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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巢鸟      更新:2021-02-04 04:28      字数:2501
  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许觉得哪怕不看这一样对方也不会再走。

  而他就站在这里,不用动也不用说话就能等到自己想要的。

  对别人而言这太容易,对自己而言这又太来之不易。

  觉得他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女人男人他也不在乎了,他忘了做人的规则,不妨就做只狗,主人来了就摇摇尾巴蹲边上一块儿待会,主人走了他就远远看着,狗是贱的,被主人拳打脚踢认定了也是认定了,他也贱,人家生儿育女没他什么事,他就在边上看着。

  安冼他永辈子别想再伤他一根汗毛。

  沈玖言不知道陈斯祈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倒也习惯他犯神经,摸着他的脸问,“还难受吗?”

  陈斯祈将那只手打掉,他想自己是跑还是今天就这么算了,没想好的伤口刚才拉了一下有点疼。倒应了安冼那句话,不经玩的东西。

  或者说,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

  “还跑?”沈玖言看陈斯祈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从哪变出个手铐来铐在他手腕上,“带你去公园玩。”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孩子,陈斯祈轻哼一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傲娇。他不记得小时候自己是什么样,不过就现在看来也不是个东西。

  “斯祈这样很可爱。”沈玖言搂着他往出走,两个人凑一块也就影子还显得亲昵。疯子大概都是忽悲忽喜,想起来胡闹就胡作非为。沈玖言却像是早想到他要做什么,把他往起一抱塞进车里。

  陈斯祈捂着眼一阵笑,从大笑到干笑,笑的人人牙泛酸,他不停沈玖言关上门就在边上陪着。

  谁tm知道他在笑什么。谁又知道他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根本就没有路的黑暗他一个人又哭又笑,像个傻子背过身前进。他记忆里只有过去,又没有过去的过去,他记得人因他而死,他记得抽空捣乱气得人人唾骂,他不是个东西,偏偏有人想让他当人。

  “师傅,开车吧。斯祈来,喝口水。”

  陈斯祈擦掉眼角的眼泪,半张脸还戴着面具。“沈小朋友,你还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放我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就不怕吓着警察吗?

  “其实我不止能拿刀子杀人,随地选材,我这人很随便。”

  “你不会杀人的。”沈玖言抓着他的手,让他像个没骨头的女人一样靠进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乖,别怕。”

  老子怕什么?

  不过就是上趟街,不过就是样子怪了点,不过就是没人知道他背了多少人命。至多摘下面具让人认出来说说他是个过气的明星,去个俱乐部也不过就是被摁那上一顿,他有什么可怕的?

  别人都不怕…

  陈斯祈又是一笑,但也不做声了,无数次噩梦惊醒,无数次怒骂拉开窗帘的护士,他即使每日装出逃跑的样子,也不敢再踏出这小片土地半步。

  在沈玖言的土地上他胡作非为,出去他就是个屁。

  他哪都不去还能害得百里瑕苒过世,要真出去还不得害得沈玖言断子绝孙?

  这世人中当真无人关心你死活?这也未必,不知何时王八对眼却也不是为了相亲,就有人记住了你的糗像,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都知道了,纵使不知姓名知道事也是可以说上一说的。

  “沈玖言你真是大情圣,为了个畜生连自己老婆朋友都不要…”身上早就不只是心抽得一下一下的疼,他不觉得是因为伤心什么,只是身子实在高龄工作,该下班了。

  陈斯祈从不知他说这些话是的模样,一张脸似笑非笑尽是憔悴,一双眸看似薄凉就像是乍破的寒冰,露出里面无可奈何的自嘲。

  他只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没有被人羡慕他的运气金钱和才华,却被人耻笑他的命运性情和身体。

  世人只当他沈玖言死了夫人又折病,让个疯子害得差点成了瞎子,那这疯子呢?不是人还得比谁都像人,不是孙子却给所以人当孙子就容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有谁能真正想明白当局者为何迷,若众人都能做到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陈斯祈也远不应该是这样。

  终究是凡人太多,而可以同行者又太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鸟废话唠唠嗑~

  其实在塑造这两个人的时候没让他们有多高大上,九爷演技不是天下第一教主唱歌也比不了海妖,或许第一眼看上能称得上惊艳但那也仅此而已。

  某鸟一直在想两个人互相影响的原因,开始可以说是因为长得像,当然教主还有安冼的原因(无奈…),但之后就不止如此,九爷同情教主,看得到教主的付出,知道其中的不易。

  人都是不能阻止别人对自己的感情的,无论是同情还是爱情。

  而教主看上九爷的就琐碎很多,或许是时不时装逼结束后的犯二,或许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幼稚。九爷是普通人,教主经历的很多事他永远不可能经历,所以他注定没有教主那么悲观,没有他那样成熟。偏偏成熟的人总会被幼稚的人感动,完全漆黑的长廊可能只是一点光明就能被永远记住。

  某鸟总是想,如果教主不是这样的经历,他本应该是个很出色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性情起伏不定,优柔寡断吧…(苦笑)

  第77章等你放弃(四)

  正值假期,带孩子到公园玩的人也不少,如果有人愿意踩着积雪往公园最里面走就会看到两个正在吵嘴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还有一个看着不到三十,对另一个人手中的花嗤之以鼻,看上去像是急匆匆的想离开,又碍于什么走不了。

  待想要再走进些就被人拦住了,那人穿着十分普通,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这片空地上零星有几个悠闲散步的人,就都不曾靠近那最中间的两人,像是在小心保护着什么,却难以察觉。

  “我才不要那玩意,拿开,我要回去了。”陈斯祈看着他手上那枝偷偷折的梅花就头疼,这梅亲家是个低灌木,花一堆一堆的拥挤在花枝上,还甚是粉嫩。他就是闭着眼看也不喜欢。

  沈玖言折的那枝花上沾着雪,粉红的花瓣不够鲜红,更不是淡粉,只是今天天气很好,他就是没事也要扯出些事来让陈斯祈多在外面待会儿。

  “真得不好看吗?大冬天这么单调,你不觉得它增添了很多色吗?”“得了吧你,自己都不觉得好看还忽悠人,也不嫌难受。”陈斯祈也不怕他冷,一捧一捧的凉水浇他。

  他撂下一句你不走我走,就迈开了步子跑了起来。

  沈玖言手上还拿着花枝,脸上的笑容从未淡去,他虽然没有像陈斯祈那样戴上面具,却一样伪装了自己。看着陈斯祈和手下打成一片,好看的眸子像是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