八爪鱼,似乎又怕生性多疑的沐景衣多想,一时间进退两难。沐景衣却趁机又吃了一番豆腐,看在被人眼中,俨然就是情深意浓的打情骂俏。

  楼疏月被一而再再而再地刺激,早就濒临失控边缘,一看沐景衣肆无忌惮的挑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剑光小心地避开了叶幕,却带着浓厚的杀意直取沐景衣。

  沐景衣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堪堪避开要害,被凌厉的剑光划中,鲜血顿时撒了一地。

  叶幕大惊,连忙跑去将他扶起,沐景衣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

  楼疏月此时神志不清,见沐景衣受伤,还想一鼓作气地直接把这个可恨的抢走他小徒弟的人送入地狱。

  叶幕见这人对爱人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也不再客气,召出自己的佩剑,用的招式正是楼疏月刚才打伤沐景衣的那一招。

  楼疏月看着那把剑,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那是在小徒弟13岁那年,为了给小徒弟一份最完美的礼物,他从一处上古秘境中取出神炼石,以仙家秘法萃取灵力,锻造了七七四十九日才打造出了这把剑,他永远都记得小徒弟到这把剑时脸上欣喜的表情。

  而现在,小徒弟要用这把他亲手打造的剑,用他亲自教授的法术,来取他的性命了。

  楼疏月手中的剑锵然落地,小徒弟要杀他,他怎么能拒绝?又怎么拒绝得了?能死在小徒弟手中,不也比活着看他与别人恩爱缠绵,却对他说,“我没有师尊”更幸福吗?

  闪着寒光的剑没入躯体,满头银发散开,混着嫣红的鲜血,有一种濒临绝望的美感。楼疏月眼睛眨也不眨,温柔地看着面前他从小看到大的面孔,那从见面开始就淡漠无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地要把剑抽出,楼疏月却艰难地握住剑刃,说道,“小幕……师尊……一直都在找你……一直……都很想你……一直……爱着你……再叫我一声……师尊……好……吗……”

  叶幕怔怔地看着楼疏月苦苦哀求的模样,最终也没有说出他想听到的话。楼疏月落寞而虚弱地笑了笑,充满眷恋与不舍,却又很满足解脱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从此,世间再无风清真人。

  沐景衣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直以来,楼疏月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这十年来,他与叶幕日渐亲密,可每次当他要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叶幕之所以会“爱”他,是因为情蛊,而他真正爱的人,却是他那个迂腐而不知情趣的师尊。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如鲠在喉,同时感到深深的不安。如果有一天,情蛊失效了,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他真正爱的人不是他,如果他看到了他曾经最爱的师尊……他,会离开他吗?

  沐景衣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叶幕离开他的样子,他们在一起的十年,难道就比不过他与他那师尊的十年?

  尽管这么告诉自己,可沐景衣始终无法释怀,总是活在不知何时就会失去的恐慌中。而现在,楼疏月死了,还是被叶幕毫不犹豫地一剑刺死,干干净净,利利落落,他不安的根源一下子就消失了。

  “沐景衣好感度5,当前好感95。”

  沐景衣心情大好地将叶幕搂紧怀里,看了看四周,惬意地说,“这个地方脏了,下次换个山清水秀的去处。”

  叶幕低低“嗯”了一声,眸子神色看不清楚。

  沐景衣不愧是天地是我家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又安静又风景优美的地方,再次定居下来。

  999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话都不说了,显然是在赌气。

  叶幕在窗前把灵鹤放进来,取出灵鹤携带的信件,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说,“楼疏月没死。”

  999:!!!!

  叶幕:我避开了要害,所以只是看上去像重伤死亡,其实只是假死而已。以楼疏月的修为,这几天应该已经没事了。

  999:tat

  叶幕:乖,楼疏月是这具身体的师尊,如果我真的把他杀了,这具身体也会反抗的。

  999泪眼朦胧,终于想起了它的正事:沐渣渣还剩的5点好感怎么办?

  叶幕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枚凤凰羽。凤凰羽加蛊王血,能让所有人甚至是飞升渡劫期的修士瞬间麻痹,他缓缓勾起唇角,“马上。”

  这几个月,沐景衣一直在各个秘境东奔西跑。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了叶幕的生辰,又听说叶幕当年送了他师尊一块定情信物,虽然现在已经不可能记得了,但他却老大不乐意他和别人定过情,于是东奔西顾地也尽心思找来块上古的玉石,把人间几百个玉石师傅通通抓了来,逼他们数日不吃不喝地打造好了一枚束发的玉簪子。

  沐景衣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物件儿,玉簪子通体晶莹,触手温润,其内光华流转,仿佛有源源不绝的灵气在流动。

  如此珍贵的玉料却仅仅用来打造一枚玉簪子,很多修士见了,恐怕都会大叹暴殄天物,可沐景衣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叶幕是他的,他送他的东西上也应该有他的印记。于是,他又慢悠悠坐下来,学着这几日看到的那些师傅的作法,拿着把玉石刻刀,仔仔细细地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期间还不慎把手划了一下。

  这点小伤对沐景衣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他却很心机了一把,想着,一定要不经意地让叶幕瞧见这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