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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嘀      更新:2021-02-07 20:43      字数:2498
  了此时,曾经的云宅依然高挂着宋府的匾额。

  “大人,打扰了。”

  知府微笑:“云少爷来了正好,经本官下属多日辛劳翻查追踪,案子总算有了眉目。”

  云润生一口咬定宋老爷背后买通指使小二投毒污蔑陷害云家酒楼,但当初案子只洗清了云老爷没投毒,小二陷害是私心作祟。背后有无人指使可找不到证据。

  云家想翻案整治宋老爷,同样需要他买通小二的证据。

  可是小二早就死了,如何证明?

  宋老爷向来胆大,敢说自己是皇家的远房亲戚,这种人绝不会轻易承认。

  “卖药的找到了,帮宋老爷买药的小厮也寻了出来。而且还有人匿名相告了许多宋老爷为非作歹的秘密,一旦查实揭穿,宋老爷必死无疑。”知府说着蹙眉:“那个匿名人倒是让本官好奇,若不是亲近之人,绝不会知晓太多,看来宋老爷道德败坏,惹得众叛亲离了……”

  云润生微愣。

  从府衙出来,云润生直接回了家,告诉姨娘宋老爷没几天好日子了。

  陡然,云润生起身来到屋外,笑看着黑鹰驮着包袱飞回来。

  “此番辛苦了,京城很冷吧?”解下包袱,云润生率先拿起信件翻看。

  书信很长很长很长,比他写的长几倍,字迹依旧赏心悦目。

  少年在信中细细交代了他回家一路的经历,归京后又和天子如何如何,大哥的案子又是怎么解决的,他走在街上好多姑娘脸红云云,一件件大事小事如数交代,鲜活生动的少年似乎就在眼前。

  云润生哭笑不得。

  起信,云润生回屋拿出了包袱中的新衣服,一件暗纹玄色锦袍,一件风雅月白色儒袍,以及一瞧就特别高级的墨蓝色狐裘披风。

  “这衣裳料子真好!”何姨娘见了顿时惊讶。

  云润生微笑:“京中好友送的。”而且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而成,云润生是真高兴,这种亲近感他一点不排斥,反而觉得很温暖,很特别。他诚心拿对方当朋友,可以生死与共,少年亦心思澄净。想他从小到大,亲手为他做过衣服的好像只有……没有,老妈不会做衣服,老爸更不会。

  “哎呀,这这这……”何姨娘脸红红的放下一叠崭新的亵裤,哪想到儿子的好友送来的衣物里还包括如此贴身之物,何姨娘顿时觉得好生奇怪!

  这好友是???

  云润生也是一愣,将亵裤塞成一团,莫名尴尬脸红。他现在回家了又不缺裤子换,竟然还送这些来,真是……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长辈当面看到,还有种抓包的羞耻。

  云润生揉把揉把将包袱抱起,何姨娘一把拽住儿子:“等等!你跟姨娘说说,你那好友是姑娘家?这这!你们已经如此亲密,你你你……你咋不娶人家过门?”何姨娘觉得躁得慌,有喜有烦,衣服肯定是心灵手巧的女子给儿子做的,但是连亵裤都做,这就有点……太太太豪放了!尚且未婚,怎能如此呢?都到了这程度,儿子当然要负责。

  可何姨娘又觉得正经女子不会这般,莫非……

  云润生哭笑不得:“姨娘,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娶他。”

  何姨娘脸色微变:“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何该为她的名声负责。若不是……纳妾也行。”

  云润生嘴角一抽。

  云润生正色道:“姨娘,他爹是皇帝,你想太多。”

  “……”

  且不说何姨娘在家晕了几日,数日后,云家阖家前往府城状告宋老爷,宋老爷被知府提上公堂。

  经过一应物证人证,宋老爷买凶陷害云家酒楼的恶事属实。宋老爷死不认罪。紧接着,县城内接二连三的人家站出来状告宋老爷,有的告他谋财害命,有的告他强占人女,有的告他坑蒙诈骗。

  宋老爷多年来作为当地一霸,干过的坏事拎出来捋一捋,条条清晰事事寒心。

  宋老爷锒铛入狱。

  曾经与他沆瀣一气地县太爷见状不妙,想急急撇清自己,知府又哪会放过他?

  县太爷可没宋老爷嘴硬,年纪大不经吓,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案子还没审完,知府便做主将被县衙门没的云家财产尽数归还。

  云家老宅终于物归原主。

  拿着府城衙门亲自送来的云宅钥匙,云家人又哭又笑。

  “走吧,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云润生说。

  大伙却沉默了。

  “怎么?”

  何姨娘叹气:“无论如何咱们分家了,老宅只能是夫人的。”

  “夫人带二少爷和三小姐回了娘家石台府,可那毕竟是娘家。你们兄弟几个想法子去把夫人接回来吧,别忘了二少爷如今还封了员外郎,大小是个官。也不知他们得了消息没有?”余姨娘附和。

  陈姨娘点头:“老宅我们就不回去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反正跟着儿子过。等夫人回了,衙门还回来的田地要重新分一分,银子分一分,自己单过也清净。”

  “那谁去接太太?石台府到底多远?而且马上要过年,天寒地冻赶路极为不便。”

  云三哥主动开口:“我去,我认识路线更方便。”

  “我和三哥一起去,其余人留守。年关将至,大伙注意防火防盗防小人。最好暂时都住在一起,等年后再谈分家的事。”云润生提议,大伙纷纷点头。

  几个姨娘亦是笑了,“终于能过个安身年,真没想到我们姐妹几个还能凑一桌玩玩牌,多亏了六少爷。”

  翌日一早,云润生便和云三哥一起出发前往石台府城。

  “石台府城真挺远的,与我们沙洲府之间还隔着两个府城,你想想该有多远?我上回跑生意路过石台府,当时还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母亲,结果来去匆忙没能成。母亲当初固执,一心想要回娘家,山高路远各种变数不定,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

  云润生直言:“已过了大半年,担心也无用。”

  云润生哪会慢悠悠的赶路,白日里,他直接提着云三哥在冷风中飞来窜去。入夜后就坐回马车,马车贴上疾行符,云三哥负责赶车,他则在马车里闭眸静修。

  饶是如此,两人踏入石台府境地时已花了七天。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到了此地,雪下地更大,气候更冷。道路两旁的土地荒芜一片,明明是夜里,却接二连三遇上拖家带口出城的百姓,有马车,有驴车,还有的全家徒步。

  云三哥觉得不对劲,忙停下马车去问:“大娘!老汉!天这么冷这么黑你们是要去哪?我和我兄弟从外地来探亲,石台府城应该快到了吧?”

  被问的老汉神色惊慌,使劲摆手摇头:“赶紧返回去,别进城!如今大伙都在想方设法逃出来,谁还傻傻进城!城里出了瘟疫,好多人生病死了,听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