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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鳯鬼      更新:2021-02-04 23:03      字数:2475
  面容警惕的格里芬微微一笑,“我想您并不喜欢睡在|液里?”

  格里芬一愣,犹豫着松了手,却仍然紧紧盯着秘书的一举一动。弗雷德蹲下身,目光在格里芬的面容逡巡端详。有数十秒钟,他仅仅半跪在床畔,凝视着床上人冰绿的眼珠一动不动,尽情品味上司冷静外壳下难能的紧张。

  格里芬张了张嘴,舌尖在唇齿后若隐若现。“弗……”他似乎想叫弗雷德,但弗雷德在他能完整吐出自己的名字前俯下了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我去拿湿毛巾。”几个吻后,弗雷德退出了床身人湿热的口。他揉了揉上司泛红发烫的耳廓,在得到一个允许的点头后才去了浴室。

  没有让格里芬久等,弗雷德很快拿着条湿毛巾回到了床边。格里芬见他回来后像是松了口气,甚至在疲惫的淹埋中给了弗雷德一个微笑。

  他只不过弯了弯嘴角,弗雷德的心脏却为此多跳了几拍。他立即移开视线,全神贯注于为格里芬擦身。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心中的悸动。

  他在浴室与卧室间来来回回往返了不下五趟,坚持将格里芬身体里里外外的每一寸都擦了个干净,然后把原本垫在上司身下的脏床单扯下,扔去了地上。

  “过来陪我。”格里芬的声音像是梦中的呓语,低沉沙哑中夹裹着浓浓睡意。他闭着眼,松松握住秘书正从自己身上撤走的手指。而弗雷德却一把从他的抓握中抽出手臂,倒退了两步远离床边。格里芬察觉到不对,强忍睡意张开了眼:“弗雷德?”

  黑发男人歪了歪头,嘴角扯起,露出个假笑。“性就是性,老板。”格里芬目光一沉,撑着床垫意图起身,但腰部以下强烈的酸麻让他又跌了回去。

  “……嘘。”弗雷德竖起根手指在唇边,后退着步向门口,“我们只要性的交流就足够了,难道这不是您的提议?睡在身侧,肌肤相亲,在我看来更像是相爱者才会做的事。为了不让我误会更多,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弗雷德!”格里芬咬牙,沸腾在血管中的怒意将困顿尽数驱散。

  “生气了?”弗雷德微笑地看着他试图坐起身,却再一次无力倒下。他已经退到了门边,手里握着格里芬卧室的门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格里芬,原来你也会生气。”他在金发男人冰冷燃烧的怒火中,笑吟吟地将门在两人间关上。

  不能只有他。

  格里芬也该尝尝这股郁积在他胸口多时的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乔治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开车跟新手似的,横冲直撞。在46街转弯的时候差点跟迎面过来的车碰上,把we都吓着了。”欧文在厨房做饭,威廉倚着开放式厨房的外墙,一边注意着客厅那头的儿子,一边和老管家闲聊,“开车不注意路,光顾着跟我吹嘘昨晚在老虎机上赢多少钱了。”

  欧文听得眉头一皱:“乔治不是戒赌有两三年了?上个月他妻子在大楼里遇见我,还抱怨了好久赌资的贷款现在都没还清。”

  “谁知道。”威廉耸肩,“总之我最近是不愿意再坐他的车了,不然真出事了祈祷都来不及。文森特还在度假?”

  “他回老家结婚,我准了他两个月的假。”欧文摇摇头,“看样子我得跟乔治聊聊。”他转过身,正准备从冰柜里取出些奶酪,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抹安静立在餐厅门口不知多久了的人影,“格里芬?刚醒?”他看到对方身上还未换下的睡衣,“怎么不过来?”

  威廉一回头,也看见了久未相见的兄长。格里芬显得异常沉默,一手插兜,遥遥凝视着他,目光深邃。威廉一见他就不由自主想起那晚的争执。他侧过头断开与格里芬的对视,迈开步子向客厅中的沙发走去。“我去陪会儿子。”他背对着欧文格里芬摆了摆手。

  格里芬等威廉离开后才踏入餐厅。“在聊什么?”他问,嗓音放得极轻,听着相当沙哑,不似平日里的声音。欧文疑问地打量他,刚想问嗓子怎么了,就瞧见格里芬脖颈处一个个遮也遮不住的醒目吻痕。

  欧文笑了笑,没有再问。“在说你的司机之一,乔治。”他把威廉的吐槽原封不动对格里芬重复了遍。格里芬听着,点了点头,模样像是若有所思,又更像心不在焉。“噢,对了。”欧文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走神面孔,忆起来了早上弗雷德下楼去上班前特意交给他的保温杯,“弗雷德走之前给你煮了茶,说是温度正好,放了糖和奶,你醒来就能喝。”

  格里芬对于秘书心的准备无动于衷,甚至无声嗤鼻:“我不喝茶,他应该知道这点。”他碰也没碰保温杯,转过身朝着餐厅外走,“我回房换衣服。”

  欧文看着他稍显别扭的走姿,担忧地问:“你要不要继续休息,等下午再去公司?”

  “我没事。”格里芬拒绝了他的建议。临出门前他遥望了客厅一眼,刚好捕捉到兄弟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立在原地,安静注视着瘦了不仅仅一圈却还在佯作正常的兄弟,直至威廉率先移开视线,才踏出餐厅返回自己的房间。

  ……

  “你不喜欢茶吗?”弗雷德刚向格里芬简述完行政部早上递交的报告,还没待格里芬批复,就忍不住问起,“我知道你更喜欢咖啡,但那茶有润嗓的功效,喝了会让你舒服些。”他停也不停解释了一长串,但格里芬却摆出一脸的漠不关心,仿佛事不关己。弗雷德顿了顿,并不惧怕他的冷脸,接着说:“我重新煮了杯咖啡。”他搁下一直端在手上但并未赢得金发男人半分注目的托盘,将那致小巧的骨瓷浮雕杯盏无声放到格里芬面前。杯中盛着的液体小幅度晃了晃,香气袅袅。

  格里芬却仍旧瞧也不瞧桌对面人,只将从弗雷德进门前就在看的企划案又翻过了一页。“我今早喝过了咖啡。”他说,向来低醇的嗓音依然沙哑。

  弗雷德抿紧了嘴,目光落到了上司的颈项。衬衫洁白的衣领下,格里芬少有地放弃领带,改而在脖子里系了条深色丝巾。过去只要跟格里芬上床,弗雷德总会记得别在对方脖子上留下印记。但昨晚不同,他实在是被格里芬的话气得不愿掩盖本性。

  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频频找他上床?如果喜欢他,什么又叫“能给他的只有性”?

  弗雷德爱慕格里芬的所有,但他厌恶这男人的捉摸不透。格里芬一直以来都是个需要人神琢磨猜测的谜,弗雷德以为自己是唯一能看穿他的人,但事实却嘲讽他在自作聪明。格里芬不屑让他读懂。

  “昨晚……”

  “你还有事吗?”弗雷德刚开了口,就被格里芬打断。金发男人神态自若地阅读着企划案,并没有腾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