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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鳯鬼      更新:2021-02-04 22:55      字数:2488
  “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他语气不善地质问。

  “如你所见,打了一架。”威廉双手抱胸,背倚门框,偏过头只给了格里芬一个侧脸。他顿了顿,略带讥讽地慢吞吞道:“看不出来,弗雷德瞧着细皮嫩肉,拳脚功夫倒是不赖。”

  “我就是在问你们动手的原因。”系好领带穿上马甲,格里芬对着镜子里那颗浅金脑袋厉了一眼,“过去四天了伤都没好,你们怎么不直接对着彼此的脑袋开上一枪?”

  “伤的又不是你,急个什么劲。”威廉一脸的不知悔改外加无所谓,“心疼小情人?”他转过头,对着格里芬嘲谑假笑,“他伤着了就不肯和你睡了?”

  格里芬抿了抿唇,面色不豫:“到底为什么。”

  威廉低哼了声,头向后仰,倚着门边,闭目养神:“黛博拉上次来大厦的时候跟我聊了会,说最近两个月你太冷落她了。”

  格里芬嘴角扭曲了一秒,随即回归平静:“……是你鼓励我追的弗雷德。”

  “我怎么会料到你根本没有和黛博拉分手的打算?”威廉耸肩,“脚踏两条船,还和秘书公然出游约会,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要‘维护莱昂家脸面’的不是你吗?”

  “他请我去他的烧烤店吃饭。很多人都约过我外出用餐,他也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之一,我不觉得这能被称为约会。”

  “除非”威廉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补充,“那些人也像弗雷德一样跟你接吻上床。”

  格里芬无动于衷地穿好外套,抬脚往外走:“你从不管我跟谁交往,这回怎么想起来多管闲事?”

  “说到多管闲事,”威廉睁开眼,看着踱步到自己身前站定,注视着自己的兄长,“谁能比得过你。”他意有所指,而格里芬则是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平静表情。

  威廉耸了耸肩:“你知道我近来情绪总是不稳定,看样子弗雷德也好不到哪去。几句话没谈拢就打起来了,你也别怪他,是我先动的手。”

  “他……心情很糟?”格里芬低喃,沉吟着摸了摸袖扣。怎么会?那几天他一直陪着弗雷德,当天下午还用口舌伺候了情人一番,确保弗雷德不再介怀才放下心出的门,怎么到了晚上心情又坏了?

  “这你就该去问他了。”威廉不关心地说,“给你提个醒,哥,”他看着格里芬,“他对你笑,不代表日积月累的矛盾就一笔勾销,谁知道弗雷德是不是今天还跟你恩恩爱爱,明天就甩手走路的人?”

  格里芬眉间微皱,“他如果想要什么,开口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他,不至于”

  “他要你跟黛博拉分手,专心在他一个人,你也满足他?”威廉问。

  格里芬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下次别打脸了。”他换了个话题,“他好歹是首席秘书,要跟我出门见人的。”

  威廉指了指自己被打破的嘴角:“你弟弟是警司,也要出门见人的。”

  “……我会跟他谈。”格里芬与威廉对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手,抚了抚兄弟的伤处。威廉本欲躲开,但想想还是随格里芬去了。格里芬温和下嗓音:“发泄也发泄了,感觉好点了吗?”

  “为什么你觉得我感觉会好?难道马尔斯因为我找人打了一架就能死而复生?”威廉问,鼻腔中逸出声冷笑,“他不会。”

  他从没抓住过机会告诉马尔斯他对他的喜欢。他还让他带着“滚开”的记忆离世。甚至连那人的死都该归咎到他的身上。种种一切,让威廉怎么好得起来?

  喉结滚动,他强迫自己别表露出脆弱。没有人会再敞开怀抱,笑着对他说,“babeboy,你可以依赖我”了。

  他永远也不可能放下马尔斯,他也不知道要过多久他才能‘好’。但最终他会的。小威尔需要爸爸。

  马尔斯这道疤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上。过去那人总说“记得想我”,威廉知道,比起死亡,那人更怕死后被人遗忘。所以即便一想到马尔斯,心脏就像刚刚凝疤,却又被撕裂了数万次,威廉也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忘掉他。

  他活着,马尔斯就活着。

  他多希望马尔斯能有机会去融入他从未融入进过的这个世界。

  ……

  弗雷德早早等候在了车库门口。

  黛博拉的时尚记者身份要求她出差去法国,而怀亚特为了感谢格里芬的投资与雅各布的牵线,特意邀请两人乘上玛丽皇后二号,前往他位于英国的庄园度假一周。

  最近几周格里芬有意照顾弗雷德的情绪而忽略了未婚妻。秉持着不可厚此薄彼的原则,他今天特意空出了半天亲自送黛博拉去机场。

  黛博拉听到他说要去机场为她送行时吓了一跳。格里芬过去最多只会派司机去接送她,自己从未到过场,甚至就连对前两任未婚妻也从没有过如此的举动。她确实受宠若惊。

  但弗雷德的神情就略显冷淡了。他宁愿坐在办公室也不想跟格里芬一起去给什么未婚妻送行。

  “司机呢?”格里芬问,只看见了倚着车身的弗雷德。

  “这呢。”弗雷德懒懒地冲他晃了晃钥匙。

  格里芬愣了一瞬,站定在秘书身前:“……弗雷德,你没必要”

  “我可忍受不了坐在副驾驶听你和黛博拉小姐的亲亲我我。”黑发男人直白地说,拉开驾驶座车门跨进去了一只脚。他回过头,瞧见金发上司还立在原地呆愣地看着他,单眉一挑:“怎么,格里芬?还是你期待,我对你与别人的亲热毫不在乎?让我们祈祷那一天最好别那么早到来。”

  格里芬在他的暗讽下抿了抿嘴。弗雷德坐进了驾驶座,格里芬正要拉开后座车门,手刚抬起,他想了一想,改变主意走到另一侧,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弗雷德在他从旁边的门坐进来时,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接着又表现得若无其事。

  格里芬侧过头,瞧见弗雷德取下左眼的眼罩,换上了墨镜。那天晚上他与雅各布在餐厅分道扬镳时已经是深夜。他回到大厦,没在自己房间瞧见弗雷德,猜想秘书也许回他自己的房间睡了,并没多想。直到第二天一早起来,在厨房碰见了右手裹着绷带的威廉,还有左眼用眼罩遮住的弗雷德。两人面上大大小小的创口贴也是万分。

  兄弟跟秘书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早餐,仿佛若无其事。然而空气冷凝且紧绷,让他以为冬天提前了几个月早早地降临。

  道格医生难得一见地也出现在了清晨的餐厅,瞧见他来了后,神色复杂地摇头,将空了的盘子往洗碗柜里一放,走了。欧文的神色他更是熟悉,小时候只要他或者威廉弄出什么麻烦,欧文就会青黑着脸,让佣人抓住他们俩说教三个小时从威廉跟弗雷德的表情看来,他们已经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