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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鳯鬼      更新:2021-02-04 23:05      字数:2427
  好吧。感谢。弗雷德既爱他的身体又最恨它。

  “怎么会。”格里芬虚抚过他脸上的伤处。“你还是美丽一如往常。”他将手搭在弗雷德宽阔但瘦了不少的后背,脑袋重又埋进秘书的肩颈。“再者说,”他低声吐息,闻着弗雷德身上的药味合眼。“我对你的爱无关容颜。”

  嘴角翘了翘,弗雷德沉沉入眠。

  俏皮轻快的流畅弦声……丝绸般柔滑的深情嗓音……两者交错融合,谱出一段甜蜜乐曲,直往人的耳朵里灌,将弗雷德的意识从朦胧空白中唤醒。

  他慢慢睁开眼,疲惫的昏沉感随着一夜好眠褪去,力握着钥匙回归了身体主掌。什么毛茸的物件蹭过他的手背,弗雷德转动眼珠,看见了不知何时跑上床来的白天鹅。灰毛英短凑近他的脸蹭了蹭,舔了一口他的鼻尖,然后踱步至他的头顶矮下四肢,趴在了枕头上。

  弗雷德顺了顺他背脊的毛发,移动目光,落到正抱着吉他坐在床边的格里芬身上。

  金发男人灵巧娴熟地拨着吉他琴弦,令人意外的欢快调子从修长手指下水似地流泻。他用那性感的法语尽兴唱着

  「……但告诉我,你可知晓?这在我们间意味什么?“zoubisou”有何深意?……」

  「……它是说,我承认了,对,我只爱你……」

  「……噢,亲吻,亲吻……天呐如此甜蜜……」

  弗雷德觉得一股暖意涌上了皮肤。

  一曲临近终了,格里芬随着调子随意哼唱,将眼光投向他。

  最后一声弦音在室内回响,弗雷德笑着赞美,决定假装听不懂歌词:“出乎意料,老板,你有副好歌喉。可惜……我不明白歌词的含义。”

  格里芬的嘴角微微弯起。他将吉他放在一边,俯身吻住了情人的嘴唇。

  “就是这个意思。”他说,低醇嗓音带着爱意流进了弗雷德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格里芬唱的是《zoubisoubisou》bygillianhills,感兴趣的可以找来听听。

  这里摘引的歌词原文有:

  1.maisdites-mois□□ez-vous,cequeveutdireentrenous,cequequeveutdire"zoubisou"?但告诉我,你可知晓?这在我们间意味什么?“zoubisou”有何深意?

  2.?aveutdirejevousl□□oue.maisouijenaimequevous.它是说,我承认了。对,我只爱你。

  3.zoubisoubisou…mondieuquecestdoux.噢,亲吻,亲吻……天呐如此甜蜜。

  我翻译自英文版歌词

  *西塞罗,赖安:赖安西塞罗。这里我直翻了。英文写姓名有两种格式,这里用的是“姓氏(逗号)首名”的格式。更通常的格式是“首名(空格)姓氏”。这里考虑到读起来中间加个逗号舒服点,就用了文中的格式,并非我记反了姓名。

  弗雷德打开存放乳制品的那一个冰箱,将每当这时必出现于脑海的无乳糖牛奶甩了出去。他确切地肯定格里芬没有乳糖不耐受,也没有“不喝茶”。这个喜怒无常的小骗子。

  “全脂?脱脂?还是低脂?*”他问身后看着自己的格里芬。

  “你知道我只喝全脂奶。”格里芬说,又用了那种理所当然的“大家都该将我的喜好牢记于心”的语气。

  弗雷德当然知道他的上司有多嗜甜。“只是排除掉你今天是“我不喝全脂奶,他应该知道这点*”的格里芬的可能。”他拿出红色的盒子,旋开瓶盖,将牛奶加进格里芬的晨间咖啡。

  弗雷德将煮好的咖啡递给格里芬时,金发男人明显有些不自在。他视线撇着,没有抬头,不与弗雷德对视,牙齿小幅度折磨着嘴唇,手指头自以为无人察觉地扭在一起。弗雷德隐晦地勾了勾嘴角,在格里芬脸颊亲了一口。“我没有生气了。”讽刺性的玩笑得适可而止,否则一旦格里芬恼羞成怒,受苦的还是自己,弗雷德深谙此理。

  格里芬低着头含糊地“噢”了声,大手捧着小小咖啡杯,用浓郁香醇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堵住自己的嘴。弗雷德在他咽下嘴里的咖啡后握着他的下巴抬起,格里芬眼中闪烁着些微讶异,面色却相当平静。弗雷德一笑,埋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unbisou?”

  “unpatin.”格里芬轻声说,拉下秘书的头贴近自己,张开嘴。弗雷德从善如流向里探入了舌头。

  时间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弗雷德枯燥乏味地度过了冬眠期,现在感觉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骨骼都充斥着过剩的力。他开始想念希斯培鲁,想念手指抚摸过枪支弹药时灵魂的战栗,战火纷飞诱发的血液沸腾。他自认是个谋略家,不济点政客,也厌恶需要动用到拳脚的武斗,但不可否认,新生在他体内的alpha,就如同所有alpha一样,有着尚武好战的那面。

  这事是好是坏尚未可知,但弗雷德知道的是,当他把无从发泄的渴血欲望带进性|爱,格里芬会表现得较以往更为亢奋。他爱死了金发男人被逼出的淫|荡叫声以及紧紧攀附他的臂膀。

  期间他们回过一趟韦斯切斯特。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末,格里芬带上了弗雷德,就他们两个人,外加一只猫,开着一辆车奔驰在路上。格里芬甚至舍弃西装,穿上了一年多来弗雷德仅见他穿过一次的t恤衫与休闲裤。当然,款式和设计师都与当时他逼迫格里芬更换的那套服装不同。

  他们就像所有相恋多年的爱人们一样,把工作从二人世界剔除,互相吐槽自己的同事下属合作人或兄弟,交换自己的过往,互谈喜好。弗雷德甚至在格里芬大谈特谈他的hellokitty藏时,充满喜爱地、半心半意调侃他的幼稚。格里芬以一个撇嘴作为回应,然后拿起手边一堆毛绒玩偶中没被白天鹅霸占的一个,不带力气地砸了弗雷德的脑门。

  “你不懂hellokitty的魅力。”格里芬说,拎了圆睁着棕眸眼神无措的灰毛猫抱进怀里,侧躺在床上背对弗雷德,不搭理他。

  弗雷德几乎要笑出声。他从背后揽上格里芬的腰,与他亲密地靠在一起,然后贴着金发男人的耳朵说:“我懂你的魅力就够了。”

  格里芬回过头,面上还带着些微不知真假的恼怒。但他还是吻住了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