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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瑰屿      更新:2021-02-07 06:38      字数:7493
  事求他的时候就喊哥,没他不答应的,但长大了就行不通了,爹死的那会我喊了他那么多声哥……”

  “他也没让你当皇帝,”慕宣卿接口,“你扪心自问,你当皇帝大臣们都打心眼里服吗?你能确确实实治理好这个国家吗?你爹和你哥共同打下的江山,你哥捧着你当,大臣们不敢不从,要你哥没了呢?皇帝看上去掌控天下风光无限,要操心的事一辈子都处理不完,轻轻松松不干实事的那是昏君!

  “你比我爹还能说,我知道啦!”停了一会儿,忽然发觉不对,海岚一探身差点压到慕宣卿身上,“话题偏了,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要,不过你自己出去是很容易,带上我……不太可能吧?”他这身衣服简直是信号,告诉士兵们祈天者在这儿呢!

  “嘿嘿嘿嘿,你跟我来~”

  慕宣卿看着床板下黑漆漆的洞口,再看笑容满面的海岚,“你……果然说的没错,想出去很容易……”这也太容易了吧,他们哥俩到底在想什么啊?

  海岚忽地挡在慕宣卿身前,板着脸道,“你出去之后就回青阑吗?那我不让你走。”

  慕宣卿点点他的鼻子,“除非海岚你通风报信,告诉阑帝我在哪里,否则……”他傻啊,有这么一个机会脱离皇室,干嘛还要跑回去,他一点儿特殊能力也无,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没用的祈天者不知阑帝还会不会把他摆在一人之下的位子呢?

  海岚摸摸鼻子,眼珠一转,忽然抱住慕宣卿就势一滚,两人啊啊叫着陷入到黑暗之中,床板在这之后悄然关闭,留下显而易见的“罪证”。

  不久后,有人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掀起的被褥,摇头,“真是头疼啊~”

  热闹的街市。

  海岚拎着一袋子钱笑嘻嘻从当铺出来,扔给慕宣卿,“嘿,还想从爷我手里讨便宜,你身上戴的饰物还能有伪劣货?怕是皇宫上等品吧。”

  慕宣卿掂量掂量,满意点头,“不错,不过应该尽早离开这个地方,先去换身衣服。”

  他们出了地道才发现身无分文,慕宣卿那身惹眼的红衣绝对不能穿了,饰物……他觉得男子不需要这些,于是找了家当铺把没用的东西当了去,也许那些东西会成为找寻他们行踪的线索,但他在南越的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出去,早一天晚一天也无所谓。

  换上普通的农夫装,两人蹲在距离城门最近的酒馆上发呆。

  海岚盯着慕宣卿脸上的红斑发愁,“要怎么样才能掩盖住这东西,戴面纱不是欲盖弥彰嘛?”

  慕宣卿也无奈,“就没有易容面具之类的?”

  “那是江湖上顶级的高手才会做的,反正我是从没见过,要是有的话简直太方便了!”江湖对于从小长在深宫的海岚来说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顶级高手……”果然电视与现实的差距很大。

  “那只有晚上出城了,等城门关了守卫也散得差不多了再走。”

  “城门关了还怎么走?”这城墙有三四层楼高,他不可能爬过去的。

  “山人自有妙计。”海岚笑得神秘。

  “你说,海越发现我们失踪会怎样?”等待城门关了的时间,两人就躺在屋檐上聊天,海岚又想起他哥了,“他们到晚上送饭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等到禀报给海越,海越再派人来抓,我们早出城了,嘿嘿,不知道他会不会气死,这样我就可以当皇帝了。”

  “气死是不可能的,他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你就更不用说了,把你关在有密道的屋子里还说明不了问题?海岚,海越把你和我关在一处,他怎么就那么放心呢?”慕宣卿没把海岚的话当真,这小鬼一直说他要当皇帝海越怎么还不死,嘴上还不是总哥哥哥哥说个不停,在他看来,海岚对海越的兄弟情还挺深的。

  海岚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其实海越的意思无非是让我看着你,但他没想到……我会跟你一起逃跑~一定得跑远点,不然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原来如此……海岚这小鬼还有任务在身,看来他是有自己不知道的能力啊。

  慕宣卿马上就知道他所谓的能力是什么了。当他被拦腰抱起,轻轻松松越过城墙、落在地面之后,看着海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小鬼也会武功啊!

