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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嘀      更新:2021-02-07 20:41      字数:2498
  黄公子结契,这事十有八/九不可能。越是大户人家,越不允许子孙结契。想想也知,大户人家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媳妇都能找,何苦和男人有一段,多多少少有碍名声。”

  云润生回忆道:“我大哥读书时就有人想与他结契,我爹坚决反对,还好大哥没有执着,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男人一旦娶妻生子,那些结契的荒唐念头自然就淡了。”

  “云道长若贪念美人,倒不如真心诚意找个媒婆帮你寻一户人家。”

  说罢,魂魄云润生摇头:“真说起来也是可惜,我从未见过比黄公子长得体面的人。扮女人美若天仙,扮男人亦是潇洒风流。”

  “也难怪云道长你会痴迷。”

  痴迷的云道长早就闭着眼睛,默念静心咒。

  人人都当是他和黄粱有一腿,唯他心知肚明。黄粱的突然之举实在古怪。

  云润生张眼,低头看向还未愈合的伤口,他迟疑少许,手指抹了血,放入嘴中品尝。

  “……”一点不好吃,腥。

  罢了罢了,想不通暂且放下。

  当务之急还是琢磨琢磨被他狠狠扣出来的玉珠。

  掌心的玉珠已蒙尘,灰扑扑的像个废弃物。

  云润生小心翼翼用灵力抚摸,擦拭,一无所动。

  “到底有何用?”云润生始终不相信它是废物,修炼时这玩意比谁都灵活。

  对了!

  云润生盘腿端坐,调转灵气开始在经脉中游走,全身的灵气四通八达窜游无阻,手心的玉珠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慢慢的发热,继而灰色退却,恢复成透亮的玉色,云润生激动非常,玉珠果然就是他前生的玉珠!随他一起死在火海中,竟也随之一起来到陌生的世界。

  云润生心中五味杂陈,手掌不由紧。

  师父临死前独留了此物给他,交代他要随身携带,永不可丢弃。

  他的重生,是不是和裰橛泄兀渴Ω甘遣皇窃缇椭道玉珠会给他带来契机?

  师父死了,却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他。

  而他,连一天敬孝的机会都没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师父……”

  云润生心如刀绞。

  灵气愈发疯狂的灌输,手中的玉珠越来越有光泽,当一个大周天结束,玉珠竟悬浮而起,一道柔光闪过,玉珠悄无声息地穿透窍门,融入了云润生的丹田中,落在云润生凝练成一团的灵球中央,静静镶嵌,再无动静。

  云润生浑身涌动着沸腾的灵气,丹田竟有伸展之感,极为舒服享受。

  云润生静静稳固了许久,终于决定张开眼。

  一张眼。

  绿树参天,碧湖穹顶,繁花抱拢,灵草郁郁。

  远有群山连绵宫殿巍峨,高塔楼宇林立半空。

  近有古朴墓碑排排而列,一眼看去,竟是无边。

  “!”

  云润生心神震荡。

  这是哪?

  饶是他,也不心慌的倒退一步,一步撞上阻隔,他回头,赫然又是一块墓碑!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容嫣之墓’

  和他一样姓云?

  云润生浑身血液倒流,遍体生寒。

  闲云宗……真有个闲云宗?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胡诌的名头?

  他强忍着激动,往旁边一一看去。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如寄之墓’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浩雪之墓’

  ‘闲云宗弄十三代弟子云朝阳之墓’

  ‘闲云宗……’

  他出现的地方,周身似乎皆为十三代弟子,一一认真的看完,默默一数,竟有八百九十六座墓碑。

  每一块墓碑除了简单的身份印记,再无旁的字眼,生时,死时,生平经历,配偶后代,皆无刻印。

  云润生脑袋有些麻木,他不知道这是哪,来到此地是为何,这些墓碑,是否与他有关。

  但他已经猜到是玉珠将他带来这里。

  云润生停住,视线穿过浩浩无边的墓碑丛林,遥看远山的宫殿楼宇,那儿死一般的安静。和这墓碑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几乎肯定,那儿早就人去楼空,空台孤立风雨中。

  云润生闭上眼,深深一吐气。

  再开眼时,他在房中。

  另一个云润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

  云润生提气,起身走到窗边,屋外太阳初升,天已亮了。

  他独坐着发呆喝茶,不多时看见许三少一行匆匆赶来码头,云润生起身出门,将还在熟睡的虎子拎进屋里。

  许三少一到码头就看见站在台阶上相迎的云润生,顿时加快步伐往前疾行,笑声洪亮:“云六弟!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以你的才能一定会平安归来!走走走,我去为你接风洗尘!此番若不是有你,我们怕是都要栽了。”

  许三少冲上去拉云润生,他是真的开心。

  “多谢三少盛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该的该的,这一顿大家请你,另几家谁不感谢你?没那么傻!”许三少又放低音量,悄悄地说:“螃蟹妖怪的事如今人尽皆知,但孙霸业就没提。恐怕要不了一天,整个明州都会知道你大战螃蟹妖怪的盛举,云六弟,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名扬天下!佩服,佩服!”他知道螃蟹妖怪后,激动的一宿睡不着,又是后怕又是振奋,他二三两银子请来的厨子,原本是再普通不过,谁能料到他会有翻天倒海之能!

  待回了家乡,那些落井下石迫害云家的狗腿子们,会有什么倒霉事,他可等着瞧好了,偷着笑。

  云润生被热情过度的许三少弄的哭笑不得,以前相处挺自然的,如今,许三少也多了些讨好巴结。

  世情,似乎就是如此……

  他不习惯,但也不至于讨厌。

  云润生很快被请到明州最高雅的酒楼。

  以许三少为首,其余几家跑船的领队都在,包括大病一场似得王老幺王少爷和与他不对付的余家老二。

  大伙见他到了,纷纷簇拥上前。

  “云高人有请!”

  “云道长高义啊!”

  “云道长……”

  “云老爷……”

  得,他还没当过少爷就变成老爷了。

  云润生开口:“坐吧,吃饭。”

  众人齐刷刷一静。

  云润生动了第一筷子,其他人这才动。

  食不言寝不语,第一次见识。

  安静地……只有呼噜噜喝粥的声音。

  呵呵。

  尴尬。

  粥炖的很好,待会可以打包带一罐回去给黄粱品尝,他多半也喜欢这个味儿。虎子也能品品,学学人家的长处。

  察言观色的许三少擦擦嘴,适时道:“云六弟,这香米糯玉清泉粥是此店的招牌特产,每日只熬一罐,是有专人在月明之前去清泉山接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