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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1-02-05 03:18      字数:2467
  家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册书。蒋徽写过的话本子,他找到了两册手抄本。

  走到内院的时候,又看到了她为他留了灯。

  他心里暖暖的,但先去了书房,把两本书册存放起来,这才回到正屋,沐浴歇下。

  这一次的蒋徽,大抵是因为逐日的熟悉心里安稳之故,在他进门时,没被惊动,仍是酣睡。

  董飞卿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才熄灭了羊角宫灯,转到她睡的里侧,分过一半被子。

  蒋徽动了动,很快就安静下来,一臂落在他腰杆,小脸儿埋在他胸膛,蹭了两下,随即拍拍他的背。

  董飞卿失笑,继而寻到她的手,温柔地握在掌中。

  就这样,手握着手入眠。

  翌日清晨,蒋徽醒来时,董飞卿与她提及一事:“昨日接了一档子事。过几日,我得出趟门,三两日就回。到时候,你留在家里,乖乖的,好么?”

  蒋徽揉了揉眼睛,把他的言语消化掉之后,说:“不行。”

  “嗯?”

  “不行。”蒋徽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准。”董飞卿皱眉,“连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就想凑热闹?”

  “不管,就是要去。”蒋徽语气慵懒,却不容置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董飞卿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呢?”

  确切说起来,那不是好不好,不是依赖与否,是不论让他怎么想,都有点儿别的意味。

  “蒋徽,”他拍拍她的脸,让她真的清醒过来,凝视着她懵懂的大眼睛,“你是不是还在害怕什么?我指的是对我们。”

  第36章依赖

  蒋徽奇怪地看着他,反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董飞卿道:“那就听我的。”

  “不。”蒋徽搂住他,轻轻地咬了他下巴一下,“就要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偷偷地跟着你。”

  这算是撒娇么?董飞卿这样想着,唇角上扬,啄了啄她的唇,暂时把这话题搁置,“到时候再说,横竖是几日后的事。”

  “嗯。”蒋徽阖了眼睑,“你再想想。”

  “……”明明是她应该再想想。这小崽子就是这点不好,在一些事情上,比他还霸道。

  这天上午,程府回事处的人来传话:明日程阁老、程夫人得空,傍晚过来。随后,又奉上一份程询亲笔写的菜单子,八菜一汤,都是他或程夫人爱吃的家常菜。

  董飞卿与蒋徽看了,相视一笑。

  随后,唐修衡带人过来了一趟,少见的风风火火的,命随从放下一大堆东西,自己都没下马,在宅门外对董飞卿、蒋徽道:“昨晚到严道人的信,老人家给我列了两个单子,让我置办出来。都是给你们这俩病猫补身体的。”

  董飞卿、蒋徽听了,又是感激严道人的记挂,又有些头疼补身体的汤汤水水,他们真是受够了。

  唐修衡睨着董飞卿,“你那情形,我就不多说了这事儿要是不照办,看我怎么修理你。”

  董飞卿哈哈地笑了,“成。”

  唐修衡又看向蒋徽,态度变得很柔和:“听话,好么?”这丫头是顺毛驴,小事上,哄着她总不会出错。

  蒋徽心里暖暖的,笑着点头,“好。”

  唐修衡拨转马头,“走了。得空再来蹭饭。”

  夫妻二人目送他策马远去,才转身进门,一起清点大包小包、大盒小盒的药材、补品。

  唐家的人特地给他们划分好了,给他的与给她的,分开来放着。

  “其实真是没必要。”董飞卿道,“是药三分毒。五谷杂粮就最养人。”

  “是呢。修衡哥以前也这么说。”蒋徽道,“但这回是严道人发话,他大抵觉着我们以前真的病得不轻。”停一停,笑了,“也真是病的不轻。”

  董飞卿被她引得也笑起来,拍了拍手边的燕窝,“这东西倒是不错,对你有好处昨日我就带回来一些。记得让厨房每日早间给你做。”

  “嗯。”蒋徽看着他,“你给我写个药膳食谱吧,每隔三两日,我来做,一起吃。”他带回燕窝的事,她还不知道小日子快来了,早间到现在都乏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大事小情都还没留心。

  “行啊。”董飞卿拧巴的时候,谁也别想让他顺从,但是,对长辈、手足的好意,从来都会无条件接受。

  两人让郭妈妈把一大堆东西归置起来,相形去了书房。

  蒋徽站在画案前,继续描画香露铺子所需的陈设样式,董飞卿则坐在书桌前,慢吞吞地写药膳食谱。

  对药理,董飞卿真的算是通,只是不能开方子:性情使然,拿出手的方子,时不时就出一个本着药到病除的心思的这样是不行的,人当下是好了,但去不了病根儿。

  这一点,他不用人说,便有自知之明:还是别祸害人为好。

  在别的方面,就都没问题了,养身方面一清二楚,但从来懒得做。他是总觉得,人在膳食方面吃得顺心是根本,把养身当做长期的事由的话,全无必要。

  这回么,是例外。挺好的,起码能顺带着让蒋徽那小身板儿更好一些。

  写完食谱,他转到蒋徽身边,看明白她的意图,笑着摸了摸她面颊。

  蒋徽转头对他笑一下,“今儿你出门么?”

  “不出门。没什么事。”他说。

  蒋徽问道:“那你帮我把这些做出模型好不好?”

  董飞卿颔首,“好。”

  “过一会儿就全画好了,到时我让友安准备出木料。我们下午再动手做。”她喜滋滋地低下头,继续凝神忙碌。

  董飞卿抬手轻抚着她的颈子,笑意到了眼底。

  “怎么啦?”蒋徽晃了晃头,像要甩脱他的手似的。

  他笑意更浓,“你自己说,有时候是不是爱赖着我?”今日,尤其如此,一大早就有了那么点儿苗头。

  蒋徽微微地嘟了嘟嘴,自然而然地反问:“我不赖着你,赖着谁啊?”

  他的心立时柔软得一塌糊涂,手非但没离开,反倒勾过她,双唇覆上她的唇。

  很温柔的。

  蒋徽初时一愣,仓促地循着感觉把画笔搁到笔架上,很快安静下来,手臂环住他肩颈。

  “董飞卿。”她语气柔软、语声模糊地唤他的名字。

  “嗯。”

  她没再言语。

  他托起她的小下巴,让这亲吻变得更为缠绵悱恻。

  他说她爱赖着他。

  那么,董飞卿,你呢?你有没有赖上被我赖着的日子?她在心里问他。

  有的。一定有的。

  下午,两个人一起动手做模型。

  薇珑打小就痴迷造园,时不时要做一些屋舍、凉亭的模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