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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2021-02-05 03:19      字数:2472
  。

  直等到陈嫣歇下,蒋徽才离开她居室,摸到外院书房,找了半晌,总算在一个书柜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曾宅的堪舆图。

  万一陈嫣就是买凶追杀且跟她装神弄鬼的人,那么,在日后,不妨让陈嫣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神神叨叨。

  子时左右,蒋徽离开曾家。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拿不准董飞卿有没有回家。要是已经回家,该怎么跟他解释呢?必须得编排个合情合理的由头,不然他一准儿炸毛。

  她揉了揉眉心,有点儿头疼。

  转过一条街,望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蒋徽仓促地停下脚步,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

  前面,董飞卿负手站在街边,静静地凝视着她,面色不善。

  蒋徽拍拍心口,走过去,底气不足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董飞卿不搭理她,率先举步。

  第40章认错

  回到家中,董飞卿径自沐浴更衣。

  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到此刻仍旧如此。蒋徽真有些头疼了。

  郭妈妈一直在等着蒋徽回家,听小丫鬟说她回来了,这会儿便来到正屋,服侍她更衣洗漱。

  蒋徽先一步问道:“是不是你把我卖啦?”

  “什么?”郭妈妈反问之后,明白过来,“您是说……该不会是公子去找您了吧?”

  一听话音儿,就知道不关奶娘的事。蒋徽沮丧地挠着额角,“是啊。”情愿遇到一只鬼,也不想被他逮住。

  郭妈妈啼笑皆非,悄声叮嘱:“好生解释几句。归根结底,这件事并不是你无事生非。”

  不论何时、何事,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蒋徽。更何况,已经知晓蒋徽今日行径因何而起,真觉得有必要查清楚。

  蒋徽若是寻常女子,她自然不能放心,可蒋徽一身绝学,也从来不是鲁莽的性子。

  沐浴后,董飞卿倚着床头,冷着脸、皱着眉运气。

  真被那小兔崽子气得不轻。

  她与郭妈妈白日出门、傍晚说要出去用饭,他倒真没往别处想。

  让他起疑心的,是在她出门之后,想到了她的装束。

  白日里,她穿了颜色灰扑扑的衫裙,第二次出门,则穿了玄色深衣。男子穿深衣或道袍,是因为不论在家还是策马出门,这类衣服都利于行动,十分自在。

  吃个饭而已,不需在街头走动,又是坐马车出门,她真没必要这样穿戴,除非,是想在饭后到街头闲逛。当时他是这样猜测的。

  对她,他一向清楚,不需要担心什么,可就是担心。毕竟,丁、谭、蒋三家的风波刚过,那三家又像是没有脑子正常的人,万一哪个发了疯……

  他就交待友安、刘全悄悄尾随:“若是没有异象,只管留在不远处观望;若是事有蹊跷,当即去三义轩告知于我。”

  修衡哥今晚一起与他用饭,意在听听书院一事的进展,和他日后详尽的安排,并没畅饮的打算真打算尽兴地喝酒,兄弟两个都不会选在外面。素来是这习惯。

  用饭期间,刘全赶去告诉他,蒋徽去了曾家。

  他一头雾水,想不通她是在唱哪一出。

  用过饭,他不再逗留,说蒋徽今晚在外面有点儿事情,得过去看看情形。修衡哥当即说那你快去,回头我再去看你们。

  到了曾家,藏身在高处观望情形的友安到了他面前,说蒋徽先去了曾镜病故的正房,逗留了好一阵子,随后,去了陈嫣房里,到这上下还没出来。

  他就不明白了:没主人家居住的正房有什么好看的?大晚上的去给人看风水了?

  随后,他让友安先回家,自己则潜入曾家,探清楚宅邸格局之后,耐着性子等蒋徽。

  总算是等到她离开陈嫣所在的院落,她又去了外院,在书房逗留很长时间。

  那时他怀疑,她想在曾家耗一整夜这是真没把他当回事儿吧?回到家里,又想用怎样的由头敷衍他?

  蒋徽洗了头发,等头发干透之后才回到寝室,对上董飞卿没好气的面容,理亏地笑了笑。

  她走到妆台前,随手拿起银簪,嘀咕道:“难得做一次贼,就被你抓到了。”

  董飞卿还是懒得搭理她。

  蒋徽转到他近前,在床畔落座,一面用银簪将长发松松绾起,一面和声道:“我在外被追杀的事,有可能是倾慕你而无法如愿的女子所为,对不对?我现在可以确定,在江南遇到的蹊跷之事,不是谭家所为。”

  随即,她把程夫人的说法换做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毕竟,他态度很差,她不能冒险让婶婶陷入被埋怨的境地,末了道,“去曾家,在你看来是莫名其妙,在我这儿,却是怀疑的人之一,别人我还没打听,就先去看了看她的情形。这有什么不对么?”

  谁说她不对了?他是为这些生气么?董飞卿目光凉凉地凝着她。

  “别这样成不成?我错了还不行么?”蒋徽双手握住他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打我几下解解气?”

  “……”

  “诶呦,这是真跟我没完了么?”蒋徽犯愁地看着他,“看你这样子,我都不敢亲你了。这要是让你一巴掌推一边儿去,我得好几年在你跟前儿抬不起头来。”

  董飞卿心生笑意,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求求你了,饶我一回,成么?”蒋徽留意到他目光的转变,心里轻松不少,“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么?你正一心一意着手书院的事儿,不想你为乱七八糟的事儿分心。在我看,这些真是犯不上与你说起的。”

  她穿着粉红色的寝衣,衬得气色更好,小脸儿粉嫩嫩的。语声特别柔软,神色像足了犯了错的小孩子,越来越底气不足。

  董飞卿见好就。毕竟,他们两个相互不愿提及、对方也不追问的事情太多,他要是一直跟她耗着,她一个不高兴,跟他翻旧账的话,对谁都不好。

  他把她拉到怀里,手掌拍了她翘臀两下,“小兔崽子,下不为例。”

  蒋徽笑着,乖顺地点头,“嗯!记住了。”随即,才把真正的原由告诉他,“……其实是婶婶提醒之后,我觉得有道理,才想着手查证的。”

  “往后,这种事,交给友安、刘全。”董飞卿道,“哪有连这样冒险的事都亲力亲为的?”

  “……别人办,我不放心。”犹豫之后,蒋徽选择如实告诉他。

  “……那就告诉我,让我陪着你。”董飞卿掐了掐她唇角,“不然以后不准跟我一起出门。”

  蒋徽虽然不情愿,到底是点头应下,“好吧。”

  董飞卿这才问起最不解的一件事:“你去曾镜病故的正屋做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你闲得横蹦,大半夜给人驱邪去了。”

  蒋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