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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容汉三      更新:2021-02-04 14:50      字数:2489
  可以。

  烟酒糖盐,天天逞口舌之欲,稍微管不住就放开了吃。他几岁。

  从子安房间里拿出牙膏牙刷,捏开他的嘴给他刷牙,力的灌了几口水又从口角流出,草草的擦了擦给他换上了睡衣。

  穿睡衣送他睡觉的时候,他注意到子安的左手。

  猩红色短又多的伤口,周边泛着粉白,像烂掉的水果一般。

  看了一会,穆川关灯转身离去。

  第28章.原罪

  深夜,子安又做噩梦了。

  梦里他和子然交颈相缠,赤条条雪白的两个身体征战不休。喘息,亲吻,拥抱,下身温暖细腻的触感如此真实。即将达到高潮的之时,身下粘腻肮脏的污泥陡然上涨,将他和子然齐齐淹没。那种无法拔出的滞留感是那样的真实,他尽力气托举起子然想要将她送出淹没口鼻的泥潭,而她却在自己的手里如同瓷器一般寸寸碎裂。

  他绝望的大喊,而沼泽却吞没他。

  一片黑暗中,他挣扎,窒息,最后大汗淋漓的惊醒。

  眼神空洞,无力的望着天花板,他心脏狂跳,粗重的喘息,双手紧紧捏着身下的床单。

  背德欲念,兄妹相奸。

  这梦做的还真是淫孽横生,肮脏不堪。

  还好不是真的,子安闭眼。

  其实人与人之间感情这种东西很玄,根本分不出什么界限。每种感情之间都是模模糊糊,随时出格。

  婚后爱情变为亲情,所谓朋友说不定就会变成爱情,手足之间朝夕相处的情也会变得暧昧不清。

  正如穆六看穆三,子安对子然。

  正常拥抱之间听着她的呼吸面红耳赤,听她叫一声哥哥头皮像过了电一般发麻,把她安顿好上床睡觉后在浴室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一个动作他就立即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笑,他也笑。

  她哭,他心疼的不得了。

  她有一点点小磕碰,他无论在那里疯玩都马上赶过去。

  他父亲看出点不正常,他说子安,别人家的兄妹没有你们这样,你是当哥的你要搞好界限。

  离经叛道无法无天的儿子,在女儿面前磨得一点棱角都没有。一味的包容忍让处处体贴关照,兄友妹恭也没有这个样子。

  心里不屑,子安低头冷冷不语,他对子然如何他心里早就知道。他自然是肮脏无耻下流龌龊,第一次梦遗就是在梦见小然。他什么都不怕,乱伦又怎样?兄妹算个什么东西。别人的眼光,道德的约束,他根本毫不在乎。

  他是怕小然。亲人,长兄,尊敬依靠玩闹的人物,若有朝一日引诱她侵犯她,她会如何?他是怕她接受不了。喜欢她自然要敬她爱她,总不能抛却人伦罔顾亲情,只把赤裸裸的肉欲撕破给她看。

  女孩儿是花,早晚要绽放。他不能让她打一辈子花骨朵,或者开败在自己手上。他强烈的占有欲近乎于偏执,但他可没有那么变态,想要把她关在笼子里,将任何接触她的手统统砍断,只允许他一人靠近。

  他无力地想,其实现在这样很好,穆川给他的性爱让他食髓知味。哪怕现在不是同,也是个双,对女人的欲望越来越少。干他吧,从此斩断心思,与往事相绝,除了清清白白手足之情再也没有其他念头。

  胸口憋闷,两眼发黑,子安在床上又晕了过去。

  同样是睡梦之中,子然也在噩梦中沉浮,她低低的呢喃着,一额头的冷汗,最后声音逐渐提高,似溺在水中濒临死亡的呼救:“子安,哥,哥!”

  睡在旁边的男人被吵醒,迷蒙中用臂膀环住她搂在自己怀里,窝在他的胸膛,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哥在这呢,别怕。”

  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从梦魇中走脱。面容恬静,呼吸匀称。

  经常如此。原来最严重的时候尖叫着喊着哥哥两个字,泪流满面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她和他曾经提过,她有个哥和她失散,她想找到他。她用手在他身上比出大致的身高,说他哥肩膀上有一道伤疤,左手是断掌纹。可连他大致相貌都描述不清谁让她是个瞎子。他逗她嘲笑她,说她连自己哥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脸红通通两腮鼓鼓:“反正,大概跟我有些像吧!”

  跟她有些像。

  他倒有些兴味,到底多漂亮的男孩能跟她有几分相像。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完全的震惊。致漂亮,肤若宣纸,五官秀丽,像细笔勾出的水墨画,动人又不失韵味。一双眼睛无神的也有好处,像三月细雨,烟雾朦胧。

  这种漂亮太过纤细脆弱,易于摧折,细瓷般的脸蛋过于清纯安静竟带着隐隐的妖异。他家老爷子曾经说过,太漂亮的女人不能娶,不是福泽人家消受不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娶,遇到她竟有些领悟。这种美没有丝毫的生命力,根本不适合生存,应该在最好的年华早夭,不早夭也要生生扼死她,让她死的安静动人,将容貌定格。

  她是不吉,不祥,引灾招难。摆着欣赏可以,碰了就碎了,亵玩了似乎就不长久了。

  不过真正拿回家后倒是发现,其实用着还可以。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同情她哥,男生女相,弱不禁风,大概小兔爷一样。

  她说他哥是个二百五二愣子,傻缺缺的一根直立立,她好担心他,怕他吃亏,能不能帮她找找。“呐,”她语气娇软:“小时候我爸揍他,他都不知道跑,就站那里让我爸用藤条抽。其实他要是躲了或者道个歉,我爸就有理由找个台阶下,可他就是不。死犟死犟不肯认错。”

  她笑的很甜,话语轻松,心里却很苦。有些事情不能全说出来。她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一句,你说我哥多傻。

  多傻?其实子然早已不知道,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的“犯傻”,已经不是子安可以享有的权利。他们父亲教不会她哥的,别人早已亲身力行的教会他。

  她现在的哥哥,会换着语气哀求认错,用眼神装无辜去讨好,用身体动作来示弱求饶。所谓纯真犯傻倔强,那只是有人护着守着让他接触不到生活的阴暗与残忍。可惜他们老爹倒台太快,

  子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知看向哪里,语气倒是有些泫然欲泣,求你,求你。他摸着她的嘴唇如痴如醉,感叹何种相貌妖邪横生:“好啊,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哥,阮子安是吧。”

  嘴上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却连找的念头都未真正有过。

  夜里轻声如泣叫着哥哥二字,白天经常无意中叫出‘子安’这个名字,有时候疯狂迷茫的盯着他,冷漠又僵硬,问,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找,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即便是血脉相通的亲哥哥,他也难吃味。

  更何况,要是真找到还要给她哥安排谋生,何苦给自己讨一个便宜‘大舅子’。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