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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更新:2021-02-08 18:00      字数:2476
  自语“为什么你可以一帆风顺,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了他还不够,为什么还要跟我抢这种资格,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余盈樽桌上还放着十几块钱,是大前天余盈樽帮安凝买饭,安凝当时没零钱周五补上的。王艳一手抚摸着照片上江月的脸,一手盖住了那十几块钱,最后她一把抓起了零钱。

  寝室外有人走过,王艳慌了,硬币从手里脱落,她慌张的蹲下捏着十块纸币抱着头,等走廊里的声音消失,才支着水泥地板,捡起来滑落的硬币,一并装进口袋。

  再坐回桌前的王艳,大口的往嘴里塞草莓蛋糕。

  蛋糕只有一小块,没有几口就被她全部吞下,除了舔塑料纸的时候,她再也没吃出蛋糕的任何味道。

  隔了十几年后再一次吃蛋糕的王艳,味同嚼蜡。

  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密切的关注了余盈樽在寝室时候的动作,余盈樽是周日晚上回寝室的,细心的把助学申请单叠了一下放在手边,但是好像并没有发现桌上少了钱的事情,

  实际上余盈樽跟江月一起过了愉快的周末,加上跟安凝的关系又好,早就把外卖钱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沈烟烟拿的助学申请单也叠成了四方盒,用于装瓜子壳等杂物。

  第35章针对。

  第三十五章

  沈烟烟玩心很重,还没到十一假期就已经看起了旅游攻略。d市理工的十一假期连着运动会,放十二天,被大家戏称秋假。

  08年后假期改革,五一阵亡了以后,就只有秋假还巍然不动。

  “安凝,樽樽!下周就秋假了!你们想不想一起出去旅游?”沈烟烟搜着旅游景点兴奋地问。

  安凝正在嗑瓜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便啊,我前三天要回家,我姥姥跟祖国同一天生日,后面随你安排了。我能负责啥都不干当猪吗,你找攻略安排路线就行。”

  “好好好,我安排,你不怕走丢就行,那樽樽呢?”沈烟烟攻略了第一个室友,转而询问余盈樽。

  余盈樽摇了摇头,回沈烟烟,“十一我要跟江月去成都玩,回来给你们带麻辣兔子?”

  “兔子这么可爱,樽樽你怎么忍心吃兔兔?”

  余盈樽打开校内网找到江月,把江月以前拍自己抱垂耳兔的照片调出来,招呼沈烟烟、安凝过来看。

  “我靠,我月哥这么不是人的吗?看日期这时候你是不是未成年?”沈烟烟惊呼道。

  安凝扶了一下镜框,补充道“樽樽现在也没成年吧。”

  余盈樽点了点头,提醒沈烟烟,“你只比我小一个月。”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何况樽樽你还养了兔兔!”沈烟烟继续为兔子不平。

  余盈樽从手机里找出垂耳兔最近的照片,给沈烟烟看。

  “我靠,樽樽你养兔子还是养猪呢?怎么胖成这样了”一响沉稳的安凝也学沈烟烟爆了粗口,手机上的垂耳兔跟电脑上的完全不是一只吧。

  余盈樽摊开双手做无奈的表情,“江月养的,不是我养的。”

  沈烟烟伸手抓了一下余盈樽的胸,感叹道“那我月哥养你过程中,没胖别的地方,都长胸上了?”

  早就被颜言埋胸习惯了的余盈樽懒得反抗,任凭沈烟烟摸胸调戏。

  安凝望着眼前的两个逗比,问,“那你俩是不是都快生日了,那天啊。”

  “十二月二十三,平安夜前一天。”沈烟烟回复道,“樽樽呢?”

  余盈樽幽怨的抬起头,“十一月十一。”

  噗嗤,安凝跟沈烟烟同步笑了起来,沈烟烟扶着肚子蹲下,“我要笑岔气了,樽樽你光棍节出生的,所以老天派你来虐狗?”

  “咋不笑死你呢。”余盈樽嘴上说着,动作倒是诚实,服气了蹲下笑的沈烟烟,“走了,一起吃饭去了,饿了。”

  ****

  王艳特地旷了一下午课,回户籍所在地的街道盖贫困生申请章。

  许是最近需求证明贫困生申请的人太多了,大妈有些不耐烦,望了一眼王艳的身份证,“不给盖,我们有规章制度,拿户口本跟你们街道的评审结果来。”

  王艳手指揪着裤脚,回,“我有高中时候申请贫困生的证明。”她双手把高中时候的申请贫困生救济金的证明给大妈递过去。

  大妈扫了一眼,指着王艳的身份证,语气更加恶劣,“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你自己看看你这身份证,24岁,今年的高中贫困生救济证明,你改图时候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工作人员,真当我们瞎?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一把年纪不需要救助金硬是来抢名额,走走走,没有证明不给盖。”

  王艳死盯着大妈,开口带着深厚的敌意,“我父母离异,一家四口个人住在六十平米的平房里,一个弟弟在读小学,一个弟弟在读高中,我复读了几年才考上大学,期间一直不停不停不停的在打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资格申请救助金?凭你一句话?”

  王艳的声音很大,引了整个大厅的人侧目。

  大妈本来就心情不好,早上出门的时候跟老公吵了一架,周一上午来街道办事的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反复说了几次怎么填表都不懂,耐心早就消磨光了。加上被王艳无端的这么一吼,当场就炸了,大妈伸手把身份证跟表格都摔在柜台上,大喊,“保安,这有人闹事。”

  王艳沉默,恶狠狠的瞪了大妈一眼,从柜台上拿起自己的身份证跟救助表,转身走出了街道办事处。

  她特立独行惯了,完全不在乎身后的指指点点跟非议,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申请到救助金。

  今天跟大妈闹成这样估计是不行了,只能挑大妈不在班的时候来盖章了,她叹了口气。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摸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桌上散乱的堆着啤酒罐、剩下的半个馒头已经发干,王艳走进厨房,往铜水壶里灌自来水,放在燃气罩上烧。

  她尽量轻的推开了卧室的木门,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闻声王艳整个人都抖了个激灵。寝室的门修好以后,她有近一个月没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再听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卧室是她跟弟弟共用的,另一个高中的弟弟住宿,休息日跟父亲睡一张床。卧室极小,除了放下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就只有一小条过道可以供人通过。王艳本来在两张床之间,用旧床单拉起了一道帘,弟弟虽然才小学,但已经有了一些性别意识,她羞于在弟弟面前换衣服。

  如今这道唯一能隔出属于她空间的床帘已经被拆掉,自己原来睡得床上堆满了杂物跟弟弟的衣服,墙上结满了霉菌黑了一片,王艳望着眼前的一切笑了。

  炉灶上的热水壶发出扑哧扑哧