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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谬尔      更新:2021-02-03 04:06      字数:7980
  ,把脸都埋起来了。这让邢舟哭笑不得,同时也觉得十分可爱。

  正巧看到男孩刚才从怀里掉出来的机关小人,虽然技术比不上後来机关蜂的娴熟巧,但也确实是很特别的小东西,邢舟捡起来道:“家人买给你的?掉在地上了哦。”

  “才不是……”瞥了一眼,小孩才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嗫嚅道:“是我……是我自己做的。”

  邢舟惊奇的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由衷赞叹道:“真的?你手真巧,太厉害了!”

  第一次被人夸奖,韩望夕小脸红扑扑的,手也紧紧抓住邢舟的衣角。只是这喜悦没维持多久,想到门派里其他人的态度,他就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可是其他人都说我很没用……”

  “为什麽?”邢舟有些奇怪的说,在他看来这孩子小小年纪,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他马上想到,嗯……如果自己做这些小玩意儿,有可能真的会被老爹和师父臭骂一顿也说不定。

  虽然邢舟猜的不是全对,但也差不多了。小小的韩望夕说,家里人希望他更加强悍、做出更具有杀伤力的东西,而不是像这样只会做些没用的玩具。而这也才让邢舟知道原来小家夥是纵云社的人。

  “嗯,怎麽说呢。”邢舟摸摸下巴,最後才小大人般说道:“虽然你的想法很善良很好啦,但你父亲说的也没错。”

  毕竟是从小练武的人,邢舟有着和其他所有战士一般崇尚力量的心态,道:“就像如果你遇到恶霸,难道去跟他说什麽‘以理服人’?他才不会听你呢!只有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痛了,才不会去欺负别人。”

  感觉有点以暴制暴的意思,怕教坏了小孩子,邢舟挠了挠头,道:“哎呀,我不会讲什麽大道理啦。但我觉得,你只有强大了以後才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啊。”说着他又捏了捏韩望夕的小脸蛋,说:“不然就只能像你这样,你难道想一直这样被人欺负吗?”

  “不想!”韩望夕摇了摇脑袋,坚决的抬头说。

  “嗯,这就对了!”他本来想说这才是我们破军堂的弟子,後来才想起他是纵云社的人,只能放下这句,继续说:“而且不是说有了力量就一定是坏人,你完全可以用这股力量去帮助别人不是吗?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他们的心坏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你不会的对不对?”

  小孩急忙点头:“嗯!小哥哥,我明白了!”

  “真聪明。”看到孩子崇拜的小眼神,又有了为人师表的成就感,邢舟有些飘飘然,他抱起瘦小的韩望夕道:“那就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过会儿家里人好急了。”

  那时候的少年完全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几句话,竟会改变一个孩子的一生。

  後来邢舟在俞山遇到了属於自己的雀鹰阿鹜,过於兴奋的他每日都忙着训练阿鹜,还有练习破军堂的枪法,更要抽出时间偷偷练谢环留下的招式,偶尔还要去应付耍脾气的谭修月,於是早将这麽一段小插曲给忘了。

  可是那个孩子却没有,甚至一刻都无法忘怀。当时把他抱在怀里的少年,说起话来自信又耀眼,怀抱温暖有可靠。

  足以成为他一生的信仰。

  第十五章

  随着韩望夕的回忆,邢舟也渐渐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麽一会儿事,对自己把人家忘了感到抱歉,更对他把自己过於美化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当时……哎,真的,能帮到你就好了,小孩子说的话也太片面了。”邢舟有些羞愧的说。

  “没有,多亏邢大哥的话,不然……不会有现在的韩望夕。”白衫青年真挚地说,确实,如果当时没有遇到邢舟,或许他真的就一直那样软弱无名下去了,又怎麽会当得上少当家?

  看着他的目光,邢舟更加难堪,任谁都不会希望在这样正直的人面前出丑,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出丑的问题。

  就在他脑袋一片混乱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仿佛一道电流的感觉又出现了。

  邢舟面色一凛,反手就要把匕首捅向自己。却没想到一直关注他的韩望夕动作更快,几乎在匕首要刺入邢舟腹部的前一刻,白衫青年已经把手挡在了那里。

  邢舟当时用了全力,锋利的匕首穿透韩望夕的手掌,只在他肚子上开了一个小洞。

  “你疯了!”等要反应已经来不及,看着白衫青年鲜血淋漓的手掌,邢舟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对……对不起……”韩望夕虽然疼的脸色发青,但还不忘冲邢舟扬起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的……放心。”

  “你道什麽歉啊!”邢舟把自己的衣服撕破,绑在韩望夕的手上,好在谭修月不放心,在他身上装了不少上好金疮药,在此时完全派上用场。

  “我……我多事了……”韩望夕苦笑着说:“但我……实在无法看着你死……”

  邢舟瞪他一眼,让他别废话,手也握上刀柄:“你忍着点,实在太疼咬我也可以,我要拔了!”

