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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鳯鬼      更新:2021-02-04 23:00      字数:2492
  揽上弗雷德的腰,将高瘦的男人拥进怀里,手掌抚慰地在他背后轻拍。“好点了吗?”他关心地问。

  “还是头晕。”脖颈处传来情人低闷的嗓音,格里芬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廓,弗雷德说,“雅各布只有晕海宁*,我现在有些想睡觉。”

  “那我们回房间吧。”格里芬提议。

  “抱歉,明明我不晕船都很多年了……”弗雷德的语气听上去格外低落,“午餐时还跟你约好了,下午一起去听歌剧的。”

  “别放在心上。”格里芬安抚道,轻柔地梳理情人的鬈黑短发,“听歌剧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我们先休息。正好我腰有点酸。”

  弗雷德埋在他肩头,笑了一声:“那一会我给你按摩按摩。”

  ……

  格里芬拥着弗雷德醒来时,太阳仍在地平线上耀武扬威。金色光线穿过阳台,透过薄薄的一层月白纱帘,温暖照拂在屋内人的身上。

  格里芬缓缓睁开眼,面前是弗雷德线条凌厉但优美无缺的下颚。他仰起头,慢吞吞蹭着弗雷德向上挪,直到能将那张俊美的面容完整纳入视野。

  弗雷德仍在沉睡,吐息安静且均匀。一层薄薄的胭红蔓延在他雪白的双颊。两对黑色睫毛浓密又纤长,在眼底倒映出大片惑人的扇形阴影。

  拇指轻抚怀中人绯红的颧骨与洁白耳廓,格里芬在秘书花瓣似的饱满唇瓣,汲取花蜜似地啄吻了一口。

  他搂着情人阖上眼,又躺了一会。室内一片安宁,阳台门没有闭合,特意留出了一道缝隙,好让海浪声得以透进卧室。水波嬉戏的乐章并不喧嚣,此起彼伏,带着独特自我的韵律给人以随波逐流的平静。

  手机在耳边震动了一声。格里芬朝亮起的屏幕瞥去一眼,是雅各布的短信,通知他半小时后在甲板有场晚宴。

  格里芬磨蹭了一会,等处理完了邮件,才不急不忙起身去浴室梳洗换衣。等他打理好凌乱散下的金发,穿着齐整的格子西装三件套从浴室中出来,时间离晚宴开始已经不远。

  他在离弗雷德咫尺的床畔坐下,手指穿插进那头柔顺黑发,慢慢梳理。弗雷德在微小的干扰下动了动,掀起眼睫,黛蓝眼珠带着朦胧睡意迷茫地看着面前的金发。

  “想去晚宴吗?”格里芬见他醒了,问。

  弗雷德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两声,在床榻中左右辗转着又闭上了眼。

  他的呼吸再度平稳,格里芬的手离开了那头黑发。他没有继续吵他,只是给弗雷德留了张字条,告诉他,如果醒了,可以去晚宴找他,或者就呆在房间,打电话叫人送餐。

  他最后吻了吻情人,对着穿衣镜再整了整衣着,拿起手机出了门。

  “咔嗒。”门落了锁。

  弗雷德的眼睫随声一颤,慢慢张开,露出明锐清醒的一双眼。

  ……

  这是十分钟内格里芬第二次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划划点点。

  雅各布并未粗鲁地探头探脑。他敬爱格里芬,不想因为莽撞的好奇而惹恼对方。“晚宴开始前,我去敲门叫人的时候,弗雷德先生没有答门。”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注意到每次格里芬如此分神于他的手机,都发生在秘书先生的缺席。

  “晕船,你知道的。”格里芬不冷不热地回答,确认了从弗雷德手表传来的信号仍在他们准确来说,格里芬的卧房后,态度自然地将手机滑入西装裤的口袋。“拍卖会的准备怎么样了。”他话锋一转。

  “一切都按照您的安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雅各布懒散地倚着甲板的栏杆,上身后仰,任由凉爽的海风肆意地拂过那头蜜金发的一丝一缕。“那么有信心他会落网?”他着重地咬着“他”字。

  天空随着时间一同暗下,地平线外晚霞遍布。临近夜晚时分的海水让格里芬想起了弗雷德那双深邃如斯的蓝色眼眸。

  他们所在的位置零星分布着一些陌生船客,正持着香槟在小声交流。格里芬无意刺探他们的谈话,也不希望有人讲鼻子伸进他与雅各布的对话中。

  将声音保持在他与雅各布之间,格里芬慢吞吞地回道:“兰利比我有信心。”

  雅各布耸肩:“作为一个即将向侵犯过您的名誉权的家伙予以反击的人,您听上去真是格外冷淡。”

  “我不推崇盲目乐观。”格里芬将空了的高脚杯搁在途径的侍者的托盘中,瞥向雅各布,“你呢,最近出了什么事?”他问,口吻中性,不带半点好奇的探究。

  雅各布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敷衍的尾音还没落下,格里芬就挑高了眉毛。雅各布在他居高临下的冷淡目光中,移开视线垂下了头。“……真的没什么。”他孩子气地踢了踢船板,“一些家庭问题。”

  格里芬的眼神暗了暗。他猜测着说:“如果我拜托你的事情给了你压力”

  雅各布打断他:“和您无关。我只是……”他犹豫了下,咬了咬嘴唇,“我只是惶惶不安,直觉告诉我暗潮在水面下涌动,有事情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什么让你这样想?”

  “我……”雅各布看了他眼,喉结滚动,思虑再三后,最终说出了口,“我发现了一些……事,在为您获取消息的时候,一些关于我自身的往事。”格里芬静静聆听,没有催促也不强迫他分享,雅各布也就并未详细阐述,“有时候……某些事……让你不会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世界是如何筑建在谎言之上。”

  “你的男友呢?”格里芬在他没有意愿继续讲下去时,问,“我很稀奇这趟旅程你居然没带他一起来。”与雅各布相熟的人都知道,这名年轻人有多离不开那小了他两岁的omega男友。

  雅各布又踢了踢船板。“……我们从没真正在一起过。”他低声说,目光盯着鞋尖,就好像那昂贵的皮面上长出了什么离奇鹿角。“他太美好了,我配不上他。”

  格里芬侧过头,握着雅各布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食指划向上,揉了揉青年紧皱的眉间。“你在表现奇怪。”雅各布看了看他,又挪开视线。

  一股新鲜又熟悉的情绪爬上了格里芬的胃。雅各布的神态让他联想到在马尔斯死后,表面风平浪静,眼睛里的光却在逐日消失的威廉。他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这股感觉暗含的寓意。“如果你想说,我会确保我有时间。”

  雅各布给了他一个略带倦怠又难为情的小小笑容:“我会考虑的。”

  人潮声接近时,他们一起回过了头。怀亚特快步朝他们走近,从头到脚一身典型英国上流人士的打扮。格里芬在他一如既往拘谨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兴奋。

  “我想为您引见一个人,格里芬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年轻人抑扬顿挫地说,格里芬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