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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巢鸟      更新:2021-02-04 04:26      字数:2492
  一样,见不得阳光,却未必万恶。

  这一场戏没有台词,看似要轻松很多,沈玖言却ng了很多次。他觉得白洋是平静的,他已经是审判者了,又怎么会有大幅度的表情流露。可奇胖说,他是悲伤的,无论是从外边还是内心。

  这个世界能让一个人不住悲伤的只有自己,和他是什么并没有关系。

  所以当奈何桥头传来瓷器破碎声时,他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奇胖很喜欢最后一幕,一边殷切地帮他捏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和他讲自己之后的计划。

  奇胖想让人给他唱这部剧的片尾曲。

  “让陈斯祈去吧。”看着米老鼠帮陈斯祈换下脏了的纱布,因为之前被锁链长时间挂在墙上陈斯祈的四肢都有些磨伤。

  奇胖觉得他没能表现出疲力竭心身疲惫的感觉,所以就一直吊着,吊得陈斯祈四肢血液不通。

  沈玖言知道奇胖对陈斯祈很不满意,他对自己也不满意。把戏剧当艺术品的人从不在意会不会得罪人。

  他心中感慨,给奇胖留下时间考虑,自己走向陈斯祈。

  米老鼠晃了晃手里的花束示意他帮自己拿去车里。沈玖言点头让他去拾东西,他们拾完就准备离开了。

  “辛苦了。”陈斯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嗯。”

  一个规模不大的网路,一个有违常理的变态导演。陈斯祈确实受了很多苦,最后的几天别人休息他每天都被奇胖抓着ng前面拍过的戏。手腕的伤有点发炎,本来不严重的伤愣是闹得越来越厉害。

  而这些,对于很多人而言或许是应该的,或许只能说陈斯祈这演技叫打肿脸充胖子。但看着一个人辛苦付出,还是会感到心疼。

  原来除了爱,没有任何一种介质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心疼另一个人。

  “还疼吗?”想起那天陈斯祈解开锁链直接掉下来,沈玖言会心疼。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一个人再也难以支撑下去,外人才会发现这个人早已是强弩之末。

  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完美,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质量完成自己毕生的作品,却忘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每一个人开始的高度不曾相同,极力的驱使只会让马死在戈壁滩上。

  陈斯祈摇了摇头,“给九爷添乱了。”俊秀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沈玖言想,如果陈斯祈是个女的他直接抱上弄走就得了。可他是个男的,他得留足了面子。

  哪怕是被压在身下哭泣呻吟,陈斯祈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主。

  “散伙饭吃吗?”

  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陈斯祈身上,既然不能拥抱拉手,就用再普通不过的行动证明你是我的恋人吧。

  “我想想。”奇胖的计划是一群人出去聚聚最后吃个散伙饭,但因为自己太过渺小号召力不强,梁韬已经火速撤退了。

  陈斯祈一个想沈玖言这种人无论自己是几线明星也不可能和一群人出去大吼大叫喝猫尿。这人的原则就是谁都不稀罕。

  再看自己,好像有的真的没有余力再去应付一场酒席了。

  何况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想安安稳稳地在一个地方睡一觉。

  所以…

  “走吧。”

  拍完的网剧还要五六个月才会开播。除去半个月后让陈斯祈录的悬疑剧的片尾曲外,还有三月开机的仙侠玛丽苏剧等着。

  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一波未平又是一波。

  “你觉得用不用买几个福字贴贴?”沈玖言不喜欢往门上贴东西,但还是得证明一下这屋里有活人住着才行。

  “买吧,文具店,杂货店,小地摊上什么的不都有吗?随便买俩回来贴贴就得了。要实在不行学老大爷去银行存存钱,说不定连明年的都有了。”陈斯祈一连补了好几天的觉,现在整个人的蔫得快要枯萎了。

  沈玖言心中做了几秒斗争,“你去买。”这绝对是他自己心中最满意的答案了。陈斯祈扶额无语。

  “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活动的录播,是有关家人的。你去吗?”

  “不去。”陈斯祈回答得很干脆。家人,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兄弟姐妹,再远一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七大姑八大姨,保不齐再加上一个未来比血亲还亲的女人,这才组成了一个家。很显然他不在这个范围内。

  “我觉得你也可以参加。毕竟法律并没有对同性恋赶尽杀绝,何况你现在没有什么作品,应该多参加点节目蹭热度。”陈斯祈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内,他知道陈斯祈很讨厌别人拿他取向说事,无论对他利弊他都能炸毛。

  “那你决定吧。”陈斯祈伸了个拦腰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像条准备冬眠的蛇,再吐两下芯子就完美了。

  “那就算了。”沈玖言想起两个男的亲嘴引起众腐女尖叫的视频太阳穴就突突突的不停。他不怕事,但也不想给自己惹事。

  还有两天过年,无论是超市还是什么小店东西都贵得惊天地泣鬼神。因为卖货得大多都剩下本市人,多卖一件少卖一件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这是陈斯祈第一次见证了什么叫做空城。

  沈玖言去花店买了几盆多肉摆在饭桌上当摆设,“斯祈要新年礼物吗?”

  这问题沈玖言问了陈斯祈好几天。陈斯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说随便。

  过年这种时候一家老小总还是挺热闹的。老人做菜小孩捣蛋,热热闹闹乱乱哄哄就年三十了。反观他们就好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冷鲜肉。

  年三十两人泡了两桶方便面度过,估计谁听了都能笑掉大牙。

  沈玖言有点走思,快三十的人也有迟钝的地方。“你要的东西我买了。”沈玖言老脸通红,“你要试试吗?”

  一月二十八号过年,陈斯祈九月时来这里参赛,他们一共相识一百四十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们三千多个小时是在一起的。

  如果一定要说这些时间有什么意义,那至少他们爱彼此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说过我不温柔。”用手指沾了润滑给伏在身下的人做扩张。沈玖言不适地轻哼一声,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只傻鸵鸟。

  陈斯祈垂眸吻了吻他的耳廓。他看不到沈玖言的表情,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如果沈玖言有勇气看一看陈斯祈此时的表情,他一定会一生难忘。

  陈斯祈远比他想象中要温柔太多,把整个过程做得更像是在做艺术,高尚得像在完成一次神圣的祭祀,而不是回归原始的野蛮。

  不是与疼痛交织的刺激,却也不是似水般缠绵。他们都没有迷失自我,都清楚着自己在做什么自己需要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所做的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丑陋,不高尚,只是证明我喜欢你。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