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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心之木      更新:2021-02-05 11:58      字数:2497
  她就是个疯子!

  我的心砰砰直跳,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却依然能听见红月诡谲的语调。

  “你难道不好奇,顾念是怎么让你死而复生的吗?”

  “我不想知道!”几乎是大喊出来的瞬间,我捂住了耳朵转身就跑。

  我疯狂地奔跑着,一路穿过树林,越过小桥,逃出花园,在路人诧异的侧目中摔了好几跤。

  但我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只想把那个女人甩得越远越好。

  等我觉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时,终于狼狈地逃回了家。

  急促的喘息使我的肺部如同被烈火灼烧般剧烈疼痛,我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瘫倒在地板上,如同脱水的鱼一样张着嘴颤抖,许久才勉强从眩晕中恢复过来。

  翻身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红月刚才的疯话,但心底的不安却肆意疯长,简直要将我的心脏绞碎。

  不知道在地板上躺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开门声与脚步声。

  我一跃而起,冲到门口一头扑进了顾念的怀里。

  “怎么了?”顾念抬起我的脸,皱眉审视着我被汗水浸透的脸庞。

  我摇摇头,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顾念却将我从他身上扯下来,锐利的视线刺得我无处遁形。

  “我今天碰到一个疯女人。”我无奈地寻找措辞,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你出门了?”

  ……顾念果然善于抓重点。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等待训斥。

  顾念却没有继续追究,而是问我:“那个女人说什么了?”

  “她说自己叫红月。”感觉到顾念的手臂紧了紧,我不安地垂下眼,“她好像认识我,但我想不起她是谁了。她说我会痛苦会消失,还让我早点解脱……”

  “这女人是个疯子。”顾念打断了我的话,“别放在心上。”

  “她到底是谁?”我仰头看着顾念明显不悦的脸色,心生疑窦。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不需要知道。”顾念将我按回怀中,勒得我闷哼了一声。

  他敏锐地松开双臂,立刻发现了我刚才跑回家时摔出来的好几处挫伤。

  结果当晚顾念以伤口不能碰水为由坚持要帮我洗澡。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和顾念玩了半天捉迷藏,最后还是被他扛进了浴室。

  顾念与其说是帮我洗澡,不如说是在挑逗我,手指的动作轻柔又暧昧,一遍遍抚弄我因水汽而潮红的皮肤,还总是状若无意地拂过我最敏感的乳尖与侧腰。

  我被他弄地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变回鬼魂状态藏起来。

  “嗯…呜…你、你住手!我自己洗……”

  “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

  “那你能不能下手重一点,别这么蹭来蹭去的……”

  “好的。”

  “哎?啊!快、快停下!我说的重一点不是这种意思!啊!”

  “……你别叫了,我会把持不住的。”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呜……我不行了……你这混蛋给我放手。”

  “你这是什么表情?……啧、不管了!”

  “喂!你、你脱衣服干嘛?你不会……你别过来!快住、唔……”

  那天的浴室特别狼藉。

  事实证明让顾念给我洗澡,不仅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反倒会增加更多的痕迹。

  之后的半个月我一直对着满身青紫发愁,也不知道哪些是本身长出来的,哪些是上次摔出来的,又有哪些是被顾念掐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八、噩梦

  自从见到那个叫做红月的女人后,我再也没有独自出过门。

  一方面是我自己心里有些阴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顾念出门必定锁住大门,连窗户都不让开。

  不过为了补偿我,顾念不忙时增加了带我出门游玩的次数。

  其实我倒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景点,又或者说我什么地方都喜欢。反正只要是富有生机的东西,哪怕是一只筑巢的小雀,我都能看上一整天。

  顾念显然不太理解我的爱好,所以这种时候他就会一直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觉得无聊?要不我们走吧。”在被他盯了半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投降了。

  “没事,你继续好了。”顾念指指池塘里的蝌蚪,示意我不用管他。

  可惜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注目礼,干脆以肚子饿为借口起身硬拉着他离开了。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中餐馆,饭菜的卖相很好,可惜我觉得味道并不如顾念做的好吃。

  我正百无聊赖地搅着面前的汤羹,突然食客中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从斜刺里猛然窜出个厨师打扮,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我们的桌旁,吓得我一个哆嗦,手中的汤匙都掉进了汤里。

  “毁灭!毁灭!我已经做到了!”

  在周围人惊讶而好奇的围观中,那个络腮胡嚎叫着,一把抱住顾念的皮鞋亲了上去,样子癫狂得吓人。

  顾念显然很不高兴,一脸嫌恶地抽脚狠踹在了男人胸口。

  这一脚显然踹得不轻,络腮胡滚出了好几米远,脑袋正好磕在桌脚铁皮上,霎时血流如注。

  人群立刻吓作鸟兽散,可是那个男人竟还是支起摇晃的身体,挣扎着往顾念爬过来,途中还溅了几滴血在我裤子上。

  顾念怒了,猛然起身走到男人面前,抬脚将他鲜血淋漓的脑袋踩在地上碾了几下。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暴力的样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说,只见顾念突然俯身低语了几句,那个哀嚎的男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念拖着往外面走去,到门口时闻讯赶来的饭店老板一个劲向我们鞠躬道歉,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一直被拉着走到马路对面,我才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餐馆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我似乎看到一个红裙黑发的美艳女人在人群中一闪而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一直到家,顾念都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论,我也只能安慰自己不过是又遇见了一个疯子。

  但是当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顾念将我绑在床上,拿着一瓶暗红腥臭的粘稠液体往我嘴里灌。

  梦中的我在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中哭泣挣扎,但顾念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我,捂着我的嘴不允许我将那恶心的东西吐出来。

  我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但那种痛苦却从梦中残留了下来。

  我说不上具体是哪里疼,这种痛苦更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如同有一只野兽在我触不到的地方咀嚼着我的血肉魂魄,让我连呻吟都无力做到,只能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身旁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