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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辛未橘猫      更新:2021-02-08 07:13      字数:2486
  一个人也可以。”

  乌元琊伸出手指,向储物袋内探去。温凉圆润的罐子,雕花的丹药匣子。一个个挤满了小小的空间。明明他整只手臂都已经探入储物袋,可这储物袋也只扩张到了两个手掌的大小。

  乌元琊将手臂退了出来,不忘带出一罐子蜂蜜。

  “现在这个袋子,就是你的了。”简直把他手里的蜂蜜又塞了回去,把储物袋放到他枕头下,“该睡了,可别吃了,要坏牙的。”

  哄小孩一样的把乌元琊哄着躺下,简直抱着人,怀念到,“没想到又是一年,上一年的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冰冷的实验室里。

  “现在搂着我的小乌鸦,只觉得此生圆满。”

  乌元琊勾住简直的脖颈,“先生曾说过,今日是除夕,要守夜的。我不知要怎么守呢。”

  “守夜啊,就是一夜不睡。你明日还有其他事情,别守了,对身体不好。”

  “怎能不守?我与先生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以后第二个,第三个……都要守呢。”

  简直笑了笑,未来的事情,真不好说。

  乌元琊眼神一冷,俯到简直脖子间,咬着他一块颈肉,“先生,今夜就别睡了。先生白日都没陪我,现在赔我吧。”

  第69章069

  夜半里入了境地,简直发现情况不对,急忙退了出来。

  帷帐里明珠子照的亮堂堂,他怎么会没注意到乌元琊突然更加苍白的脸色,以及两鬓渗出的冷汗。

  来不及穿好衣裳,简直掀开帘帐就喊,“孟晓在不?快喊御医。”

  靠着墙的孟晓立马神一震,他不知情况,高喊声派人去请御医,接着扭头往内殿跑。

  简直看到他的身影,抻开棉被把乌元琊包了起来。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孟晓后退两步,低头候在帘帐外。

  简直轻拍乌元琊的后背,“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乌元琊眉头紧拧,“肚子,有些疼。”

  “肚子疼?”简直把手伸进被子里,附在他肚腹上,“晚上也没吃太多,是不是饿着了。要么就是那白粥不干净?”

  孟晓哪敢承受这样的黑锅,连忙指天发誓这粥菜都是他的亲信负责,他也试过毒,绝不会有事。

  还没等御医到来,乌元琊的手已经伸到枕头底下,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罐子蜂蜜,“先生,说不定吃了蜂蜜,肚子就不疼了。”

  简直被他惊的哪里还顾得上理智,连忙亲手把罐子打开。

  乌元琊嗅到蜜香,凑到罐子口上,咕咚喝了一口。

  也是奇哉怪哉。他喝完这一口蜜,双颊就透出一丝浅红来。简直于是又喂了几口,乌元琊脸色恢复了正常。

  今夜恰逢成守成御医值夜,他也是倒霉,一路上被太监们拽胳膊拽腿给连拉带拽过来,到了殿里,一摸脉象,成守就知道坏菜了。

  只是他自认为自己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见多识广。若真是诊错了脉,不说混了几十年的身价地位不保,就是这脑袋,也不一定留得住。

  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注定了他行事,缓慢保守。尤其是这床上躺着的,当朝五王君,可沾着一个“君”字呢,怎么会,怀孕呢?

  尤其是这滑脉似有若无的,若是寻常平者延者,他还能说月份尚小不敢确定,到了这新太子这里,他抿抿嘴,憋出了一个身体虚寒,需要调养。

  乌元琊喝了半罐子的蜂蜜,神奕奕的靠坐在那里,等御医一走,他就搂住简直的脖子,“先生,方才许是意外,这会儿都好了。”

  “那也不行。”简直按着他肩膀把人按了回去,“睡觉,可别再折腾我了。”

  乌元琊轻哼了一声,压到简直胸口上,他不睡,也不让简直睡,嚷嚷着要守夜。

  简直没法,放下帘帐,和他凑在一起说话。

  到了半夜,人终是没有撑住,睡了过去。简直叹了口气了明珠子,自己睁着眼睛,抱着人,守起了夜。

  乌元琊一夜安眠,到了上朝的时间,习惯的睁开眼睛。

  简直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拍拍他的后背,压出一副刚睡醒的嗓子问,“今日正月初一,不用上朝吧。”

  乌元琊爬到简直身上,抱着简直的脑袋亲了亲,“大臣们不上朝,我还是要去见陛下的,先生再睡会儿。”

  简直嗯了一声,把人从床里抱到床外,回亲了一口,闭上眼睛,补眠。

  ……

  皇帝寝宫的小塌,塌中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上几乎摆满了黑白棋子。

  乌元琊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其中一个空位上。棋子一落,黑子死伤惨重。

  乌行却哈哈大笑,捻起黑色棋子,自断生路,放在白色棋子之间。

  如此来回三四次,黑子反转,白子已无回还之地。

  “朕倒是有些后悔,不该让你跟着方行规学什么君子之道。如今你已是大乌储君,该学的,是君王之道。”乌行将棋盘上的黑子择出放入棋盒。

  乌元琊也慢慢捡着白子,“君子之道,君王之道,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乌行回了手,“身为君王,就要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决不允许任何失控的事情出现。”

  “可大姐,不还是死了吗?”乌元琊捏着一粒白色棋子。

  “咳咳咳……”乌行咳嗽了几声,“是。朕老了,已无心再去掌管这些。可元琊,你还年轻,大乌江山,该到你手中了。礼部已经拟好了日子,本月十六,你就与童家九郎完婚。届时,朕禅位于你,那乌山的汤泉宫,朕尚小的时候去过几次,这些年,一直想去,未能成行。”

  乌元琊握住手中的棋子,“大婚之事,我……”

  “呵呵,先听朕说。”乌行道,“朝中之事,你接触不久,许多情况,你尚且不明白。如今童家不但手握南疆重兵,且其家七郎又入了御军,势力不可谓不大。你外家掌管北疆兵马,可近年来,北疆各部族渐渐势大,摩擦不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之。那童家一门八个少君,只这一个延者,自小如珠似宝,把他嫁给你,一方面给你增添助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童家投鼠忌器。”

  “父皇,”乌元琊握紧手掌,“儿臣不能如您所愿。”

  “为了一个天长侯?呵呵,”乌行笑了笑,“朕方才说过,君王之道,在于掌控。朕听说昨日那天长侯又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怎么?你难道不曾想过,以后你是帝王,待在这皇宫之中。而他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乌元琊手掌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细响,他手缝之间漏出了白色玉粉。

  乌行不察,抬手接着捡棋盘上的棋子,“太.祖时,宫里修了一座宫殿,乃是为天长君备着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