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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离      更新:2021-02-08 09:50      字数:2482
  一人执一剑形法器,着着攻击俱显锋锐。另一人则掌中火势缭原,大有俱焚之意。

  池秋钰脚下轻身一纵,身形凌空而起,携着杀意的灵气被躲开稍许,一道灵盾从池秋钰身上弹出,消解了剩余的攻势。那两人灵息再起,池秋钰大袖一挥,却见此前被他躲开的两道攻击,竟火化金,金化水,变作另两道攻击,转而袭向了那两人。

  而紧接着,场中更是水生木,木又生火,只一个瞬息,池秋钰周身已对那两名丹修,形成了克其攻势的灵气。

  那两人其中一人乃是结丹后期修为,另一人则是结丹中期,两人合攻,却因五行相克,此时在池秋钰手中竟讨不得好。池秋钰更是除法诀攻击外,灵器亦层出不穷。

  不多时,那两名丹修竟觉周身元气不济,正想着要速战速决时,那名结丹中期丹修,忽然身形一顿,一口鲜血从喉中喷出,顿时摇摇欲坠,神色更是大骇:“你用毒?”

  池秋钰躲着另一人的攻击,慢声应道:“两位埋伏于我,竟未打听过我的名号么?”

  只这说话之间,结丹后期那名丹修也身形一顿,捂着胸口停住了攻击:“你!?”

  毒性终于发作,池秋钰手下却再不迟疑,招招狠辣直取那二人面门。两人此时想要逃遁,显然已来不及。身为丹修,竟不知自己所中到底是何毒,两人一边躲着池秋钰攻势,身上挂,一边还往口中塞入各式解毒丹丸,却并不管用。

  随着毒性发作的愈发明显,两人在空中已站不住身形,往绿海一般的灵川上落地。

  密林之中,周身防御法宝在池秋钰的攻势下,很快便即将耗尽,年轻些的那位结丹中期修者,在胸口被池秋钰的灵气破开一条大口时,高声哀呼道:“丹生子道友,在下知错了,还请放在下一条生路,以后与道友相见,必不……”

  话音未落,一道灵气如刃而至,在他颈侧开出一条血线,顿时身形如山倒。

  那名年长些的结丹后期丹修,瞳孔微缩,对池秋钰道:“你竟……”

  话音未落,一道尖锥般的灵气,突破了这名丹修的防御,将他心口洞穿,亦取了他性命。

  池秋钰在空中等了片刻,往两人尸身所在,扔下两粒丹丸。那青色的丹丸接触到两人,顿时冒起一阵青烟,不多时,那两人就连须发都跟着化为了虚无,只剩两身法衣,遗落在地。

  池秋钰待青烟完全散去,才将两人法衣隔空摄来,取下法衣上的乾坤袖,将法衣弃于地上,倒下了一线红色的药液。

  一如即墨微曾见,那两身法衣也很快化为飞灰,顺着山风往林间四散而去。

  除了些微的血气尚存,林间树断枝折,交锋处竟已看不出其他动手痕迹。

  池秋钰将乾坤袖上禁制抹去,看了看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又往即墨微和祁元所在瞥了一眼,并未感觉到修者灵息,便只当方才那是错觉,往停云坊的方向轻身而去。

  那两人截杀一人,本该是必胜的局面。结果却遭丹生子反杀,除以丹化毒外,在祁元看来,那丹生子的身法手法也很是了得。每一次避让都恰到好处,而每一着灵气都取之有物。且杀伐果决,并不是心慈之人。

  想到这里,祁元才转向即墨微,道:“如你所见,这位丹生子,便是这样狠辣的人物。”

  即墨微这才知道祁元为何要拦住他动手,便是为了让他看清丹生的面貌?

  “不然呢?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么?”即墨微虽然自己身在即墨府这样温室中长大,却也从墨读堂中的各式故事中知道,外面从来就是风风雨雨,并不存在什么现世安稳。

  他能在即墨府中偷得浮生日日闲,不过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而丹生,无人为他承担这些。他若手下留情,谁又替他留情。即墨微相信,那两人选择动手,便也没有想过要留丹生性命。

  祁元闻言,倒有些诧异,他这位师侄,竟如此通透的吗?

  仅这一个眼神,即墨微已经了然,对祁元道:“我若当真不通世事,又怎会随师叔前来清风观?”

  言罢,便身形一纵,朝着池秋钰离去的方向追去。

  祁元忙问道:“你去哪里?”

  “且与他随行。”即墨微应着,身形已没入绿海般的林川。

  既然已让即墨微见识过了丹生子的杀伐果决,又知晓即墨微并非那般阳春白雪,祁元便也不再那么担心即墨微被骗了。

  比起日日窝在墨读堂,能够动起来便有转机,不论结果如何,祁元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第34章告白

  池秋钰虽佩了遮掩修为的法器,如今修为到底不过才结丹初期。一场恶斗,虽然能借天元录之功法,以灵力相化,对那二人功法形成克制,却绝不轻松。

  着着心惊的杀招,想要躲得恰到好处,是极耗神的一件事。

  他与人斗法,是连外伤都半点不敢受,否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越是凶险,并无后援的他,只能越做出轻松姿态。

  如此,才能让更多的人,对他望而生畏,甚至根本不敢生出对他动手的心思。

  此时离了那处,池秋钰心中稍定,在林间寻了一处,以盘符设下阵法,服食灵丹恢复灵气。

  在阵中恢复灵气时,池秋钰很快便又感觉到了属于高阶修者那若有若无的灵息。

  这次,池秋钰便确定了,方才那场斗法,确实有人旁观。

  他天元之体,较常人对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的感应,要敏锐的多。便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者灵息,也能被他察觉一二。也正是这点敏锐,才让他能从各式凶险中活下来。

  一如方才他从清风观离开,甫一入清桑川便发现了不对劲。林中该有鸟兽,自然该有各色细声暗吟。那处林间却有些万籁俱寂的意味。更不要说,那两人敛的差强人意的灵息,甚至有杀气都往外冒了出来。

  是以他早有防备,两人第一着偷袭才完全落空。

  此时,池秋钰却忽然希望,自己对灵息的感应,不要那么敏锐才好。如此,他便发现不了这暗随之人,也能少去诸多烦恼。

  能在此时跟在他身后,还并不动手的高阶修者,除了即墨微,池秋钰也不做第二人想。

  清风观的十多日,他连一声问候也没有等到。池秋钰以为,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但如今,这位墨读先生却又跟来了,到底是要作甚?

  那一场斗法,可见池秋钰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也就是事涉感情,才会这般多思。

  但他的道心破碎,已是反反复复,如今再来一位墨读先生,也这般若即若离,池秋钰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稍微稳固的道心,再次倾塌。他道心不得重铸,长生自然无望。道心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