  还装神秘。

  出了城门他们的脚程就放快了,眼下这情况,早一点离开南越才最安全。至于要去哪里,慕宣卿是两眼一抹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提这其他几个国家都分布在这大陆的那一块儿,哪一块儿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他看着南越君王的弟弟,不耻下问,“海岚,你知道哪一国的民风最淳朴,消息最落后吗?”

  海岚一咂摸嘴,明白他的意思了:“南越北边有一小国,土地贫瘠、物产缺乏,君主也比较安分,所以这几个大国很少去找他们的麻烦,若是躲藏得话,倒是可以考虑,就是不知祈天者你能不能吃苦呢?”

  小鬼眼里明显的揶揄,慕宣卿指指脚下快磨破的鞋子,哼道,“你觉得呢?”

  得得的声音从林中传来,海岚赶紧转移话题,让慕宣卿暂时藏在树后,“我去看看,说不定马上就有代步了。”

  慕宣卿看着海岚□的“坐骑”,有神。

  海岚拍着驴头冲他招手,“来啊来啊~”

  “驴车是用来赶的,你坐在上面干什么?”慕宣卿坐在简陋的驴车里,海岚却出人意表的坐在拉车的驴子身上,见所未见。

  海岚坐得稳稳的,右手习惯性地往后拍了一下驴屁股,“驴跟马不都牲畜嘛,我坐着感觉一下,嘶,真不得劲……”

  骑惯了马的人再来骑驴,能得劲吗?慕宣卿也不去理会这猎奇的孩子,盘腿坐在一堆杂货的中间,翻着看了看,为数不多的粮食蔬菜,大概是人家卖剩下了的,被海岚连驴带车一起买下了。也好,他们带的干粮也快没了。

  海岚琢磨出了新坐法,倒坐在驴身上,惬意地盯着完全没有形象的祈天者,“你一点儿也不像那个传说中的祈天者,不苟言笑、冷淡疏离……还法力无边。”

  慕宣卿心里一个激灵,但很快平静下来,“你也说是传说了,当然是怎么说都行,怎样,有没有失望啊看到我本人?”

  “不,”出乎意料的答案,“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这么说我可不开心。”两人相视一笑,慕宣卿额上的长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小半边脸,露出的部分弧度优美、清雅醉人,即使穿着最普通的衣裳也挡不住那一刻的惊艳,海岚端着下巴,嗯?貌似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呢!

  第一次慕宣卿烤土豆的时候可把海岚惊了一下,尊贵的祈天者大人竟然会做这种粗活,而且看上去烤的还不错……不,吃着也不错,海岚咬一口喷香的土豆,那驴车里有一些调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撒上去特别好吃,他以前也吃过不少土豆做的菜肴,但都没有今天吃得香,他已经决定余下的土豆他都包圆了。

  因为这种淀粉类食物吃多了噎得慌,慕宣卿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袋子里为数不多的苹果拿起一个,边啃边说:“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你得慌,你得相信我,这些天风餐露宿,吃的不好你才会觉得这样的食物都很美味。”

  海岚摇头,“才不是,你忘了我在小院吃的有多简陋了吗?你烤的很来就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慕宣卿不阻止了,两人很是愉快地吃了一餐,并排着躺在板车上睡觉。慕宣卿看着树叶间朦朦胧胧的星光,忽然觉得以前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远,从认清楚自己的现状他就决定不再去想前世的人和事,一路走马观花经历这么多,他们在自己脑海中再也没机会出现过,现在想来,那种痛彻心扉也……不是难以承受的……

  慕宣卿看着前方隐约的海面,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爱上这次航行。

  捂住自己不断跳动的右眼,慕宣卿看着突然变脸的海岚,“怎么了?”