  韩望夕怎麽舍得咬他?只是把自己衣裳下摆放在在嘴里,便示意他可以了。

  幸好邢舟到底是破军堂的人,这样的伤也没少受,拔匕首的动作又快又狠,随着“噗嗤”一声,刀刃离开了血肉,金疮药也洒在了上面,剧痛好歹只是一瞬间。

  “多谢。”韩望夕看着邢舟同样苍白的脸,笑道。

  邢舟真的想问问这人为什麽还笑得出来,以他刚才拼命的劲头,说愿意为自己去死都有可能。只是因为在小时候帮了他吗?这人到底有多傻?

  他叹了口气,人也放松下来,可就在这时,刚才因为突发情况而压抑的欲望又涌上了感官。

  ……这算不算是饱暖思淫欲?

  这麽想着的同时,邢舟五指并拢,硬生生插进自己刚才腹部的伤口,剧痛的同时欲望也消减许多。

  “你做什麽!”韩望夕一抬头就看见邢舟在自残,又惊又急,也不管手上还有伤,就要去拉邢舟。

  “别管我!”邢舟拍开他的手,在看到那只手上的棉布瞬间染满血以後又愧疚不已。但邢舟怎麽能告诉他,在感受到白衫青年的温度时,自己下身就已经挺立了起来?

  “邢舟……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难受打我好了,别伤害自己……”也不叫他邢大哥了,韩望夕一脸痛苦的看着邢舟,好像此时拿手剥开伤口的人是他一样。

  邢舟哪见过有人这麽在意自己,与欲望斗争的同时还不忘恶狠狠地说:“少肉麻!”

  “邢舟……”韩望夕心疼的叫。

  “该死!”邢舟大吼一声,疼痛确实可以让他保持神智,但想被人干的感觉却一点没少!这可恶的春药!

  更该死的是一直在他身边叫唤的青年!

  深呼一口气,邢舟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阴狠地说:“你会後悔的……绝对!”

  “不会!”韩望夕坚定的摇头:“只要可以帮到你,我什麽都愿意做!”

  “好啊!那让我看看你的决心!”邢舟笑起来,欲望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道:“其实我中的是邪教的春药,必须和人交合才可以。”

  韩望夕愣在那里。

  “愣着干什麽,还不躺下?”看见韩望夕傻乎乎的,邢舟把指甲往伤口里又插深了些,冷笑道:“看,还是不行吧?”

  “不是的!”韩望夕着急起来,对他来说什麽都抵不过邢舟重要,只是刚听到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既然能让邢舟不那麽痛苦,交合又有什麽?

  这麽想着,韩望夕自动自发脱下裤子,躺在了地上。

  邢舟这次是真的笑了,心道这个傻子,只是嘴巴仍然放狠话:“看我今天不干死你!”

  他慢腾腾的走到身边,用靴子轻踩了一下白衫青年下体的囊袋,命令道:“闭眼。”

  韩望夕急忙紧张的闭上眼,随着邢舟用脚尖微微勾勒出他阳具的大小,那处竟然……硬了。

  “你是变态吗?”邢舟放松了按在伤口上的手,蹲下了身子,此时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勉强能在欲火中保持神智。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韩望夕结结巴巴的,他已经做好准备邢舟在自己身上泄欲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在青年的玩弄下居然会有所反应……瞬时,白衫青年的脸上挂满了红潮。

  邢舟分开双腿跨蹲在他身上,看韩望夕这样纯情的反应,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其实疼痛虽然能让邢舟保持几分理智,但在发作状态下终究是有所不同。

  白衫青年本来已经抱着剧痛的准备,一直不安的等待邢舟动作,当感到那人双手按住自己的肩膀时,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是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是挺立的欲望顶端被一处又湿又软的地方包裹住,身上的邢舟也不时发出闷哼。

