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作者:巢鸟      更新:2021-02-04 04:27      字数:2450
  太多东西是陈斯祈只是拍戏没有看过的,就像那只猫,总是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委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他按了按酸胀的眼睛,手指湿润。

  他一边删除搜索记录,一边继续看。

  猫再也不敢干涉乔先生的生活,但他一样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先生自杀。

  他藏了乔先生的药,因为他故意吃过量。

  乔先生结婚了,新娘子被他扔在客房里,自己抱着猫睡了一晚上,新娘子就跟着哭了一晚上。

  总有人喜欢那种阴郁有故事的男人,但他们从不想这个故事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太多人在故事里沉沦,生老病死再也走不出来,又怎么会还记得消失了的人。

  乔先生成了乔先生的命。无论乔先生去哪儿他都带着,找不到了他就疯子一般地找。

  乔先生疯了,谁都治不好他。

  总有人让他妥协,妥协的忘了自己要什么,忘了自己是谁。

  “今天天气不错,你说是不是?”

  乔先生站在河边看着流淌的河水。

  夕阳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游动的鱼被闲来无事的老人吊上,又放了,周而复始,打发时间。

  猫老了,对于一只只有十来岁寿命的动物而言,他要死了。

  “乔梵,你要干什么?”

  猫真得很害怕,如果他跳下去自己不会跟着。他不想死,只有正常死亡他才能转世为人,他不想在当一辈子猫。

  一直跟着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这么多年还不足以抵消他的错吗?

  “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

  猫从后面拉住他,“求求你,再陪我一年,再过一年我就能转世成人了。”

  “你总是这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累了?”

  乔先生和猫往回走,天色暗淡下来,最后化为乌有。

  音乐再次响起,哄烈得如同一场骤雨,这样才能在雨过天晴后留下足迹。

  “乔梵!”

  猫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心中恍惚,落水声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响亮,反而沉闷的让人窒息。

  十二声钟响惊醒过往,却也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猫苦涩的声音响起,“我果然是个龌龊的人…”

  “啊!”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陈斯祈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他连回头都顾不上就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关了。

  “你果然还是看了,什么感觉?”沈玖言看着陈斯祈慌忙关了电源,哭笑不得,“你防贼呢?”

  陈斯祈把椅子一扭,“这不是怕你查岗吗?”他笑笑,“你不应该先向我汇报一下感受吗?被虐到水里的人。”

  “别瞒着我好吗?”沈玖言蹲下身仰视他。

  不知情的人才能安稳的活到最后,陈斯祈没什么本事,但他可以让很多事就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所以他习惯做个沉默的人。

  “安冼又和你说什么了?”

  陈斯祈垂眸不去看他,沈玖言心疼却无法开口,那些血迹斑斑的东西已经让他直接烧了,他只是看着都触目惊心,又怎么敢再提起?

  而且陈斯祈这个回避样子告诉他,这次陈斯祈也不会开口。

  “不想说就算了,有些东西还是不想起来比较好。”

  陈斯祈低头揪着衣角,“你…”他眨眼思索着说什么,最后伸展手臂道,“求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斯祈求抱抱啦,酷爱安慰!

  第55章得过且过(四)

  “师父。”

  “干嘛?”卿看了眼。最近很爱跟着他,自从上次他放走了自己炼制的魂兽后,就多了几分起腻的意思。

  卿当然不知道他要干嘛。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把院子打扫了没有,同门师兄有没有又来找他麻烦。他答应要酿的酒什么时候才能做成。

  人为吃而活,他现在大抵一样。

  最近硬按着他每晚喝碗药汤,不知道材料是什么却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对于这种每晚都要遭受严刑逼供的人而言,这好像是唯一的安慰。

  抓着他头发一阵乱揉,心烦意乱间手劲大了不少。卿被他揉得东倒西歪,手指一抓在手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道,“你怎么跟刺猬似得。防谁呢,我还能吃了你吗?”

  “你不是要吃我,是要杀我。”卿抓住的手腕想把自己解救出来,没成功。

  “师父给你看样东西。”直接转移了话题。手中化力在脚边催动藤蔓生长。破土而出的玩意是个满身刺的东西。藤蔓向上生长,呈灰白色。尖端先在卿腿部碰了碰,确定卿没有挣扎后才蛇一般缠绕上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待到藤蔓缠绕到卿脖颈将他整个人悬在空中才打了个响指。

  藤蔓上的刺起了一层薄皮,火红的嫩芽蜷缩在里面比想象中更小巧脆弱。

  “不错。”卿有些无奈,“不过下次不准用为师实验。放我下来。”

  向来都是把他话当耳旁风。

  “我昨天从你这里问出了些获。”的羽蛇长大了不少,他坐在蛇头上与卿平视,“比方说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我。”

  “哦?”卿一点也不担心,连他的话题都没继续下去,反倒笑问,“知道我为什么颓废至此却仍在仙界有一席之地吗?”

  话音刚落,悬空的脚下同样长出藤蔓,狂龙般盘旋着将束缚撕碎。卿气定神闲地立于空中,“世人都称我术法天下第一,无论是幻术还是结界都无人能比。哪怕现在我是废人,也没有没徒弟欺负的道理。”他落寞地看着身下的蛇,“可惜你想诈我,却被我以牙还牙的记忆你还知之甚少。”

  “林轩!”奇胖拿着喇叭到处乱喊,“林轩呢?掉厕所了就赶快给我爬上来!”

  “换衣服呢!”林轩手忙脚乱地应了一声。头上戴的玉簪有些歪,他还抓着个人,那人甚是颓废,害得他空用力,不挪窝。

  “陆潇?”陈斯祈拢着袖子过去和林轩打招呼,没想到陆潇这个山顶洞人会愿意出来。

  不过两人这模样实在有些滑稽过头。

  “神经病。”陆潇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速度快得惊人。

  陈斯祈一阵牙痒痒,真是出门没看黄道吉日,喝水都塞牙。

  “陆潇你够了。”林轩示意他闭嘴,和陈斯祈解释道,“我和奇胖要了个跑龙套名额让他演,顺便画两幅画涨涨人气。”

  “哦…就这不举的还能出门?”陈斯祈看他冲自己做神经病的口型,气不打一出来。但作为良好公民又不能打他,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最多骂完再咬一口。

  他抬手替林轩理了理发簪,“一会儿记得问奇胖拍哪场戏。”

  “哦,好…靠!”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