  “我们可能要快点了。”话音落,慕宣卿就觉得身体一轻,海岚已经弃了这辆伴随他们多天的驴车,带着他向着海边纵身而去。

  慕宣卿没有傻的再去问,模糊的喊话声从耳边一闪而逝,海越对于他的逃跑并不是无动于衷啊,这么及时在港口截下他们。但是看着海岚前进的方向,慕宣卿忍不住喊道:“船开了!能赶得上吗?”

  海岚回:“赶不上也得赶!等下一艘船就走不掉了!”

  海岚虽然会武功,但毕竟是个少年,慕宣卿身量再苗条也是个成年人,时间长了分量就体现出来了。慕宣卿感觉海岚的呼吸慢慢地加重了,看着他脸上晶亮的汗珠,心里涌上来些许愧疚

  对不起。

  大船已经驶离了浅海,海岚一鼓作气,踩着栏杆越到甲板中央,两人狠狠摔做一团,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船员,他们警戒地围了上来,获两枚狼狈的笑:“嗨,要不要走得……这么急,我们还没有上船……”

  沮丧地蹲在船舱,两人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会……上错船了呢?这艘船是开往北狄的,南越和北狄可是死敌,除了百姓间会有些贸易往来、姻亲关系,皇室间的关系可以用冰与火来形容,要是被北狄的皇室知道南越的皇子竟然一个人跑到他们的地盘,有没有命能回去那根本不用多说!

  慕宣卿也不太好过,这流火北狄之流都是野心勃勃的典型,他未有些不太安全……“海岚,应该没有多少人认识你吧?”

  “希望吧,我这几年还是长了些的。”海岚摸摸自己的脸。

  慕宣卿拍拍他的肩,“先别想了,反正已经上船了,总不能跳海自杀,去休息一下,刚才消耗不少内力吧?

  海岚一个飞扑扑到硬板床上,趴着不动了。慕宣卿抄起一床薄被子给他盖上,走到另一边睡下,想想有一句话还是不说不妥,“谢谢你,海岚。”

  船舱静默良久,慕宣卿本也没期待一定得到回应,闭眼准备休息,然后一句模糊的话传入耳朵:“没关系。”

  嗯?回应好像不太对称,睡迷糊了吧?

  “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不用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万人迷一路上会遇到很多人,男人;卿卿一路上也会遇到很多人,呃,朋友……

  ☆、结怨

  结怨

  海上凉意很重,但吹着海风看着波澜壮阔的海面还是很惬意的,海岚看着慕宣卿被包住的半边脸,建议,“其实你不用包成这样,除了青阑国的皇室,就连百姓也不知也你脸上有斑吧,我也是见到你才知道的。”

  慕宣卿看不到自己的脸觉得没什么压力,他是为了别人着想,“算了吧,别吓到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了,我是无所谓。”他也是大婚的时候才晓得祈天者出行都是带着面纱的,那日事发突然,他的面纱掉落估计也没人能注意到他的脸,但那些抓他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保不齐有人传扬出去呢!

  “其实……”身后走过来几个人,海岚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过来的几个人二男二女,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他们视而不见地从两人身边走过,站远了些开始聊天。慕宣卿和海岚下意识停止交谈,转而看起海上的景致,阳光的照耀下海水泛着略微刺目的光芒,深蓝深邃得仿佛想要吸引人下去一探究竟。即使没有什么兴趣,旁边人的谈话声还是顺着海风传到两人的耳朵。

  “搞不懂梅姐干嘛要嫁到南越来,南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粗鲁,全部都是崇尚武力的蛮夫,女人也是,当街撒泼骂人!真怕时间久了梅姐也变成这样的人!”带着娇气的女声表达着对南越的不满,身边的丫鬟符合着应了一句。

  “小梅性子软懦,变一变倒也好,只怕会被欺负。”蓝衣男子话里有不可忽视的担忧。

  “谁敢欺负我们霍家庇佑的人?”少女高傲地哼道。

  “女人嫁出去家族哪里还能插手,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回不成?”另外一名男子道,貌似有点事不关己。

  “荆凯!”少女怒了,“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不就是因为梅姐没选择你吗?就凭你还不配娶梅姐,是个女人都会跟她做一样的决定!”

