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百官的趣事。

  打素娥前次离京，秦靖便知道自己于情色二字有一个过不去的劫难。

  理智如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陷入这样一段荒唐的感情里。但人没法永远由理智做主，他第一眼看到素娥，就要定了她。外在她冰肌玉骨、艳色绝伦，内又聪明绝顶、玲珑剔透。这辈子既遇见了她，又还有什么女子能入他秦靖的眼？

  当时甚至想除去萧绎，只不过后来辗转思索，想到自己若能从萧绎手里抢她到身边，将来也会有别的男人用同样手段把她从自己手里夺去。此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倒不怕报应，却怕祸及素娥身上，要是那样，还不如简单永伴她左右。

  想通以后，禁不住思念，便写了首情诗吐露心思诉衷肠，素娥没有回应他的情意，反而正儿八经的问起了朝堂之事。两人之间便保持着书信往来，两次三番后秦靖便也明白了素娥心中所求。

  原本封侯拜相对秦靖来说真没有多大吸引力。倒并非秦靖没有追求，只是秦家绵延五百多年屹立不倒，比大熙还历时悠久，地位不说权倾朝野，也非同小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对任何人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但素娥想得到的，秦靖却是尽最大的力量也要替她去达成。

  秦靖时任中书令，上奏文书最先到达他手中，便相当于整个朝堂之耳目，知道的自然比旁人都多。

  秦靖又想起一事，在脑海里转了两圈，才道：“阿妍与沈定亲一事，皇后娘娘可说与你听了？”

  听到这个消息，素娥就像猛然挨了当头一棒。素娥当然知道沈是要娶妻的，甚至不止他，便是赫连瑾、秦靖他们也都不能够断了香火传承的。她这会震惊的是沈要娶秦妍，绝不是秦妍配不上他，相反，秦妍能配得上天底下任何男子，任何男子娶了她都是上天的幸运儿。

  可沈爱的是她啊，这点她确信无疑。一想到真心爱她的沈会是秦妍的夫君，素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是有点无法接受。

  秦靖一向擅于分析他人的心理，何况素娥的脸色都变白了，心想确实该把一切真相告诉她了，她生辰那日董皇后也暗示过他。

  便握着她的手，道：“素素，我要告诉你一桩事，事关你身世，你听后再做计较不迟。”

  素娥听后不由紧张，反握着他的手，问：“什么事？”

  “素素，其实皇后娘娘她才是你的生母，而且娘娘她一直是知道的，她自己亲口承认你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怎么可能？我的生母明明是苏氏！母后从小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她又怎么可能是我的生母？”既然是她的母亲，为何这些年隐瞒得如此之深呢？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内情……素娥此刻觉得自己很冷，在秦靖怀里钻了钻，仿佛只有他那似要将她烧起来一般的赤热温度熨帖着她，才能缓解这丝冷意。

  秦靖爱怜地将她搂得更紧，吻着她的秀发，慢慢告诉她自己是如何发现董皇后是她的生母，又如何去向董皇后问个明白，而董皇后又是怎样坦诚并希望他告知素娥此事的整个经过。

  “娘娘让我答应不伸张你的身世，又提及将阿妍许给沈……这婚事我倒觉得可有可无，只不过娘娘竟像完全可以为沈做主的样子，我不好奇，便去查了些文书，发现娘娘从前竟与沈丞相定过亲，只因天子爱慕她，董老太爷将她送进了宫……他俩这些年很有可能一直保持来往，而你，我甚至在猜测，会不会是沈丞相的孩子，此事我没有问过娘娘，我想应该你自个去问。”

  “也许你猜的没错，不然母后实在没有道理隐瞒我的出生，还不允许沈与我有瓜葛……”

  素娥算是终于明白了沈对她的爱慕一直以来为何如此之压抑，董皇后怕是没少下功夫，“但我不怪她，真的，母后这些年待我本就极好，比对太子都要好，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没想过我会是她的亲生女儿，”

  素娥心绪理清，把头埋在秦靖颈项间，汲取他的温暖和气息。这副少见的柔顺依恋姿态哪里能让秦靖过得去，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过两天，董皇后果然传了懿旨，为秦妍和沈赐婚，包括云家和许家那两位闺秀也一并赐了婚，但不能和这桩婚事相提并论。素娥想弄清一些事，便以这个由头下贴子邀了沈来公主府。

  沈被紫苏请进屋，就见素娥懒洋洋躺在软榻上，散着满头的秀发柔滑的犹如天际的乌云，那莹白的脸儿在乌发之间别样妩媚。见得他进来，她朝他招了招手，沈走上前，心都忍不住蹦出来。

  素娥笑靥如花地朝他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

  沈低低“嗯”了一声，弯腰抱起了她。素娥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手指却抵在他的锁骨处摸了一把，沈的身上不同于秦靖的火热，他整个身体跟自己一样触手微凉，宛若美玉一般。虽这会天凉，但屋内烧了地龙，把玩这玉体仍颇为享受。

  沈本是清冷的心性，这会身体里却涌动着一股燥热，心里默念着佛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等走进内室，将她放下的时候，素娥却拽着他的衣襟，让沈倒在了她的身上。

  素娥就像天下最贵重的珍宝，他哪里能就这么压下去，便以双手撑在床上支起自己。但这种姿势仍使得沈尽览一片春色，尤其素娥一对丰盈浑圆的乳峰险些从衣服里跳出来，加上她馥郁迷人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子里钻，沈的呼吸渐渐加重，头脑里甚至有片刻失神。

  “哥哥，”素娥圈着沈的脖子，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两只浑圆更是呼之欲出，沈勉强撑住身子，滚烫的汗珠从额上纷纷掉落下来，嗓子也干渴的厉害，“别动。”

  素娥却也清楚，沈嘴上说着“别动”，心里却未必不期盼，便用牙齿在那喉结上咬了一口，瞬间就让沈酥了半边身子。

  沈家乃当世第一望族，沈本人亦是满腹经纶，多才多艺，在世家子弟中数一数二的出类拔萃，但一贯清贵自矜，不及秦靖受追捧。时任廷尉，他奉公不阿，处事公允明断，不专权树私，亦为人称道。

  不过沈虽然清冷，却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此刻被素娥撩拨的不行，耳朵都染上了红晕，颇有一种玉山将崩的奢靡感。素娥更是故意捉弄他，吻着他敏感部位，时不时用胸前的绵软磨蹭他。沈扳住她素娥肩头，忍无可忍地贴上了她的唇，素娥也报以滚烫的蜜吻，摸着不该摸的地方，肆意的点火。

  沈身上燃起了烧不尽的火，左手已不安分地在她胸口揉搓起来，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塞进自己身体里。素娥陶醉地眯起美目，仿佛在用心感受着男儿的炽烈情意，轻轻地吟叹道：“哥哥，爱我……”

  刹那间，沈身心俱如火焚，欲不可遏地剥解玉人的束腰绸带。素娥墨绿的袍子散开，露出一具纤合度的胴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