  虽不知出了什麽事,但以为青年是因为伤口而出声,韩望夕还是焦急的睁开眼。

  但这一睁眼,他就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捕获住了。邢舟双手按在他的双肩,衣服早已零落不堪,露出蜜色水润的肌肤,还有早已挺立的浅褐色茱萸。此时邢舟脖子微微扬起,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相当诱人。

  还没等韩望夕反应出是怎麽回事,缺乏耐心的邢舟已经一沈腰,把白衫青年的欲望完全纳其中,嘴巴里也长吟一声,十分销魂如故。

  “谁……让你睁眼了?”邢舟呼着热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第十六章

  “对不起……我……”第一反应先是道歉,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自己正……正在邢舟体内?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像发烧一样,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粉,更加语无伦次:“我……我没想过……我……”

  “呵。”邢舟轻笑一声,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在想,没想到你邢大哥这麽不要脸,连这种下贱之事都做得出来?”

  韩望夕瞬间急了:“不不不,我没……我……”

  邢舟却不管他,反而是伸出舌头舔舐起他的唇瓣来,嘴巴还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直听的韩望夕面色更羞,在青年体内的欲望更硬。虽然有挺腰的冲动,但青年不说,他便不敢乱动。

  邢舟舔够了,才在韩望夕细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缓缓道:“我就是这麽不要脸,而且……还要做出更多又骚又媚的事情来,怎麽样?”

  青年眼波流转,俊朗的外貌下竟有种属於男人的性感。韩望夕哪想过能看见这样的邢舟?整个脑子都混乱起来,完全傻掉了。其实何止是他,连谭修月燕重水估计也从没想过能看见这样子的青年。

  青年抓起韩望夕没受伤的那只手,把他放在自己已经立起来的乳头上,道:“你瞧,它都硬了,还不快摸摸?”

  韩望夕有点魂游天外,听从邢舟的话,两指一捏,却完全忘了敛力道。

  “嗯啊!”邢舟仰着头叫了一声,这才叫回来韩望夕的魂,就见青年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捏疼了你是不是?对不……”

  “闭嘴。”邢舟不让他把手回去,而是握着青年的手掌贴近自己的胸脯,蹭了起来:“没关系……继续啊……嗯……”

  韩望夕总算有了点神智,手也着魔似的揉上了那颗充满弹性的小肉粒,先是麽指按压,又用两指轻轻捏起,後用指甲轻抠乳珠顶端,直把邢舟玩弄的哎哎浪叫,浑身爽的颤抖。

  看他舒爽的表情,韩望夕真希望自己另一只手没受伤,这样就可以让他同时蹂躏青年的胸部,不知道那时的邢舟会展现出怎样的样貌?

  韩望夕有些失神。

  似乎只是被蹂躏胸部无法满足,邢舟撩起上衣过长的下摆,露出他结实的屁股,还有插在里面的硬挺。也多亏韩望夕傻不愣登的,竟然能在他体内完全忍住。

  邢舟挺起窄腰,柔软的蜜穴离开了粗大阳具,直到触碰到顶端部分,才又大力的坐下。

  “啊……”两人同时呻吟出声,对邢舟来说还是被肉棒抽插更加美妙,於是他撑着韩望夕的肩膀,大力扭动起自己的腰部,难耐地吞吐起白衫青年的欲望起来。

  邢舟等待许久的肉穴早已分泌出透明色的粘液,而那处湿热火烫的瘙痒甬道,更是不放过每次接触阴茎的机会,每当韩望夕的欲望捅进来,肉壁就将他紧紧包裹住,不肯让他轻易离开。

  韩望夕也是情难自己,闻着青年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香,思绪更是迷乱。他的手顺着邢舟细腻的裸背滑下,停留在他挺翘的臀部上,手上也丝毫不减力气的揉捏起来。

  “嗯……嗯……望夕……”邢舟的身体一晃一晃的,呻吟着趴在白衫青年身上,在他俊秀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最後才把嘴巴凑上韩望夕的嘴唇,探出粉舌狂野地伸入韩望夕的口中,贪婪的卷起他的舌头,把两人的津液融为一体。

  邢舟整个人都贴合在韩望夕身上,壮有力的双臂像八爪鱼一样将人紧紧缠住,两人胸膛相贴,乳头在晃动过程中相互摩擦,这种刺激让邢舟更是淫乱。

  腹部的伤口一直在小幅度的撕裂,让青年的意识一直在理智和混乱之间徘徊,脑袋已经分不清周围,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韩望夕,正在用肉棒干自己!

