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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辛未橘猫      更新:2021-02-08 07:09      字数:2497
  到自己头上的帽子。那帽檐上可是镶嵌了一圈“珍珠”,怎么看也是更值钱一些。

  简直腾出一只手,摘下帽子递了过去,“手套你也带不了,帽子给你当谢礼怎么样?留着你长大了带。”

  楚初眼神一闪,立即撅着嘴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帽子呢!快拿帽子盖住你头上乱七八糟的短毛吧!我就要手套。”

  “就要就要就要!”楚初绕着简直耍赖皮。

  简直无奈的把帽子带了回去,“好好好,等下,给你。”

  楚初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看着简直褪下黑色的手套。月光下,手背之上的云纹颜色更深了一些,可却依然能让人清晰的看到它的纹路,和猜测到它原本鲜红的色泽。

  楚初噔噔后退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定住,不退反进。他仰着高兴的笑脸接过手套,“谢谢简直!”语毕,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哎,还有一只呢?”

  简直无奈摇头,“这小孩子,真是,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要叫简哥哥的啊!”

  简直到底还是脱了另一只手套,把手心里的灵石装回到储物袋里。跃上大石,铺好薄被,简直又吃了一颗丹药,闭目养神起来。

  楚初一路跑回马车旁,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爬上马车。

  “爹爹,果真有云纹。”楚初声如细蚊。

  “哦?”楚繁袖撩起车厢中部遮挡的帘帐,“我果真没有猜错。我记得,贺兰德手下那些人,可是正在找这位天长君后人呢。”

  “爹爹。”楚初举着黑色手套,“那简直真是笨,肯定是不足为惧的!”

  “小初,若他真是天长君后人,你该当知道他的那些戏法。告诉那些黑衣人,今晚儿上不用来确定了。既然他自投罗网,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是,爹爹。”

  楚初跑下马车,对着林子发出几声鸟叫声。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云鸿戏班的人就都起了。练身法的练身法,吊嗓子的吊嗓子。还有专门准备早餐的,把那提前准备好的干饼子放在铁锅边沿贴着,铁锅正中央煨着咸菜炖昨天吃剩的鸡。

  简直一夜半睡半醒,早起醒来,头也蒙蒙的。他在食物的香味中拾好薄被,抱着被子往篝火边走。

  戏班中除了管事的楚爹爹,长得最好的就是年轻男子小五了。小五这人活泼开朗自然熟,见简直过来,他了身法,嬉笑上前问,“简直,我们准备走了,你准备去哪?”

  “我?”简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啊?我们云鸿戏班走南闯北好些年,听楚爹爹说,这次终于攒够银钱了,准备去京城落脚。”

  京城?简直心中一动,“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京城吧,我也没去过。”

  “呵呵,”一声缠音从简直身后传来,“既然简小爷也去京城,不如就和我们一起,一路上也能说说笑笑,岂不美哉?”

  柔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简直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声“简小爷”,让他瞬间清醒,“谢谢楚……爹爹。不用叫我小爷,直接叫我简直就行。”

  “直呼其名怎么可以?不知简小爷可有字?”楚繁袖笑着上前,两眼紧紧盯着简直的表情。

  简直扯扯嘴角,脑子里转成了风火轮。字,什么字?他的名字一看就是父母随便取的,而且极具讽刺意味。想想他们老简家那可是自古单传,族谱上都不带分叉的那种。

  到了简直这辈儿,他才刚能自己喘口气,家里的长辈就走的走,散的散,独留下他一个,偏偏不是名字里的“直”,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弯”。

  简家到了他这代,估计是要完蛋。

  简直叹了口气,“字,就取‘子承’好了。”

  要不,到时候领养个儿子姑且当做传宗接代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你一声,子承了。”

  吃过香喷喷的早饭,简直揉着熨帖的胃袋,坐在第二辆马车外延上。

  云鸿戏班的四辆马车,第一辆是管事楚爹爹和楚初的,赶车的是老葛。

  第二辆马车上装着戏班的贵重物品,赶车的是小五,原本坐在他旁边的老岳去了后边,现在坐着的是简直。

  平整的土路是官道,保养的还不错。马车车轮上也包着一层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走在这土路上并不颠簸。只是,走的很慢。

  “怎么不走快一点儿?这里距离京城还有多远啊?”

  小五叼着一根草,悠哉的甩着马鞭,“不是不想走快,是走不快。你不知道,这前面是当朝五王君的车架,人家还有御军守着呢!咱们别说超过去,就是靠近点儿,都得被赶回来。爹爹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走的慢了些。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前边驿站,咱们早走一点儿,就能超过去了!”

  “这样啊。”简直想起自己刚从空间里出来的遭遇,了然的点点头。

  戏班一直走到夜幕降临,方才在荒无人烟的路边,看到两点儿昏黄。

  待离得近了,简直才看清,那分明是两盏灯笼,照着中央的匾额上,写着“驿站”两个繁体大字。

  车队停在驿站门口,小五跳下车,走过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棕色帽子的中年人开了门,“你们是?”

  小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本子递了出去,“大人,这是路引,我们是从山阳县来的,云鸿戏班啊?三个月前儿,才在你们这住过呢!”

  “哦哦,”中年人点点头,“原来是你们啊。只是今个儿……”

  “知道知道。”小五掏出一个银亮的东西塞到中年人手中,“我们就要个落脚的地儿,再要些热水洗洗脚,舒缓舒缓就成。”

  “……那行吧。”中年人点点头,“只是记住了,不许大声说话,都得小点儿声。”

  “好嘞!”

  中年人开了侧门,四辆马车从侧门驶进了一个小院子。

  荒野里的夜晚静悄悄的,简直一耳朵就听到那金.戈撞击的声音,还听到一个人嘀咕着“守好了,不许打瞌睡”的警告。

  简直跃下马车,看着戏班的人将马车驶到小院子边角上,栓好了马匹。

  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放在简直肩膀上,简直惊呼一声,连忙回身,见是楚爹爹,才舒了口气,“你这手怎么这么冰?”

  驿站的中年人低声呵斥了一声,“这位小爷儿,小声点儿。”

  “哎哎,好好好。”简直忙应道。

  楚繁袖掩着嘴笑,两眼却瞥了一眼北墙外。一堵墙之隔,那边儿,可是五王君的地方儿,怎么这天长君后人,只顾去看小五停马车呢?

  楚繁袖压下心中疑惑,声音缓缓,“好了,拾好就快歇下吧,也别吊嗓子了,明早天不亮就起,路上.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