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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樵      更新:2021-02-06 20:20      字数:2490
  是一年吗,二十四跳都跳了,还差这一蹦吗?我得使劲蹦!高三,我来啦!”

  云舟慢慢躺下,嘴角上的笑容慢慢隐去。

  那个分的刘洋就这样说着高三我来啦冲出屋子,跑走了。

  离开学校这两年,云舟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身上都没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朝气。

  云妈妈看着跑走的刘洋,眼神复杂,许久才叹了口气。

  那孩子跟她的蛋蛋儿是同学,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膘着膀子使劲,不是云舟考第一,就是他考第一,学习上从来没分过高下。那孩子,要上高三了吧,要是蛋蛋儿也上学……

  云妈妈抹了把眼睛,继续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么么哒

  ☆、暗算

  云舟挂了三天水,躺的浑身僵硬,第四天说什么也不挂了,直嚷嚷好了。他要做一件事,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躺这三天,他想好了,最多挨顿打,但这口气,他是一定要出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那死不瞑目的老爹。

  房震见云舟闹着不输液,也知道他没啥事了,就是云妈妈紧张,不停的摸他脑门问:“没事吗?真好啦?”

  云舟无奈,抓着云妈妈的手说:“你摸了半天了,热不热?”

  “不热了”云妈妈笑着嗔怪“那是烧退了,可那口子还没好,你可当心着,别再感染了,要是再发个烧啥的,妈就吓死了。”

  云舟吐了口气,要不是云建东那个小混蛋,他哪至于发烧啊。新帐老账,今晚就一起算吧。

  云舟躺了这三天,房震哪都没去,这回见他好了,摸摸他的头说:“我有事,中午别等我吃饭了。”

  云舟知道他忙,这几天没出去,应该耽误不少事,他点头:“嗯,那五哥你啥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等我打电话吧。”

  房震把砸了的电话换了,跟原来的一模一样,商店里坏柜台也换成了好的。

  云舟眯着眼睛笑,心里竟然有还好我家有许多柜台的想法。

  他自个儿想着,嘿嘿笑了起来,可想到哪里都有云老大两口子的影子,脸又阴了下来。

  晚上,老三下班回来,扔给云舟一沓钱,云舟拿着钱看他,他说:“那边交的赔偿金。”

  云舟点点头,数了数,有五千。

  “这么多?”

  “多?你这傻子,砸了这么多东西,这还叫多?这才是一半,还有两个没交的,等交了我再给你。”

  云舟傻傻的看着那沓钱,有些晕,砸的那点东西,就这多钱啊!真好,再砸一遍吧!有好多钱给!

  老三瞪他一眼:“瞎想。”

  云舟嘀咕:“你知道我想的啥?”

  “不知道我就不是你哥了,你小时候就把心事挂脸上,一点长进都没有。”

  云舟嘿嘿笑。心里却盘算着,有了这些钱,就是出了事,也能交罚款了。

  晚上,房震没回来,老三这些日子都在忙,也没时间跟女朋友亲近,这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就急忙找女朋友去了,连晚饭都没吃。家里就剩下云舟和云妈妈俩人。

  九点多,云妈妈睡下。

  云舟一个人在坐在窗前,发了好大一会儿呆,良久才动了一下,试探的叫了声:“妈。”

  云妈妈没有反应,云舟确定她睡着了,这才翻身下了地。

  云舟想起自己的老子就是满肚子的怒火,那天要不是发烧,他早就找云老大的晦气去了,如今家里都没人,正好。

  云舟在商店屋里找到根半米长的钢管,那是房震放在商店里,预备给他防身用的。开了商店的门,他慢慢腾腾的绕着村走了一圈,目送着一个个人影回家,又见一户户人家的灯灭,这才悄无声息的去了老大家。

  老大家从来不养狗,仗着院子里住了两家人,他们平时睡觉也不插/门.这多年,从未出过事。

  云舟轻松的进了老大的屋子,在外屋站了一会儿,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这才悄悄的进了里屋。

  里屋炕上躺着两个人,老大媳妇躺在炕梢,云建东在炕头,而云老大,却不在。

  云舟傻眼了,想了许多种可能,就没想到他没在家。

  云舟转身出了门,在来时的墙头上跳了出去,躲在门口的一颗树下。

  云老大这时候还没回来,那就是出去喝酒了。

  果然,云舟靠着树数到三千五百颗星星的时候,就听见了脚步声。

  听着那踉跄的步声,云舟暗想,这是喝多了,那就更好办了。

  云舟见云老大到了门口,哼哼着不知什么调子,在门口的石头堆上撒了泡尿,,这才伸手推门。

  “嗯?里头别上啦!”他自言自语,话说的含糊不清

  “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他使劲拍打着门板,大声叫着

  云舟站在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老大,想爹了吗?”云舟的声音,刻意压低,变的沙哑苍老。

  云良趴在门上,脑袋顶着门板,听了这话,回头问:“……爹?谁的爹?”

  “你爹呀,老大,爹想你呀,你想爹了吗?”

  云老大的酒一下就醒了大半,瞪大眼睛看向声音的出处。可惜他喝多了酒,眼睛看哪都是重影的。他就见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站在他身后,他问:“老大,根儿啊,爹来看你啦!”

  云老大的小名叫根儿。

  云老大听了这话,吓的一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指着云舟问:“你是谁?”

  “你这死小子,我是你爹呀?”云舟压着嗓子说,心里不住的对他们的老子道歉:对不起了爹,为了给你出气,千万别生气。

  云老大被云舟的声音吓住了,本来父子的声音就是像的,云舟又刻意压低变的苍老沙哑,云老大带着醉意,也听不清楚,直以为是他爹来找他算账了。他抱着头躺在地上呜咽:“爹,不是,我不是,不是要气死你,我是心里憋屈才说那样的浑话,我不知道会气着你,要知道,我怎么也不能说。”

  云舟气恼,什么知道就不说了,那话不能气死人也不能说,因为那是你老子!他上去踢了老大一脚,老大被踢的闷哼一声,口中却说:“爹,你打我吧,打我出顿气,以后再也别来了,去投个好胎吧.”

  云舟更气了,使劲踢他,踢的他满地打滚,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云舟见他害怕死去的人,就知道他胆小,冷笑一声,走到树后,拿起那根钢管,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

  老大抱着头蜷在地上,嘴里发出闷哼。

  云舟见他这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欺负老爹、欺负老娘、欺负兄弟,欺负的理直气壮。却害怕一个死了的人,不是做了亏心事,还是什么。

  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那钢管抽在肉上翻出啪啪的声音,云舟越打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