  “啊……啊……”随着韩望夕挺动腰部,邢舟口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呻吟。

  可这样的位置终是不好发力,韩望夕一个翻身,就将邢舟压到身下,分开他的双腿又冲刺了进去,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嗯……嗯……你……你的手……”邢舟这时倒不忘韩望夕的伤口,白衫青年低头亲了他一口,才坐直身体,把青年一只腿搭在肩上,让另一只腿在自己的腰旁摇晃。

  韩望夕扶着邢舟架在自己上肩膀的腿,先是亲吻他紧致的小腿,又用手揉捏他的大腿根部,让邢舟浪叫连连,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潭春水。

  但到底还是邢舟经验多些,很快就显示出淫妇本色,他一边用两条滑腻的大长腿磨蹭韩望夕的腰部,一边吸进自己春情勃发的肉穴,让韩望夕每次抽出都发出“啵”的一声。

  不止如此,他还用手玩弄起自己的乳头来,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用力地把那浅褐色的乳珠扯起又放下,搓揉不已,嘴巴也淫叫起来:“啊啊……好舒服……再用力点……啊……”

  在他刻意的引诱和夹击下,韩望夕终於还是射出来,只是食髓知味的白衫青年还没有满足,而半边理智被药物挟持的邢舟似乎更加淫荡,缠着韩望夕又做了起来。

  一直到天蒙蒙亮,韩望夕又在他肚子里泄了三回,这场情事才算结束。而邢舟的肠道也终於吸不了这麽多的“解药”,白色的浊液顺着臀缝缓缓滴落在青年身下的土地里。

  韩望夕抱着他,在天井中央的小池中为青年清洗起来。白衫青年洗的非常认真,仿佛怀中的刑舟是易碎的宝物似的,把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後,才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此时邢舟虽然劳累,但到底解过毒以後理智还是回复了一些,对於自己到底还是和韩望夕做了一事觉得十分懊悔。但看见韩望夕把他伺候的如此细致,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了,只有闭着眼装睡,逃避一时是一时。

  该怎麽跟他说呢?说“我只是毒发,昨天迫不得已,你不要误会?”还是直接说“老子虽然上了你,但别想让我负责?”想到韩望夕对自己看重与尊敬,邢舟虽然是被上的一方,可仍然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然後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白衫青年在知道自己中毒以後,先帮他挡了匕首,又甘愿躺在自己身下,那种全心为一人的心思,让邢舟觉得正在想撇清关系的自己真心不是个玩意。

  “邢舟……邢舟……”韩望夕将他揽在怀里,以为他睡着了,只是将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很小声的说:“我不会讨人厌的……别把我赶走……”

  邢舟的心霎时一紧。

  就在他要开口的同时,却听天井上方有人喊道:“都过来!在这!”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点妖媚,虽然不是韩萧萧的声音,但很耳熟。

  这时邢舟也顾不上装睡了,他猛的睁开眼,看向那个正探头往下看的女子。

  此人不是华絮还能有谁!

  第十七章

  “我当是谁呢……呵呵,真是得来全不工夫。”华絮掩唇轻笑,然後命令身边的绣女把人救出来。

  就见好几根颜色各异的缎带从天而降,拧成一股粗绳,而韩望夕和邢舟两人就抓着这飘满清香的绳子爬了出来,弄得是灰头土脸。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不知……”韩望夕扶着邢舟就要上前作揖,不料想华絮一转身子避了过去。

  那美艳女子拢拢头发,道:“我们一行人无意路过此地,知道纵云社的少当家深陷险情,出手相救是应该的。”她抛了个眉眼,看到韩望夕急忙低头,笑着道:“你回去跟你那白眼狼老爹说一声,我们教主虽不是什麽狭恩图报之人,但也没那麽不求回报。如果老头他真的想摆脱我们的话,还是多加斟酌为好,毕竟我们当时既然能让他坐上现在的位子,也能换别人来做。”

  她这一番话说的是让韩望夕一头雾水,但也隐约知道别人是要债来了。倒是他身边的邢舟听罢一愣,这在武林盟里地位超然的纵云社,竟然和欢喜教有所勾当?