  “是吗?难道不是真爱求不成……退而求其次?”

  “你!什么真爱?元止哥,荆凯是不是太过分了,难道梅姐嫁出去我们就不管了?”少女刚才还气愤的脸面对赫元止的时候立刻转变为娇俏,扑进他怀里声音还带着哽咽,如此变化让人叹为观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亲近,以后都不要变~”

  “嗯,别伤心,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以后你想来元止哥陪你,”赫元止摸摸她的头,温柔安慰,看向荆凯的眼神带着不赞同,“阿凯,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即便小梅和仙儿嫁了人,你我各自成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有些话说了伤人。”

  霍灵仙埋起的脸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荆凯愣了片刻,讽刺一笑,“确实,有些话……说了伤人……”

  听到这里,慕宣卿就可以断定这又是一个你爱我我不爱你却爱着他的俗套故事,无意再听,想拉着海岚回舱,就看见海岚非常不情愿地趴在栏杆上,无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话,慕宣卿看得清清楚楚看好戏啊!

  慕宣卿无奈,“别闹啊,我先进去了,马上要变天了。”

  海岚没心没肺地冲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慕宣卿只得自己先进船舱,顺便去问了下船员何时才能到北狄。南越和北狄并不是每天都有船只往来,错过一班有时候要等到三五天甚至半个月,上下船还要经过盘检,慕宣卿想到他和海岚让人侧目的登船方式,汗颜无比,那时也是询问了他们半天,直到确定他们身上任何可疑物品才放松了警惕。

  慕宣卿原本以为海岚只是看看戏过过瘾就罢,谁知他回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还跟着几个,赫然就是那几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慕宣卿靠在墙上看着海岚,“这是?”

  海岚笑嘻嘻的眨了下眼睛,“我在船上认识的朋友,赫元止、荆凯,这位美丽的小姐叫霍灵仙,各位,这就是我的好哥们,宣青。”

  赫元止和荆凯同时对慕宣卿抱拳,“幸会,宣青兄弟。”

  慕宣卿点头,“幸会。”这海岚是要干什么?还给自己改了名字!赫元止和荆凯态度还算客气,霍灵仙……鄙夷、嫌弃的眼神他就当没看见吧。

  海岚的用意是什么,慕宣卿很快就明白了。

  大船靠岸,仔细盘问检查的北狄士兵一见到赫元止等人,立刻躬身问好,“赫公子,霍小姐,你们也在这船上啊!”

  “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还有事可否先行一步?”赫元止指着身后的慕宣卿和海岚。

  “当然、当然!几位慢走!”

  前来迎接的马车已经等在路边了,慕宣卿本想告辞,谁料海岚暗地里掐了他的手,赫元止彬彬有礼道:“两位,相逢即是有缘,还请到府中一叙。”

  霍灵仙在后面小声嘟囔,看着他二人的眼神明显不欢迎,但碍着赫元止的面子并未阻止,倒是挥退了自家的马车,冲赫元止撒娇,“元止哥,仙儿好久没去拜见伯父了,这次就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已经让他们回禀爹娘了。”

  先斩后奏,赫元止还能说什么,招呼众人上了马车,只剩下荆凯站在原地,“阿凯,你作何安排?”

  霍灵仙插嘴,“他自然是回家了,没道理还跟着我们!”

  荆凯轻哼,满脸阴沉道,“先行一步。”

  一路上霍水仙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赫元止若是和他们交谈她就眨巴着眼睛想转移话题,慕宣卿也了解到这姑娘在家里娇宠的地位,平时府中的人都围着她打转,交的朋友也以她马首是瞻,最受不了别人漠视她,他和海岚对霍家和赫家都不甚了解,话题也只是围绕在江湖中的趣事,大小姐不感兴趣也能理解。

  赫家的家业在北狄还是挺大的,看那些士兵巴结的嘴脸就知道了,他的父亲略有些匪气,母亲倒是很一般,难得养出如此知礼的孩子。霍水仙一下车就蹦到霍家父母面前,说了一大圈南越的所见所闻,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霍母叹气,摸着她的头道:“小梅这孩子不声不息地嫁这么远,月菱眼泪都流干了。”月菱,阮香梅的娘。对于经常来往各国的商人官员或者江湖之人来说,一来一回也就个把月的问题,但对于有些一生就局限于娘家和夫家的女人来说,别国可不就是比天还远的距离?以后还能见几回呢?

