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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桐荣      更新:2021-02-06 17:44      字数:2495
  。

  被混了水的草木灰,颜色真心不好看。

  梁月眼睁睁地看着秦野拿着那东西,往自己手臂上抹。

  清清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秦野的手大,手掌粗粝,擦着梁月的手臂时,有一点点麻麻的。

  有点痒,她不自觉地想躲。

  “别动。”他手下一用力,梁月的手腕被他扣紧。

  “可以了吧?”

  手臂,还有膝盖以下都被秦野一一搓过,他一丝不苟地把她抹成了一个泥人。

  “你觉得我像什么?”

  秦野回头,冷不丁看她一身泥的样子,自己也被吓一跳。

  “像什么?”

  梁月:“阿凡达!”

  洗完之后,她身上一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梁月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趴在秦野的胸口闻了闻。

  “你闻到没?”

  秦野闭眼躺在床上,睁开眼问她:“什么?”

  梁月趴在他胸口:“有股香味。”

  秦野刚洗完澡,被梁月在怀里一顿乱蹭,有点心猿意马。

  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去,“没有味道。”

  梁月不信,非要趴在他身上闻。

  秦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摸了摸她的脸,有点热热的,他侧躺着,梁月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身上真好闻。”

  秦野:“.……”刚才梁月身上涂得东西估计有问题。

  梁月今天被什么不良妖上了身,抱着秦野不撒手就算了,非要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睡。

  秦野只好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这是个两人都难受的姿势,梁月也不好受。

  像蚯蚓一样,在他怀里扭扭捏捏,四肢大大张开,落在秦野的两侧,下巴放在秦野的侧颈,找了个空隙把脑袋埋进去,像鸵鸟一样。

  秦野:“.……”

  “这样睡舒服?”

  梁月:“舒服。”

  然后,头一歪,睡着了!

  秦野的四肢就像被梁月定在床上一样,动都不敢动。

  稍稍翻个身,梁月原来搭在旁边的手,就环过他的脖子,勒的死劲。

  秦野被这个姿势撩的,嗓子眼冒火。

  到半夜,秦野动了动她,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去。

  结果她四肢缠的更紧了,秦野大半夜的叹了口气,这是八爪鱼托生的吧?

  就这样他抱着梁月迷迷糊糊了一晚上,早上一起来,他就去问张姐那铁罐子装的是什么。

  张姐拎起铁罐子一看,她昨晚没注意给秦野拿错了,拿的不是“三洗”草。

  而是“肉豆蔻”,镇上有人购这种草药,去年采摘时张姐留了些在家。放在仓库里,昨晚没注意拿错了。

  肉豆蔻的提取物是很多□□物的主要成分,秦野被梁月折磨了一晚上。

  早上梁月起来,秦野不在。

  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于是她回到在院子里坐着。

  院子里有棵桑葚树,梁月一开始没注意到,然后被掉下来的果子砸了脸。

  轻轻地晃了晃树,成熟的果子像下雨一样往下掉,梁月在下面捡的欢快。

  张姐给她找来小小的竹筐子,青黄色的细竹子变成致小巧的蓝子,她捡了会儿就是一篮子。

  吃完早饭,梁月坐在门口大石头上,一边吃着桑葚,一边等他。

  桑葚用井水泡了一会儿,有点冰冰的,熟透的桑葚入嘴甜丝丝。

  直到上午九点多,秦野才从外面回来。

  梁月从石头上下来,跑着过去迎他,秦野把她抱了个满怀。

  梁月:“你去哪了?”语气有点不高兴。

  她吃了一个早上的桑葚,嘴唇牙齿舌头都是紫色的,所以一张口说话,就把秦野给吓住。

  闻到淡淡地清香味,秦野凑近她嘴唇闻了闻。

  梁月以为秦野要亲她,特害羞,特矜持地把眼睛闭上了。

  秦野:“我还以为你中毒了。”

  梁月:“???”

  秦野用手指,在她嘴唇上擦了一下给她看。

  梁月脑子炸了一下,掉头就往回跑,回去照镜子。

  秦野跟在她后面,慢悠悠地走回去。

  走到门口时,还把梁月放在院门口的桑葚拿进去。

  秦野尝了一口,很甜。

  梁月跑到卫生间照镜子,被镜子里自己的鬼样子吓了一跳。

  很难想想她刚才就这样,闭着眼要跟秦野要亲亲来着。

  亲下去,估计会有阴影吧。

  她漱口,刷牙,洗了脸。颜色终于淡下去一点,但紫色的印子还是很深。

  秦野进来,靠在门上看她。

  梁月指着自己的嘴巴,“怎么办?”

  秦野:“我有个好办法。”

  梁月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秦野:“我们来接吻。”

  梁月:“.……”

  “你确定,你能亲下去吗?”

  秦野:“闭着眼或许可以。”

  梁月不理他,继续刷牙漱口。

  又问他:“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

  秦野:“去找了证婚人。”

  梁月愣了:“为什么?”

  秦野:“结婚。”

  梁月:“跟谁?”

  秦野:“你说呢?”

  梁月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今天就要结婚了,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新娘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略慌。

  她紧张的眨眨眼:“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秦野:“我一早都去借了。”

  秦野家里这边结婚礼服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秦父和秦母当年没回来结婚,所以没有可以传给梁月的,秦野一早就出去准备结婚的东西。

  这几天,肯回来结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喜欢城市里的那种西式婚礼,鲜花,白婚纱,小汽车,镇上已经好几年没办过传统婚礼了。

  梁月这才相信,秦野正没跟她开玩笑。

  相比于领结婚证,婚礼的这种仪式感跟强一些。

  跟秦野领证的时候,梁月完全意识不到他们是夫妻这个事实,但是今天秦野一说结婚,梁月就变得很紧张。

  她真的要嫁给秦野了。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进门,每人手里都托着一块大红布,看不出来是不是礼服。

  梁月紧张地坐在楼上的房间,秦野也很认真地在卫生间拾。

  “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呀?”她坐在床边,突然的有点矜持,跟秦野离得远远的。

  秦野在剃胡子,“嗯。”

  梁月:“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秦野把嘴边的泡沫洗掉:“不然我们在干什么,过家家?”

  虽然跟秦野领证了,但是梁月一直都没什么家庭责任心,换一种说法,就是从来没有为这个家规划过什么。

  秦野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这个婚礼他想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