  未等他细想,华絮又道:“好了,现在是我和这位小哥之间的问题。”

  她说话莺声软语,只是话音未落就操纵绸缎攻向邢舟,青年早就做好准备,此时她的攻击在他眼里倒也不突然。

  邢舟身上没有武器,但回避躲闪之间倒也不显狼狈。他脚下生风,动作也不受昨日情事影响,身法很是飘逸灵动。

  华絮虽然绸缎使得出神入化,但比起她们教主能把软布使出利刃的效果来还差的远,加之本身她的武功就比不过邢舟,所以很快就被青年逼至身前。

  虽也想怜香惜玉,但时不我待,因此邢舟仍然是一把扼住了华絮的脖子,道:“我并不想为难姑娘,请把解药交给我。”

  华絮小嘴微张,吐气如兰,仿佛性命并不掌握在他人手中,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中了怀哈奴,你就只能夜夜承欢男人身下,生生世世为婢为奴。”

  邢舟一气,正要继续逼问,却见华絮暗中比了个手势,身边原本站立不动的六名绣女一齐冲了上来。

  韩望夕见情况有变,自然不可能呆立不动,他扬起手,数不清的飞蝗石冲那几人打去,手上动作却不停,一时之间梅花镖、铁蒺藜、枣核钉齐齐乱飞,逼得是那些绣女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其中就有两人避之不及,被暗器伤了些。

  只是这些暗器都是喂了毒的,不一会儿擦伤部位就红肿起来,血流不止。

  其余几人见情形如此,便要对韩望夕下死手,但纵云社少当家的名头毕竟不是白来,只见韩望夕抬起受了伤的左手掀开袖口,那左臂竟然绑着一组机关,既像弩箭又像袖箭,着实怪异无比。

  韩望夕虽不愿和女子动手,但此时事关邢舟,他便没有丝毫犹豫。袖箭发出又快又狠,每只都直插那些女子额头,转眼间便夺了三人性命。

  剩下那人看他如此狠鸷,不敢造次,带着受伤的两人往後退了几步。

  没想到这平时温和的少当家竟是这麽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华絮笑着道:“韩少爷,就算不提这些都是女子,我们怎麽说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韩望夕将机关臂对准她,脸上表情不变,道:“凡是威胁到邢舟的,我都不会放过。”

  邢舟闻言心里一恸。

  华絮怒极反笑,冲邢舟道:“怀哈奴是让中毒者雌伏为奴,你倒好,能给自己找了个奴才。”

  “你不要多说废话。”邢舟紧按住她脖子的力道,说:“把解药给我。”

  “呵,不可能。”华絮斩钉截铁,阴笑道:“我们教主还指望你这个人形解药呢。”

  说罢不等邢舟反应,手上药粉一扬,尽管邢舟忙屏息闭气,但距离这麽近仍然是避闪不及,吸了一小点进去。

  但就是这麽不及一小指盖大小的药剂,让邢舟霎时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你……!”邢舟想要说话,却发现耳边轰鸣,根本搞不清楚,手也渐渐垂下。

  “这是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听话奴仆的药粉。”华絮耸肩,不知何时在手的弯刀抵在邢舟腰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放开他!”韩望夕咬牙切齿,手上的袖箭随时准备射向华絮额头。

  女子开怀的咯咯直笑:“你可以试一试,是你的袖箭快,还是我的刀快。”说着把弯刀往前顶了顶,果不其然看见韩望夕变了脸色。

  此时她身後站出三个彪形大汉,却不知什麽时候来的,一看就武功不俗,起码都在邢舟、韩望夕之上。华絮对其中一个道:“把这人带走。”说罢用脚踢了踢摔在地上的青年。

  那人活像移动的铁塔,估摸有两米多高,闻言脚尖轻勾就把瘫软的邢舟翻到肩膀上扛了起来,率先离开这里没入身後的密林。

  见韩望夕已被其余两人压制,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华絮轻轻笑着,道:“你放心,我不杀你,我还要靠你给你家那臭老头传话呢。至於邢舟你也不用担心,瞧他那麽耐操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说完不顾白衫青年脸上苍白,嘻嘻哈哈的走了。那两名高手把韩望夕点了穴扔在一边,竟走到那三名绣女身边,把受伤的两人击毙,才带着未受伤的那个离开。

  邢舟被人扛在肩上,只觉胃海翻腾,头昏脑胀。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似乎终於到达目的地,那大汉随手就把人扔在了地上,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