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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巢鸟      更新:2021-02-04 04:29      字数:2496
  咙,含糊不清地说,“不准走,你再赶走我就杀了你,砍了你的手脚,你哪里都去不了,我把你的身体一刀一刀割开,只留下头颅,就抱在怀里,没有人能救你。”

  “…”沈玖言下意识推他的手只是落在他肩头,强力按压下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或许有人觉得他疯了,可他觉得自己很清晰。

  他必须清醒,只有这样他才能唤醒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我会多更的。

  混沌的主要内容就是教主神智混乱和九爷的陪伴,呐…会有甜的吧…应该会有吧…表打我!

  第86章混沌(二)

  谁说疯子都说自己没疯?陈斯祈不但主动承认自己疯了,还各种不配合治疗,把医生护士溜着玩。

  他大爷似得往病床上一躺,脸上写满了我有病我是病人你们不能和我一般见识。

  也不知是陈大爷脑子不好了连折腾人的本事都下降了还是身边的人都道行太深,除了开始气走几个小姑娘之外剩下的人都坚守阵地,誓不退缩。以何遥为首的医生们每天到点过来查岗。他们慰问一句他就回怼一句,不多不少的还给他们,省得累着自己。

  但饶是这样,陈斯祈还是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果真是老了,欺负人的力气都没了。

  “斯祈,九爷被你咬得伤不能着水,你小心点打翻药丸的时候别溅着他。”何遥这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陈斯祈冲他勾勾手指,把沈玖言留在床头的眼睛被他戴上。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何遥被他骂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对他不好自知理亏,现在更是不会跟个病人成口舌之争。

  看着他被来得几个医生用医用束,缚带从头绑到尾,有些不忍道,“你要是不攻击我们,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衣冠禽兽。”陈斯祈一挑眉,双手连一扎的距离都抬不起。他故作惆怅地叹着气,风轻云淡自视清高地拿捏着语气气人。“按照你幻想的我这个恶人刚才就应该抬头给你来个对穿,就拿那眼镜……我是不是还应该念上点咒语让你死得华丽点……”他手背挨了护士一针,下意识躲了躲,被何遥抓住。

  何遥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就是跟对象表白也要让人憋死了。陈斯祈从他手中睁开,嫌弃地在病床上蹭了蹭。

  何遥有些尴尬的地回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病床边上,给他调试点滴的速度。

  “沈玖言总觉得有些话现在说就晚了,但我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以前的事,对不起。现在你是我病人,我肯定不会害你,但你要是再想咬舌自尽我就让你把这些设备都用个遍。”

  这糖后的一个巴掌,差点把他扇飞了。

  陈斯祈冷哼着别过脸不去看他,心中不住咒骂着变脸比蜕皮还快混小子,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梦里故人来来回回行色匆匆,不知道还以为是头七回去晚了找不到门了。

  “斯祈?!”刚解开陈斯祈身上的东西人就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身子刚落地还软了一下。

  沈玖言刚进病房就看着祖宗神志不清的往出走,摸着脖子上的纱布思索着是把人弄晕了还是跟他去看看。

  陈斯祈顺着墙走,迷迷瞪瞪的样子吓着好几个护士,说到底他这私人医院也不是神病院,里面还有不少医学院的实习生,不吓他们吓谁?

  看着人不带打哆嗦地下了楼,沈玖言看了眼示意他去看看的何遥,拿着外套就在后面跟着。

  私人医院门口没什么人,可能是之前带着他老在这里跑步,陈斯祈轻车熟路地往医院后面的空地走。

  “米靖?”

  沈玖言让他吓了一跳,眼跟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抓住他肩膀,“九爷,你们好久没见了吧,我走,你们慢慢聊。”

  沈玖言当然看不到死人,他先是拉住小祖宗把衣服给他披上,又很给面子地对着空气道,“好久不见。”

  他能怎么样,跟个疯子说这里什么都没有然后被他一巴掌糊死吗?

  米靖是他朋友他也不可能三叩九拜祭奠他。现在疯子让他打招呼他打了,他心里的结便也解了。

  一直抓着不放的人每一个是正常人,哪怕是亲生父母。

  在无形中,沈玖言越来越像陈斯祈,变得内敛,学会同流合污,他可以一直笑,也可以把逝者放下。可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要温柔陪着,要以身作则学会放下,要照顾好自己才能两个人都长命百岁。

  一夜,两人,无他。

  不过就是有人放不下,他才要跟着演下去,对着空气,怀念。

  陈斯祈安静地站在一边,像个乖巧的娃娃,无悲无喜。沈玖言尝试修复这个坏了的人,就像修复一个过时的废弃机器,找不到一样过时的原料,他靠着机器回忆过去,侧耳听听机器的心跳。

  你看,在时间长河里每一样东西都是鲜活的。

  他可以从心跳听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他会走进他的世界。

  当他的世界只需要注视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过去如何现在如何都已不重要,无论是恶贯满盈还是风华绝代也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把这个人当做世界的中心。

  沈玖言想,他们不过就是一对互相搀扶的残疾人,只有以对方为信仰才能过活。

  沈玖言已经习惯了身边人的安静,每天只有犯病的时候陈斯祈才会安静下来,甚至比平时都要乖巧。他陪在那个人身边,看着他有时是跪在那儿给人道歉,有时又是满医院的找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已经过世的人,那些是他欠的,他得时时刻刻记得要还。

  “米靖,九爷我给你照顾着,你要是觉得哪有不妥就咒我不得好死,我呐……也好早点去地下找你们领罚。”陈斯祈抓住肩头下滑的衣服,对着空气尽是怅然。

  他真得疯了吗?

  是不是只有疯子身边才会一个人也没有?

  疯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亲人,财富,声望,常人看中的不看重的他就都…没有了?

  刚刚还是几欲催然泪下,转瞬又是大笑不止。

  旁人看着害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站在身边的人确实跟着糊涂了。只觉这时身边站着的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个浑浑噩噩走在深秋小巷抓着一根断指的血人,不是那个极力保持清醒绞尽脑汁哄他走的人。

  这个人曾经一曲惊人,这个人现在销声匿迹成了他一个人的阶下囚。

  他的朋友走了几何,多少人没能读出他心中对朋友的亲近。只剩下口中往复提起的亡灵,应证他口是心非的天性。

  沈玖言记得斯祈以前要米靖给他买吃的,记得塔挖苦米靖老婆是铁扇公主嫁了牛魔王,成日不得安宁。

  他记得那时米靖给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