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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希行      更新:2021-02-08 12:37      字数:2496
  脸。

  杨静昌等人便施礼告退,蝉衣没有资格进来,一直站在门口边,此时也跟着向后退,忽听宋婴又开口。

  “杨老大夫。”她道,“你那个女徒弟我留几天用用。”

  蝉衣?杨静昌站住脚。

  其他的大夫们则明白了,主动开口道:“是啊,宋大人安排了人,宋小姐也要留个人伺候才好。”

  宋元悲伤熬耗,宋婴虽然没有如此大哭大悲,但撑着神打理更耗神,有个女医贴身跟着方便。

  杨静昌点头应声是,转头唤蟪姑,大夫们让开,看站在门边的女孩子。

  蝉衣迈步进来。

  “蟪姑,就劳烦你几日。”宋婴道。

  蝉衣来宋宅走动虽然很少到宋夫人跟前,但到底是内宅与宋婴见过也是认识。

  “不敢。”蝉衣施礼,抬头看宋婴,认真的点头,“我会照看好小姐。”

  宋婴点点头,继续整理宋虎子的衣襟与之低语说话,这就可以了,留个女学徒些许小事不用多言,太医们退了出来,蝉衣送出来,没有再跟着走,站定在门边。

  杨静昌看她,道:“那....有什么不懂的多问,不要自作主张。”

  蝉衣点点头,含笑道:“师父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其他的大夫们笑道:“老杨你放心,你这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用担心,有我们呢。”另有太医宽慰。

  杨静昌笑了笑道:“她还没出师呢,要叮嘱。”看了眼蝉衣不再多言跟随大夫们走出去了。

  宋宅的门前悬挂了白色灯笼,铠甲护卫一层层,暮色中车马人不断,门前没有丝毫的混乱,进出的人都被严苛的搜查。

  杨静昌交出了宋宅的门牌,这样再进就没有那么随意了,他回头看了眼,坐上马车离开了,马车上其他的大夫沿途下车,直到车里剩下杨静昌一人,一路行来轻松的面容慢慢的沉下来。

  这件事,合理又不合理。

  宋家办丧事,留个女医伺候合理。

  只是....蝉衣啊....

  杨静昌的手在膝头不由搓了搓,想着蝉衣说的那句话,我刚进门就听到宋夫人...想着宋夫人这突然的发病过世,想着大夫们闭口不谈....唉,杨静昌只觉得心里慌慌闷闷,似乎有什么但又没头绪。

  怎么跟薛青交代呢?

  当初蝉衣之所以会来京城,薛青与他说清楚了,那是一封用药汁写来的信,在水中浸泡呈现,被宗周选中入宫,以死假遁,蝉衣已死,蟪姑新生,请让她留在身边得自由。

  但现在,蟪姑离开了他的身边,进入了宋宅,那是宋宅啊,如果没有允许,就算是插翅也飞不出来的地方。

  杨静昌搓着膝头从被风吹起车帘的车窗看出去,想到薛青,薛青现在怎么样?据说是差点死了......

  马上要入冬了,这京城死的人有点多啊。

  ......

  ......

  “又死人了?”

  躺在床上的薛青睁开眼,张开口。

  没有再说话,一块切好的梨放入口中。

  “少爷,凉吗?”坐在床头的婢女娇声问道。

  薛青嘎吱嘎吱嚼着,含糊道:“不凉不凉,只是再小点,嚼着不方便。”

  婢女应声是,将盘子里的梨块再次切小。

  一旁四褐先生含糊咕哝一声。

  薛青闭上眼道:“说人话。”

  四褐先生将嘴里的梨块咽下,从婢女的腿上抬起头,道:“你的嘴又没受伤,差不多得了,奢靡。”

  薛青抬手在身前一晃,道:“先生啊,你见过这种满身伤的奢靡吗?”

  四褐先生轻咳一声,道:“人要是倒霉了.....那个啥,你知道谁死了吗?”

  薛青道:“管它谁死呢,我没死就行。”张口接住又一块梨子,点头,“不错不错。”

  婢女高兴的笑起来。

  “那些该通知的人你都通知到了吧?”薛青问道,看着躺在临窗另一张床上的四褐先生,一个婢女在前喂水果,一个在后捶腿。

  四褐先生道:“你写的那些信都送过去了,放心吧,你看他们都没来看你。”

  薛青轻叹一口气,道:“让他们知道我平安就好了,别来看我,我这里啊,不平安。”

  话音落,两人都猛地起身。

  “拾拾。”四褐先生说道。

  三个婢女有些慌乱又有些熟练的下床,动作快速的整理坐皱的衣衫,将水果盘子放进一旁的食盒中,一个站定在屋角两个站定在桌案前斟茶倒水.....

  “青子少爷,康大人来了。”齐嗖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站在屋角的婢女上前打开门,康岱迈步进来,看着坐在床边闭目皱眉诊脉的老者,再看床上躺着面色孱白的少年....

  “欧阳先生,他怎么样?”康岱忙小声问道。

  四褐先生睁开眼,嗯了声道:“不怎么样,上次送的那些好酒好肉....补药再多送些来。”

  虽然治病的方法有些古怪,但相爷说了一切听他的,康岱应声是,这边薛青睁开眼。

  站在屋子里斟茶倒水的丫头们和四褐先生便都退了出去。

  “康大人啊,我好多了。”薛青说道。

  康岱关切几句,道:“宋元的夫人过世了,这几日下葬。”

  适才四褐先生的话没说完,原来是宋元的夫人啊,薛青哦了声,没什么印象,说是早就病着要死了,不过对于无辜的人她也不诅咒和幸灾乐祸,人嘛。

  康岱停顿下又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哎?薛青看他,道:“相爷的意思?”

  康岱道:“也不算吧,就是朝里很多官员都去了......”

  薛青不待他说完就摆手:“我可没这个必要,不死不休的,我不用与他做面子。”又一笑,“如果去了,能找机会杀掉他.......”

  康岱忙道:“不行不行啊,那边很危险的。”

  薛青哈哈笑了道:“我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

  康岱笑了又叹口气:“你神不错,我就心里好受些。”眼眶发红。

  薛青笑了笑:“没事。”没有再多说。

  康岱又问候两句说了些朝里的事,看薛青面有倦意便忙告辞离开了。

  “他既然说了,必然不是随口说说,你干吗不去看看?”四褐先生进来问道,“看看他们搞什么?”

  薛青脸上半点倦意也无,在床上晃了晃,道:“以后啊,他们让我做的事我都要考虑一下,让我去的地方我也都不去。”

  ......

  ......

  “她不去啊?”

  陈盛看着康岱道。

  康岱点头道:“她肯定不去啊。”这不用问也知道啊。

  陈盛嗯了声:“是啊,她肯定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