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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岳杨      更新:2021-02-06 06:41      字数:2430
  个宴席的时候,才会想趁此机会见见其人。

  知县夫人之所以不在乎知县抬多少个小妾小侍,那是因为她早早就知道叶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根本没把心放在叶知县身上,所以听到这沈家夫郎的好命时,他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嫉妒之类的。所以身边嬷嬷在她拟定宴席邀请人选时提到沈家时,也就顺势请了这位来看看。

  本来没见到人时,她还以为这夏小公子会是个厉害的,就像桃枝在他跟前暗示那样,善妒,容不得人。但今日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这根本就是个性子软和,十分容易欺负的人。丞相夫人饶有兴致的想,要不就是这人十分善于伪装,要不就是那沈公子也是个有趣的,是真的宠爱这人。

  夏榕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便漏出一个腼腆的笑来道,“这簪子居然是珠轩不外卖的嘛,夫君给我时只说是有人非要送他的。”这也是沈相言和李东升事前对好的说词,没想到还真有人问起。

  这边李夫人听夏季拿这跟簪子说事,心下暗恼她嫁了人还不知道消停,自己儿子开的珠轩有沈家小子掺的一半股她可是知道的,别人想买这簪子不容易,老板用自己店里的东西还能有什么问题,但她明白沈家小子不公开自己是珠轩另一个老板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于是也故意笑骂道,“别的事我可能还不知,但这簪子我可知道。年前那阵我家那混小子非要拉着沈家小子打牌,连输了十多把还不肯认输,这给沈小子烦的啊,都不想搭理他了。我家那混小子啊,最后非要拿出这簪子当赌注想要在来一把,这不,最后还是没赢,簪子就归人家了。”

  李夫人拿自己儿子的丑事打趣,说的那场景惟妙惟肖的,众人都哄堂大笑,一下淡化了这簪子本身的价值,反而成了俩家小子之间的胡闹事。

  这边台上刚跳完舞的白家小姐也跟着做事不依,朝着知县夫人卖乖道,“谁说我画的兰不如人了,夫人你也给我评评理,是不是我画的更好些。”本是不太讲理的话经白家小姐的嘴,却透着一股女孩特有的娇憨态,哄的台下一干人忙夸她画的好。

  那台上的白小姐本来一舞下来正期待着台下人的赞美,这支兰花舞她可是苦练了三个月了,它的髓就是不光要舞的漂亮,手上动作更要稳,这样才能让画中的兰花完美绽放。她这头刚完美跳完,谁知道一下就被夏季拐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白家小姐也是个恩怨分明的,最是讨厌夏季这人的跋扈样,两人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此时见是她搅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是夏季想做的事她也要搅乱才好。

  “好,素仪画的好,我这一院子兰花都没素仪画的兰好。”这白家小姐,就叫白素仪,知县夫人见有人给夏榕解围,笑了笑也顺势打趣了一句。

  这样一圈下来,也没人在把注意力放在夏榕身上了,夏榕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有本想挑事的夏季在一边气的咬牙,还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旁的余嬷嬷按住了肩膀。余嬷嬷也是心累的很啊,夏夫人病倒了还不放心这个女儿,派了她来伺候。

  她虽然心里为自己主子担忧不已,恨不得回去亲自照看病重的夏夫人,但主子有命,她不能不听。真是苦了自家夫人的一番心,小姐这性子,可真是太大胆妄为了些。

  如此这般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个小丫鬟进来在知县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知县夫人听后笑了笑,指着坐在下面的夏榕对身边的嬷嬷说了几句,夏榕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又因为知县夫人说话故意压低了声音,弄的夏榕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没等他想出了所以然来,就见那嬷嬷走到他身边,低身恭敬的道,“沈夫郎,沈公子已经在前面等您了,请跟老奴来,老奴带您出去。”

  夏榕听是自家夫君叫自己,便和身边的李夫人打了声招呼,带着何欣何苗两人跟在那嬷嬷身后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等到了前院和自家夫君分开的地方,见自家夫君真的在那等他时,夏榕这才对着那嬷嬷道谢道,“多谢嬷嬷了,麻烦嬷嬷了,还望嬷嬷代我跟叶夫人也道声谢。”

  那嬷嬷一板一眼的行了一礼才道,“沈夫郎不必客气,这是老奴应该的。您的谢意老奴肯定帮您带到,夫人还有句话让我转告沈夫郎,夫人说,‘小心叶蓁’。”说完也不看夏榕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

  等夏榕想叫住人,问问知县夫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位嬷嬷已经走远了。夏榕看着那嬷嬷的背影有些不知所错,但对上远处相公的眼睛时,他就安心了,想来他只要把这事告诉相公,相公肯定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么想着,夏榕忍不住冁然一笑,朝着沈相言站着的位置快步走去,好歹他还记得现在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小家伙,没像以往那样跑着扑过去。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慢着点,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沈相言见夏榕和个小兔子是的,蹦哒蹦哒的朝这边过来,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忙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这才安心。

  夏榕把脑袋埋进相公的胸口里,蹭了又蹭,虽然俩人分开也才短短两个时辰不到,但夏榕就是贪恋这份温暖。

  沈相言一脸宠溺的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小脑袋,笑着道,“好了,榕儿,这里可是知县府,不是说话的地方,相公知道你爱慕我的狠,可咱们还是得换个地方吧。”

  “哼,相公你的脸皮肯定有城墙那么厚。”夏榕撇了撇嘴,相公都知道这里是别人家的地盘,还这样说。

  “难道我们家榕儿一点都没有爱慕相公我嘛,唉,榕儿都不要我了,相公的心好痛。”沈相言低头附在夏榕耳边轻声抱怨道,然后如愿索偿的看到因为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原因,弄的夏榕耳朵迅速红了起来。

  夏榕只觉得耳尖痒痒的,忙从沈相言怀里挣脱出来,有些结巴的道,“谁,谁不要你了。”

  沈相言见小夫郎明明心里有他还不想承认的傲娇样,大声笑了起来,领着夏榕一路出了知县府,上了一直等在大门外的自家马车。

  进了车厢,夏榕清了清嗓子,将刚才知县夫人身边嬷嬷和他说的话,仔细学了一遍,末了有些担忧的问,“相公认识这个叫叶蓁的?叶夫人让咱们小心他,是怎么回事。”

  叶蓁这人,沈相言是知道的,他是叶知县的侄子。做生意哪有真的一清二白的,上到官府衙门,下到地痞流氓可都是要打点的。而叶蓁作为叶知县的侄子,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