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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鳯鬼      更新:2021-02-04 23:01      字数:2485
  ”

  “但你不是超人。”格里芬说。

  弗雷德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和他纠缠不休,意兴阑珊地回道:“所以,就更别指望我不用去各地出差,就可以将工作处理完。”

  格里芬因为他冷淡的态度抿了抿唇。专机降落在停机坪,他在舱门开启前最后冲对方低声道:“我想你了。”

  弗雷德那边沉默了一阵,随后,传出一声迟疑的“嗯”。

  “两天后我回纽约,到时候大厦见?”格里芬紧接着问。

  “大厦见。”弗雷德短促地说,听筒中传出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他刚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徒留格里芬怔愣地面对被静音的手机。

  格里芬快速检查了一遍弗雷德的定位所在。他对着屏幕上红点闪烁的位置抿了抿嘴,不予置评,穿上专机空乘为他取来的外套,整了整着装,换上了冷静沉着的面具,踏出舱门。

  “谢谢您能来参加我在伦敦的上市庆祝晚宴。”驶往怀亚特位于伦敦郊外的宅邸的轿车内,褐发年轻人坐在格里芬身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本来我计划只在纽约举办,但爸爸说他很久没见到父亲了,怪想念的,所以我想不如趁此机会,在伦敦加办一场,让他们俩好见上一面。”

  格里芬转过一直面对车窗的脸,眉毛漫不经心地挑了挑:“他们不常碰面?”

  “爸爸是这么说的。”怀亚特不太习惯对外人谈论家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垂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过每个月他们至少都会在一起两三天,可能最近确实太忙了,所以没见上吧。”

  发情期的约束?格里芬沉吟,不禁想到了弗雷德。

  如果能标记弗雷德……他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发现这个念头行不通。他手边有秘书几个月前的公司体检报告,道格亲自为弗雷德做的检查,结果证实弗雷德确实如他自己所言般节了育无法被标记,身为beta,也无法标记他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当初弗雷德提过的结扎原因。可遗传病?什么样的可遗传病?他有兴趣了解,却从没机会询问。也许

  “格里芬先生?”

  怀亚特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格里芬侧头望向他,将褐发青年从不知该不该在他眼前挥手招魂的窘境中解救了出来。

  “长途飞行后,一定很累了吧?虽然午餐已经备好了,但如果到了宅邸后您想先回房休息,不用拘束,请务必提出。”

  “我不累。”格里芬简单地回道。他也确实不累,从纽约飞往伦敦,永远不曾也不会是他的最长飞行旅途。上飞机前他刚刚结束一通与弗雷德不愉快的电话交谈,争吵完后他只觉得疲力竭,几乎把飞行的六个小时都用去了睡觉,现在正是力充沛的时候。他扭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打量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乡间景色:“偶尔离开纽约散散心,倒让人神志清明。”

  怀亚特微笑道:“我很高兴您喜欢伦敦。”

  他可没说过喜欢伦敦这种话,但格里芬并没出声反驳。他忽然想起另一个年轻人,向怀亚特问:“雅各布呢?”

  “我最近总联系不上他。”谈到雅各布,怀亚特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找到人,结果他说他有私事必须尽快处理,抽不出身。”

  格里芬的眸色转深。“我也联系不上他。”他在心里思索蜜金发年轻人近来的种种异常迹象,在脑袋里提醒自己,回去纽约后要记得对雅各布的小动作着手调查不,最好现在就开始。他得联系欧文。

  怀亚特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抱歉地看向格里芬,年长者不介意地摇头,怀亚特于是接起,低声与另一端交谈。格里芬正好对着窗外放空思绪。

  车程即将近尾。

  葱郁交错的树林渐渐消失,绿意盎然的地平线外,一座被鲜花绿植包围其间的红砖大宅逐渐显现出身影,占地广阔,雅致而气派。令格里芬想到了他们家在韦斯切斯特的老宅。

  他眼前忽然一花,一抹雪亮的白色从后方冲出,划过了他的视野。懒散劲被新鲜感冲散,格里芬不由自主地转动眼珠,跟上那抹疾驰而过的矫健身影。

  对方勒马停在离他们稍远的距离,高头骏马懒洋洋地扫了扫雪白的尾巴。马背上的男人有一头乌黑短发,即使后背没有支撑,也坐得身姿笔挺,远远瞧着神飒爽。马靴包裹的腿看上去颀长有力,他踩着马镫,微微侧头,凉薄目光一一扫过前后三辆黑色轿车,最后落到了格里芬所在的中间这辆。

  隔着一扇黑色车窗,格里芬错觉地以为对方是在盯视自己。他远望着对方端详,觉得那人瞧过去有几分眼熟。

  “啊,是腓特烈勋爵!他本来说晚上才能到达的。”怀亚特也被刚才的马蹄声吸引,朝外面望了眼,发现了一身骑装安坐于马上的黑发男人。他回目光,朝格里芬笑了笑,“格里芬先生喜欢骑马吗?勋爵的马术在全英数一数二,您有兴致的话,我相信勋爵会乐意相陪。”

  轿车追上了等候于前方的身影。司机放缓了时速。

  腓特烈策着马,不紧不慢、悠悠然跟随在格里芬那侧的车外。他放低目光投进车内,格里芬刚巧抬眼望过去,两人的视线正正好撞上,黑发男人冷淡的眼神里慢慢浮起一层暖意。腓特烈冲他微微笑了笑,目光又瞥向他身后的怀亚特,无声致意。

  格里芬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那冷漠的情人。他想到弗雷德的不告而别,又多看了两眼腓特烈矜贵却亲和的笑容,向车窗外并行的男人点了点头,对怀亚特说:“如果勋爵不吝相陪,那我自然乐意。”

  他们策马并行于乡间。

  十几分钟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密布起乌云,习习凉风吹走了空气中的沉闷,一场降雨似乎已在眉睫之间。但格里芬与腓特烈仍然不紧不慢、漫无目的般地驱马游荡。格里芬对于伦敦乡间小镇的道路并不熟悉,于是便任由腓特烈带路,驾着马闲散地跟在黑发男人身旁。

  天际线外渐渐显现出一片广阔碧湖。腓特烈勒停了马,打住与格里芬的闲话家常,侧过身微笑着问金发男人:“虽然天色阴沉了些,但湖边景色还是足够赏心悦目,要一起过去坐会吗?”

  格里芬凝视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点头答应。他没理由也不想拒绝。

  “伦敦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艳阳高照,中午可能就雷雨倾盆了。”腓特烈一边将马匹栓在棚屋内,一边安慰兴致不怎么高昂的格里芬,“天气预报说的是今天会有阵雨,看样子就快了。去木屋里坐坐,喝杯热茶。伦敦的气温应该比纽约近来的要低吧?过来度假一趟,可别感冒了。”

  格里芬伫立在棚屋的门口,背对腓特烈倚着门框,目光远眺湖泊望不着的边际。“我不冷。”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