  霍父脸色也不太好,但没说什么,他早就瞧见儿子身后的陌生人了,一个年级不大,穿得很朴素却掩不住的贵族气息,不是个平常人;另一个……这脸是毁了吧,他见过脸上长胎记的,没见过这么大的,这辈子怕是找不着好对象了。

  慕宣卿若知道这老爷子想什么,必定觉得他想得太宽了,但某个年龄段上的人见到与自家儿子年龄相仿的人想得可不就是这件事,更何况这前段时间还喝了喜酒。

  “元止,这两位是?”

  “爹,娘,这两位是儿在船上结识的朋友,蓝海、宣青,主要是儿见这位蓝兄弟出神入化的轻功,简直是惊为天人啊!”赫元止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是个好的由头,总比无缘无故套近乎惹人怀疑好的多。

  “哦?”霍父看海岚的目光更加直白了,一身贵气还会武功……“这年头会些功夫防身就是好,有时间也跟蓝贤侄好好讨教一番,一身的书生气,哪里有爹当年一点的风范。”霍家祖上并没有这么大的家业,气力活没少干,霍父对于养出这么一个书生儿子也颇为不满。

  “爹你……”

  “赫伯父,元止哥这样很好啊,我们鹤邱的姑娘不知道多盼着嫁给他呢!都说他气质不凡,定有大气候!”霍灵仙插嘴道,元止哥在他眼里没人比得上,伯父怎么能拿两个乡巴佬来跟他比?真是,一个比一个狼狈、穷酸!

  “呵呵,别夸他,一会儿该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霍母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自家儿子千般好,被谁夸都欢喜~

  “哪能啊!请进,两位。”赫元止引着他们入了庭院。

  入夜,本来分开住的两人凑到一处,慕宣卿刚想说话就被堵住了嘴。挨了一个白眼,海岚笑嘻嘻地缩回手,解释道:“就知道你要问我,我们俩在北狄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多条路子嘛,有些事我们俩南越的逃犯还真做不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想巴结他们吧?”

  慕宣卿道:“我理解你的做法,若不是赫元止,港口那些士兵应该不会轻易放行,我们两个行李没有,倒有不少银子,怎么看也像犯了案子逃窜的窃贼。”当时事发突然,唯一那么点行李全丢在驴车上了,亏了银子揣在怀里没落下。

  海岚大笑,爷还没被当成过窃贼呢!

  南越某处宫殿,某人狠狠地踢飞一张凳子,臭小子竟然敢胳膊肘往外拐,带走自己的棋子,还把自己也弄没影了!敢不敢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海岚狠狠地打了个打喷嚏,正跟赫元止说话的几个人闻声望过来,像是刚刚发现他们般,“元止兄,这是你新结交的朋友,怎么不给介绍下?”

  赫元止有些尴尬,因为他之前已经给双方介绍过了,他们好像没放在心上,海岚不甚在意地挥手,大喇喇道:“不必了,大家都是泛泛之交,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哪天呢!赫兄,我和宣青也打扰多日,今日就告辞了!挽留的话就不用说了,有时间我们会去拜访的。”

  朋友得罪在先,赫元止正想打圆场,没想到他们会在此时辞行,一下子愣住了,“蓝兄……”望着两人爽利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这话该我们说才对,哪里来的乡巴佬!”摇扇子的也不摇了,愤然扔到一边,看着赫元止,“元止,你如何识得这样的人?”

  “就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看来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否则还真是被人把脸踩到脚底下了!”

  “司空、明都,蓝兄他快人快语,他的话里定没有别的意思,千万别……”

  “元止,这事你别管,我看他们未必也把你放在眼里,说不定只把你当作进城的踏脚石,你还真把他们当成人物了?”司空俊制止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